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庸医头顶冒烟、满脸是汗的结束了此次医疗:
“呼...好久没施展这门绝活了,真累。”
林奇在一旁回应,略带调侃:“嗯,你的功力确实退步了,这点小伤都要弄这么久。”
庸医笑笑不说话:哼,谁让这小子随意偷窥别人的隐私。
面上却是打了个哈哈:
“老咯,没办法咯,让他休息一会吧。”
看着叶文躺在床上睡过去后,林奇走到门口,确认四周无人后,轻轻关上门,随后走到庸医面前。
他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低声说道:
“我……准备将他引入那条路,让他有能力自保。”
庸医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疯了?自保?就算是那些隐居不出的宗门,现如今都不敢在四大世家之一的面前谈自保!
为什么?因为现在还是热兵器的天下!
你只是林家的远亲,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件事?
你自已也才炼气一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别把自已也搭了进去!”
林奇听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凝重。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必须这么做。即使我知道这很危险,很不理智。”
看到林奇如此坚定,庸医收敛了刚刚的玩世不恭,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叶家是救了你家一命。
但在这两年里,我觉得你已经还清他们家的恩情了。
这几年时间里,一直都是你在给叶家提供吃住与资金,就连叶家父母现在能摆上个小摊,你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这还不够吗?
你说你是不是疯了?
现在竟然还要搭上自已的前途与性命,就为报恩?若你真是这么个圣母心理,那你带上他就立马给我滚出这里,永远别来我这。
我怕你将这愚蠢传染给我!滚!”
得到庸医的强烈反对,林奇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叶文抱起。
他低声自语道:“我并不是意气用事,真的。我本来是打算放弃的,毕竟没人能一直坚持做一件事。但不知道为何,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他给我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让我觉得他需要我,让我无法拒绝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庸医听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冷漠的表情:
“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说不定你是看上他了,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只要是他要求的,你都会去做吧?”
林奇听后,立刻正色道:“我有喜欢的人!是女的!还特别漂亮!”
庸医却一本正经地回应:“我知道。”
林奇有些无奈,他打开门,准备离开。在临走前,他的背影显得有些颓废:“可是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庸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我也知道。”
林奇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叶文,他的睡颜依旧安详。
这一刻,林奇似乎找到了自已行动的动力,他低声说:“或许,将未来投资在他身上,是我这个失败者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说完,林奇便抱着叶文毅然离开了医务室,留下庸医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望着离去的林奇好一会后,庸医突然怒上心头:
“砰!”
他重重的将门关上,“蠢货!”
“啊!”
门外突然传来张可逆的惨叫声,庸医诧异的打开门一看,顿时发现张可逆捂着鼻子蹲在门口,眼泪、鼻血哗哗的流:
“艹!同学,我没钱!”
“唔...!”
对于庸医的说辞,张可逆是一个字都听不到,现在的他两眼直冒星光,钻心的疼痛不断游荡在他全身。
庸医见状,也是被吓了一跳,转身回屋拿起一条绷带,掰开张可逆的双手,见他左右鼻孔都流血之后,便在他左右手的中指根部各用绷带打了个结:
“头仰起来,别动,保持下去。”
做完这一切,庸医便蹲在张可逆的身旁,观察着他的情况。
“老师,需要姨妈巾吗?”
一个路过的女同学,瞧见张肯这出血的架势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从自已的包包里准备拿出止血神器。
可惜,她还没拿出来,张可逆的鼻血便被止住、不流了。
他惋惜的对女生说道:“哎呀,止住了,不过没事,你可以把这个留下,未雨绸缪嘛。”
女同学听了这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
“额...这样的话我还是留着自已用吧,老师拜拜!”
随后,庸医将张可逆带进医务室,一番清洗与检查过后,确认其是鼻子骨折。
不过他却是改变了说法,因为他确实没钱赔:
“没事,只是一时的鼻子不适,在跟你闹别扭而已,很快就能被治好的,你躺下,我给你按摩按摩。”
发现自已没啥事后,张可逆的脾气也是上来了:
“靠!老师你关门这么大力气干屁啊!弄得我这么痛!我不管,你一定要赔偿我医疗费与精神损失费,以及误工..啊不对,误课费!
