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李队长:“我可以等会排列出符合12岁以下八字全阴的组合,你们可以去锁定全市有多少女孩符合。另外可以查一下她们一家人近期有没有把孩子八字透露给不熟悉的人,那个人应该是突破口。当然查案是你们警察同志的专业,也轮不到我指手画脚”
他摇头说:“不不不,你提供的思路和分析还是很有价值,那你先把八字写给我,之后还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你”
我坐在里面花了十几分钟把所有符合的八字写了出来交给了李队。我出去时孩子的妈妈并没有在,我掏出手机看到周丰洁老师的未接来电。
拨了过去,周老师告诉我日子选好了,在师公面前打卦也通过了,日子定在三天后下午一点。
这里我说一下,周丰杰老师的传承来自于曾法平师公一脉,所以整个分为小教、中教、大教、三山教、五雷教以及最后的传教师。
这里面以前是49天过一教,现在逐渐缩减为3~7天过一教。
学到三山教基本上可以处理日常生活中的种种事情,例如止血、治牙痛、行夜路避邪鬼咒、治肚痛、梗骨(可吞牙签)九龙化百骨、禁无名肿毒、跌打止痛、避恶山神、出门避盗贼、治邪鬼或上邪僮、神像开光点眼、五雷镇煞符、魁罡符、八卦祖师收妖符(可制降头)等等,同时还可以请僮上身,来练僮身。
而五雷教则是涉及到斗法的层面,也是进阶传教师必经之路,达到了传教师便可以收徒弟。
日常修炼只需每逢初一十五用22道增功符焚烧在水中喝掉,算是比较快捷的修行法门呢。
跟周老师打完电话后,我下午的课已经赶不上了,我回到家洗了一个澡,躺在沙发上复习最近缺课的课件。
秦清下课后打开门一屁股坐我腿上问我:“你下午又去哪里了啊”
我告诉秦清:“之前高铁上有个一面之缘的阴阳眼小女孩,本来是想年后给她处理一下,今天她妈妈打电话来了,说孩子失踪两天了,我帮她找了一下,结果孩子被人杀了”
秦清愤慨的说:“真是畜生,你要帮忙抓到他哦”
我坐起来抱着秦清说:“好嘞,你以后也给我生个女儿嘛,但我必须时刻守着,万一被黄毛拐走了咋办”
秦清捏着我的脸说:“你是不是有了女儿就不要我了?”
我们打打闹闹一阵,小不点飘了出来绕着秦清转圈,然后堵在我和秦清中间。
蕉蕉也跑出来说:“你们两个这腻歪劲,小不点都看不下去了。”
去周丰杰老师那边,我专门准备了一万块的红包,6袋大米以及6桶药。
那天是秦清陪着我一起去的,她带着台单反,说是要给我记录拜师过程。
我跪着跪在坛前,身上裹着一块红布,红布连接着神坛,这叫搭红过教。
周老师拿着九柱香拜了拜,从坛前沿着红布走到我面前,在我身上虚空画着符,嘴里念着咒语,念完后将香放入手中。
本来需要周老师拿着毛笔给我封身,和当年外婆给我封身类似,只是这边需要书写符。但是考虑我们梅山也有神打的部分,所以周老师没有给我封身,怕不兼容。
周老师说:“人亲教不亲,口教吐分明,阳师亲度,阴师吐法。本门道法经坛前过教,立即灵验”
说完将大概有蛤蜊那么大,中间穿着一根小铁链的阴阳杯放在口中,一手指天,然后跺一下脚,从口中吐出来。
连续三次都是胜卦,这表示整个过教仪式顺利做完,再等7天后继续过。
周老师将小、中、大和三山教的法本都给了我,也提前讲解了小教需要注意的地方,叮嘱我回去先练习7天。
完事后,我和周老师、秦清还有周老师的老婆一起合照了一张,因为他们老两口没孩子,所以周老师的老婆对待我们就很亲切,叫我们经常上来玩。
回到家之后每天上完课我就练起了小教的东西,这次秦清倒是挺感兴趣的,从头围着看。
我问:“你是不是想学呀?”秦清双手托着下巴说:“有点感兴趣,但又担心学不会”
我摸着她头说:“六壬教讲究先得后学,只要传承清晰,坚持吞符水,是完全没得问题的”
有一天晚上我们看电视,新闻里报道最近新增了三起女童失踪案,我和秦清相互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对方表示是李队长。
李队长说:“易之我们已经筛查出g市符合的八字,新增三个失踪的也都是你列的范围之内的,失踪者都是一个区的,而且经过我们对这几位家属问询摸出一条线索,你方便来一下队里吗”
我表示可以的,随即打了个车往刑警队赶去,李队长带我去了办公室,拿来一份资料。
李队长说:“抱走孩子的人只是给钱请的,而且那个拐子还很聪明,他本人只有一米六不到,作案时男扮女装,戴着假发穿着女式内衣,拐孩子之前也数次踩点好路线,选择监控最少的路线行走,出了主城区就彻底消失了。”
李队长表示幸亏我提前提供了思路,刑警反复比对失踪者家附近的监控录像才揪出他,如果再晚几天,他很可能就潜逃了,毕竟不可能一直在本地作案。
经过对他的审讯,得知了幕后者另有其人,他接单也是通过地下机构,所以警察们又顺藤摸瓜控制了地下机构的负责人,从负责人处找到了幕后者少量信息,经调查才获取到全面的资料。
