然而,陆宇航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他瞪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傅思砚,你这求人的态度可真是‘诚恳’啊!”
电话那头的傅思砚却没有心情跟他打趣,“人还没醒,你让他们去急救室外边等着就行。”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咔嚓”一声挂断了。
陆宇航愣了一下,然后不满地嘟囔道:“这王八蛋,好像我欠他似的。”他放下手机,脸上还挂着几分不悦。
旁边的司机小龙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少爷,我们还需要派人过去吗?”
陆宇航瞪了他一眼,这句话瞬间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他狠狠地盯着小龙,“小龙,我发现你的那张嘴是真的多余。”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无奈。
小龙被盯得有些发毛,只能站在原地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
“还愣着干什么?”陆宇航突然吼道,吓得小龙一个激灵,“你,再找个女佣,赶紧去他说的医院。”
小龙如获大赦,转身就走,但他刚走两步,又回头看向陆宇航,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少爷,那个人的房间号和病床号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陆宇航闻言,顿时感到一阵无语,“那你不会去吃啊吗?难道还要我去啊!”
小龙闻言,立马应了两声就跑出了别墅。
而陆宇航看着小龙的背影,脸上挂起了一抹戏谑和无奈的笑容,仿佛已经习惯了与傅思砚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
急救室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林若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主治医生。医生看着她醒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但很快又被严肃取代。
“小姑娘,你那个男朋友也太不负责任了!”医生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把你送到医院后就不见人影,这种男人,我劝你还是早点分手吧。”
林若曦听着医生的话,惨淡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
医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医生的威严:“不是你男朋友?那他怎么会送你来医院,还帮你缴了费用?”
林若曦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两个只是毫无感情地共度了一晚,算不上朋友,应该只能算是陌生人。
但是,这些话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只得选择了闭上眼睛,避开了医生的目光。
医生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她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准备后续的治疗方案。
她知道,现在的女孩们总有些难以言说的过去,她不想去触碰那些敏感的伤口。
林若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思绪如潮水般涌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傅思砚那深邃的眼神和细致入微的动作,这些记忆仿佛被烙印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宛如一张洁白的纸张,尚未被任何色彩渲染,也没有温度的传递。这种纯粹而空白的关系让她感到迷茫,仿佛置身于一个未知的领域,既充满期待又充满不安。
在这个陌生的医院环境中,除了她深爱的父母,傅思砚似乎是唯一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的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微妙的温暖,让她在无助与孤独的时刻,不自觉地想起了他。
林若曦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这时,医生和护士一同走进了抢救室,医生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关切。
“小姑娘,你先把身份证给他们,让他们帮你办理住院手续。” 医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林若曦病情的重视。
林若曦听到“住院”两个字,她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她想到了父亲昂贵的医药费,以及她自已刚刚找到的那份工作——那是她目前唯一的经济来源,也是她维持生计的关键。
如果她住院了,不仅意味着她将要面临巨额的医疗费用,还可能因此失去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了床单的边缘,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几乎低到了自已都听不见的地步:“医生,我能不能不住院……”
医生和护士都愣住了。抢救室里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紧张。医生定了定睛,仔细打量着林若曦的表情,试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什么?不住院?” 医生的眉头紧锁,他无法理解林若曦的决定,“你的肋骨都被人打断了三根,现在只是给你打了麻药,等药效过了,那种疼痛足以让你生不如死。”
林若曦听到医生的描述,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知道自已的伤势很重,她也明白住院的必要性。
但是,她的现实情况让她无法做出这样的选择。她的眼眶开始泛红,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医生,我真的不能住院。我求您了,您一定要帮帮我。”
医生看着林若曦那坚决而带着泪光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了同情与担忧。他知道,这个女孩面临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有经济上的巨大压力。
医生弯下腰,细心地劝解道:“小姑娘,你听我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虽然担心住院的费用,但你想想,如果身体没有养好,将来怎么能更好地工作、赚钱呢?住院其实花不了太多钱,而且我们可以帮你申请一些医疗救助或者优惠,减轻你的经济负担。”
他看到林若曦有些动摇,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三根肋骨断裂不是小事,如果不得当护理,可能会引发很多并发症。在医院里,我们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来照顾你,确保你的伤势能够尽快恢复。这样,你也能更快地回到工作岗位上,不是吗?”
医生的话让林若曦陷入了沉思。她当然知道医生说的是对的,但心中的那份担忧和焦虑仍然难以消除。
最后,在医生的耐心劝说下,她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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