少一个子,你都别想我会放过你!”
闻言,庸医先是一愣,随后一脸阴笑的活动着手指,正好刚刚与林奇争吵过后的余火还未消呢:
“好的,同学,这些费用将会用在你身上,请现场查收!”
“咔嚓!”
张可逆鼻子上的骨折被直接复位:
“啊!”
男高音刚出现一秒,庸医拿起一旁的银针一扎,张可逆瞬间收音:
“刚刚这里才出现过一个男高音,多了玻璃会承受不住的,见谅,治疗继续。”
于是,张可逆也是在昏与醒之间徘徊。
等他醒来,都已经是下午接近放学的时候了.....
.........
“呼....到教室了,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三十分钟就都快上下午第一堂课了。”
林奇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发出了这般感慨,时间流逝的真快呀。
随后,林奇背着叶文来到了他的课桌旁,刚想把他放下,他背部与叶文胸膛相接处的地方却突然传来一阵凸起的感觉:
“嗯?什么情况?”
这异样的感觉使得林奇快速将叶文放在桌子上,自已双手朝后背摸去,却发现啥都没有:
“奇怪,明明感觉有东西的...”
林奇一脸无语,直到他将视线放在叶文的胸口处,这才发现,叶文的衣服下面竟然鼓起了一块,形状像是一个玉佩。
这让他瞬间明悟:
“嘿,叶文你醒了?你这玉佩哪来的?”
但并没有得到叶文的回应,随即,林奇好奇的上前打量着,却发现叶文并没有醒。
这让林奇更是感到奇怪。
于是为了一探究竟,林奇站在叶文的身旁用手拉下后者的衣领,准备将那块玉佩拿出来看看。
就在他将叶文的衣领拉下,准备将玉佩拿起来观看时,一声惊吓从门口传来:
“啊!”
“嗯?”林奇循声望去,发现是一名女同学。
“对不起!老师!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该同学立即走人,生怕看到什么不入眼的玩意。
起初林奇还一脸疑惑,纳闷那名同学为何这般大惊小怪,自已不过是想看下叶文的玉佩....
玉佩?!
林奇这才醒悟、发现自已现在与叶文的距离非常近,而且教室一个人都没有!
难怪!难怪那名同学会发出这样的尖叫声!
她误会了!
想明白后的林奇,顿时面如死灰的站在原地,他明白自已的举动可能给人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这让他感到十分痛苦。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
但他觉得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站起身:“刚刚好像是张茜桦同学,我必须找她说明清楚来龙去脉!”
说完,林奇便离开了教室,朝着张茜桦同学追去....
额...好吧,看着偌大的校园,还有源源不断的前往教室上课的学生,林奇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茫茫校园哪里找,唯有电话是珍宝!”
.........
“喂...是张茜桦同学吗?我是林...”
“啊!老师,我刚刚真的没看到!我下午有事就不来上课了,拜拜!”
说完,林奇的手机就传来“嘟嘟”声。
而林奇在她挂断电话后,满是崩溃的连着喊了好几声喂都无济于事。
但他仍不相信,拿起手机转到短信页面,发信息跟她说清楚缘由...不对,编起了故事.。
没办法,若是不编故事,难道他还能说自已是想看看叶文同学的玉佩么?
那不成了惦记别人东西的贼了?
他好说歹说也是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诶,岂能能背负上这样的贼名与骂名!
所以,他只能将污水泼到了叶文同学的身上,说叶文同学的羊癫疯又发作了,他是在给他治疗....
做完这一切,林奇摇头叹气的回到了教师办公室准备下午的课,反正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做了,信不信就只能听天由命吧。
而此时他也忘了,叶文此时还躺在课桌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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