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客户介绍客户以及邹公子、许洁他们的推波助澜,来店里算命的越来越多,每天五十个名额已经远远不够。
我找到周丰杰老师,询问他在授课之余愿不愿意过来帮人算算卦以及处理点事?所赚的钱他8我2,这样他也可以多存点养老金。
其实我并不在乎这2,但如周丰杰老师之流的老一辈修行人,从不喜欢占人便宜,如果我说百分百他拿,他必定不会过来。
周丰杰老师说这个分成比例不妥,他占的太高了。我让他不要有这个担忧,生意是做不完的。
而且我主要是为了卖吃的,多点人找他看,也可以带动我自已的生意。
见他答应后,我将原本的大仓库一分为二,隔出十五平的空间作为周丰杰老师的办公室,这空间也够他布置法坛了。
当然做这个决定前,我也打卦问过本坛祖师,他们都是允许的。
有了周丰杰老师的加入,我将原本每天50个号增加到80个,多增加的30个是根据周丰杰老师的时间安排的。
后来我看某点评时,有些客人还特别会提到我们店还有大学老教授坐镇,感觉文化水平直接拔高。
我现在基本都是学校店里两边跑,尽量保证能够正常完成学业。
其实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当下自已的情况想要毕业后当一个优秀的电影导演很难,主要是精力有限。所以把毕业证书拿到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倒也是充实。秦清作为老板娘,一改往日躺、吃的风格,对这家店格外上心。
我对秦清说:“正好咱们这店你就当练练手吧,以后你爹的产业不都是你来管理吗”
她不屑的说:“我才不管呢,以后给专业托管公司好了,我没兴趣。”
“嘿嘿,那给我管吧,软饭我硬吃”我凑到她跟前贱兮兮的说。
有一天上午,我和秦清都没课,看事的时间也没到。我们两个窝在办公室一起看着电影,当时放的是我最爱的一部文艺片《戏梦巴黎》。
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我走出去一看,是一个剃着寸头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紧身短袖,手上戴着大金表,脖子上也挂着一条大拇指粗的金项链。
他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年轻小弟,我心想这是哪路黑社会?是来砸场子的吗?
黎颜看我出来了,跑到我身边和我说:“哥,他非要看事,我说时间还没到呢,让他们拿个号,他们就不乐意了。”
我将黎颜叫去办公室里待着,走上前说:“要看事就守规矩,不然就找别人。”
他旁边一个小弟起哄说道:“胜哥,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他还敢凶您。”
胜哥双手抱胸,歪着头说:“今儿我就要看,你不看也得看,不然你看它答不答应”说完他握着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
嘭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股风刮了过来,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之前在明仔那边的游师带了几个兵马出来就要干架。
我对他做了个拱手礼,然后说:“没事没事,我能解决,您回去休息。”
那游师看了我一眼,也没说啥,带着他的兵马又回去了,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当然他们是看不到游师的,全程只看到门莫名其妙开了,又莫名其妙关了,还有就是全程我在自言自语。
所以那些小弟一阵大笑,嘲笑我装神弄鬼。
看那胜哥的架势是要打架,我呵呵笑着说:“打架是吧,走走走出去打,别把我店里装修搞坏了。”
他一听,带着小弟们走到外面,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
其实我本来准备在外面随便使个千斤榨、定根法的,这年头谁还明晃晃打架啊。
胜哥背对着我,把短袖一脱,潇洒的丢给小弟。我一看哟,后背纹着一只上山虎以及一只盘旋的龙。
他转过身,双手交叉竖起食指和中指,跺着脚,嘴里念念有词。
这不是六壬的请僮吗?只是这词怎么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我瞅着他一个连三山都没到的人,请什么僮呢?
胜哥不断晃动身体,双眼只能看到眼白,一大团黑气往他身体中钻去。
“大哥上啊上啊”他旁边一个小弟兴奋的喊着,胜哥扭动着身体,转身看着那个小弟,突然双手掐住那小弟的脖子。
小弟被掐的连连作呕,其他小弟见状也不敢吭声,都默默的后退了几步。
我沟通兵马老大哥,他哦了一声直接钻进我身体里。
我被老大哥驱使着走到胜哥面前,胜哥此时还掐着他小弟的脖子,他小弟已经被掐的翻白眼了。
我拍了一下胜哥,然后一拳捶在他后背,胜哥身体中的黑影露出半个头。
兵马老大哥控制我伸手一捉,死死捏住那黑影,然后一脚将胜哥踹了出去,胜哥噌的一下飞出去老远,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他那些小弟没有一个敢上前,也没有一个敢去扶他。
此时过来排队看事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怒斥着胜哥没有道德,影响他们看事,耽搁他们的时间。
那黑影被捏的毫无还手之力,兵马老大哥捏着它,从我身体里退了出来,转身直接往法坛走去。
我笑呵呵的问:“还打不打吗?不打就走,别来影响我生意。”
说完,我转身便往店里走去。“慢着,我是秦董介绍来的。”听到秦董二字我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秦董告诉我,那是他一个哥们儿的手下,遇到点问题,让他来找我的。
我挂掉电话问:“既然是秦董让你来的,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跟我在这儿摆什么谱?”