翻看资料,是一个叫陈世欢的男人,62岁,浙江人,之前就违法犯罪坐过牢。
59岁的时候查出癌症,主治医生预计他活不过60岁,近两年离开了浙江,来到G市表面上开着卖保健品的店,卖些吃不死人的保健品给老人谋利。
通过给老人们送鸡蛋、送油、送大米这种行为,迅速拉近和老人们的关系。
从而收集老人平时的生活习惯、家里地址以及家中情况,包括小孩的八字。
锁定目标后,请人按照记录蹲点摸排,一旦情况合适便将孩子拐到指定地点,双方均是在深山老林里用不连号的现金交易。
拐孩子的人就算事后看到新闻,也不敢声张。
李队长和我商量准备来一招请君入瓮,由他父亲帮忙扮演买保健品的老人,果不其然去了几次之后陈世欢就开始对李父进行摸底。
大约过了2~3天地下机构的负责人收到陈世欢的电话,提供了李队长父亲告诉他的资料以及照片。
按照以往惯例,要在起码一周往后才能交货,因此李队长拖到10天之后,让地下机构负责人联系了陈世欢。
陈世欢在当天提前半小时才临时告知交易地点,地点是西郊的一片山林,几乎没有人过来,连条像样的山路都没有。
由于平时都是一对一交易,交易这次是不能带其他人露面。孩子是副队长的女儿,出发前在她身上安装了GPS定位。
我们这些人只能在附近埋伏,等李队长将他擒获,其他人再上去支援。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李队长做了化身藏魂,又给了他一道防邪法的符,让他贴身佩戴。
抓获的时候非常顺利,李队三两招擒拿术就顺利拿下了他,押解路上陈世欢突然喊道:“我能不能戴罪立功,我那边还有几个小孩,我带你们去吧”
李队长把我拉到一边说:“易之我觉得不对劲,我刚抓他的时候,他好像在念咒语,对我指了一下,但我毫无反应,我在想是不是你给我戴的符起了作用,你跟我们一起去吧。我感觉他那边肯定有些猫腻”
我答应一同前往,陈世欢给我们指路,指去了和隔壁市接壤的一个小村落,这个村落也都荒废掉了,只有几个老人还守在木房子里。
他带我们走到村落最深处,那里有一间破木房,这房子后面是大山,这个格局其实还不错的,面前还有溪水流过。
当靠近木屋的时候,我眉心处再次传来异样的感觉。我用观气法看了一遍,整个木屋散发出青黑之气,很多怨念聚集在一起。
房子周围也聚集了很多亡魂,有些是古代死亡的,有些是近代战乱死亡的。这些亡魂估计是因为屋里的怨念感召过来的。
我叫李队让他们停下来在外面等,我则给陈世欢使了定根法和千斤榨,陈世欢啪嗒一声趴了下去。
李队率先一脚踹开门,房内遍布蜘蛛网和灰尘,左手边木架子上放着五个黑坛子,上面贴着黄纸符,其他空无一物。
李队在房间里四处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小孩。
他问我:“黑色坛子是啥” 我说:“可能是那些孩子的三魂七魄” 李队走上前去抱了三个,我则是抱了两个跟在后面。
出去之后我替陈世欢解了千斤榨和定根法,李队长数次询问陈世欢他口中的小孩在哪里?陈世欢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
回程的路上,我和李队将陈世欢夹在中间坐着,陈世欢带着手铐和脚镣一直低着头,那五个坛子则是放在副驾驶下面。
车在319国道上弯弯绕绕的开着,路的一边是山体,另一边是蜿蜒的河流。
我口水分泌的越来越多,恶心的感觉不断的袭来,趴在窗口抑制不住的往外吐。
正当我吐的正欢快的时候,蕉蕉突然叫我小心,司机猛打方向盘往河里冲去,我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就被灌入的河水呛的不停咳嗽。
巨大的力量使我们三人撞在一起,李队和前面驾驶员的头都磕在玻璃上,一股股鲜血冒了出来,车子迅速的下沉。
我立马从窗口爬了出去,左手做扇子状,左右一扇,然后又转身对着车左右也扇了一下。
快速默念道:“两把芭蕉扇,大扇一扇湖海断,小扇一扇溪河断,吾奉祖师陈四郎急急如律令,断。”
一念完,河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割开来,但同时我觉得有巨大的压迫力,毕竟操控的是活水河流,所以自身还是要承受很多力量。
陈世欢也从车窗中爬了出来,他企图开溜,我向前扑去,扯住他的胳膊。
他嘴里念念有词,一个长得像万圣节南瓜的黑雾从副驾驶飞了出来,糊在我脸上,将我往外推开。
窒息感再次袭来,那团南瓜状的黑雾仿佛实质一般,并且身上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了,我知道我必须要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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