他晃晃悠悠的跑过来拉着我,低声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少实力而已”
我呵了一声,对他看了一眼说:“我有多少实力轮不到你来试,你记住你是过来求我办事的,不是我求你懂吗?既然你是秦董介绍的,我会帮你看但请你排队”
说完,我招呼那些看事的进店,把胜哥丢在外面。其实如果他一开始好好说是秦董介绍的,这个点事早都已经看完了。
我把中午的客人都看完后,出门发现胜哥一个人坐在店里,桌上摆满了甜品,他看我出来笑嘻嘻的说:“易师傅看完了?可以帮我看了吗?”
我让他进来,他看见我的法坛说:“呀,易师傅是闾山派的吗?我就知道你们闾山派是最厉害的。”
呼呼呼……一股风从坛前刮了过来,只听见啪啪两声,他捂着脸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很直白的告诉他:“我不是闾山派,你自已什么都弄不清,跑我坛前胡说八道什么。你也别看我,打你的又不是我”
他再也不敢乱说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问他有什么事要我处理?
胜哥怪难为情的说:“我觉得我这三年不太行了,我也才32岁啊,去了医院查过了,明明没事啊,中药西药我吃了好多。”
我听完突然很想笑,但努力的憋着笑。问他要了八字,胜哥的八字七杀居多,并且无制,所以他走上了黑社会这条道路。
可从八字上看除了有一些小的血光之灾以外,他本人不会有其他什么健康问题。
我又用观气法看了一眼,看到他身后有能量波动。便让他把衣服脱掉,我好仔细瞅瞅。
他爽快的脱掉衣服,我闭上眼仔细的感受能量波动的来源。
胜哥看我对着他后背的纹身观摩了很久,他不解的说:“我这纹身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他:“你这纹身是不是三年前纹的?”
他想了会儿告诉我确实是三年前纹的,当时他正好拜了一个神打的师父,也懂命理方面的知识。
师父建议可以纹一个上山虎,再纹一个盘龙,并且把自已的血加进去,这样以后可以混的更好。
我问他:“你自已想想是不是自从纹了这个之后,你就慢慢开始不行的?”
胜哥在那儿起码想了三五分钟,才说道:“时间倒是对得上,但我师父的话应该不会错”
我无语的问:“你那也算是师父?你三山都没过,他敢让你单独请僮?”
这里我要说一下,我把三山过完后,周丰杰老师都数次叮嘱我,自已根基不够稳的时候,不要随意请僮。尤其是脱离了坛前,很容易请来邪僮,那就麻烦了。
胜哥告诉我自已听不懂这些专业名词,反正就是当时遇到这个师父,说是会神打。
还表演给他看,接着交钱给了法本,让他回去自已练,并且他自已之前请僮上来过。
我无奈的说:“行,我不跟你扯这个,我就问你嘛,自从纹完后你有没有觉得后背很重?或者听到什么声音之类的?”
他点头表示这倒有,确实后背挺沉重,晚上睡觉偶尔会听见一些动物的声音。
但他依然觉得这跟纹身没关系……
我懒得和他废话,问他要了50块,让他可以走了。
他这次倒也没再说什么,付了钱便走了。
后来我回去跟秦清吐槽了很久,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不是纯纯浪费我时间吗?要不是秦董介绍的,这种傻帽我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在他身上。
秦清劝我:“你别动气,他这种人活该受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理就好了”
我指着自已的脸,让她赶紧亲我一口消消气。
这件事过去大概一个月左右,有天晚上刚把店门关了,就看见几个精神小伙抬着担架朝我这边走来。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胜哥吗?他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啊。
胜哥有气无力的喊我:“易师傅,易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秦清一脸幸灾乐祸的说:“哟,你不回去找你师父啊,找我们易师傅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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