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看来您对寻常古董并不满意,那我不得不拿出张家压箱底的宝贝了。”
福伯语带几分严肃,转身走向一个隐秘的小房间,那里藏着本次酒会的压箱底古董,据说也是一件法宝。
片刻后,福伯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锦盒,盒子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龙纹,显得古朴而庄重。
他轻轻揭开盒盖,一道微弱却纯净的光芒悄然溢出,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清新起来。
“这是宋朝一个家族世代相传的‘龙纹玉佩’,据说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物,内含深厚的天地灵气,佩戴者能感受到心灵的宁静与身体的轻盈。”福伯介绍时,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对此物极为重视。
“而且,还能调节人体磁场,凝聚风水,驱妖除魔,百病不生呢!”
玉佩呈椭圆形,质地温润,其上刻有活灵活现的云龙图案,龙目圆睁,仿佛蕴含无尽威严与智慧。
玉质通透,隐隐可见内部流转着淡淡的光芒,确非一般古董所能比拟。
“林先生,此物不同凡响,您若不信,大可感受一番。”福伯将玉佩递向林墨,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一丝挑衅。
林墨接过了玉佩,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表面,闭目凝神。
然而,片刻之后,他睁开眼,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福伯,这次珍藏的压箱底确实不凡,但这玉佩所谓的灵气,对于真正的修炼者而言,不过是聊胜于无。我并非贬低此物,只是它与真正的法宝相比,相差甚远。”林墨淡然一笑。
其实林墨已经很给面子了,这算什么神物?简直就是垃圾,还敢妄称神物,真是不怕牛皮吹破了天,把舌头闪了。
上面绘画的纹路杂乱无章,犹如孩童的信手涂鸦,修仙界的入门学徒随手画的一张符箓都比这强百倍。
并不是所有古代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它们不过是有些收藏价值罢了,也并非所有古代的人都聪明绝顶,如果非要以“远古”论英雄,那林墨的真实年龄,可是比地球上所有国家的历史时长总和还要乘以百倍有余!
至于这玉佩所谓的灵气,估计是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中,沾染了些许而已,而且还是被人工匠修过的,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福伯的笑容无比僵硬,这小子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难不成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二傻子?一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懂得“修炼”?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搞得自已像个古董专家似的。
69書吧
要不是张宁雪在旁边,他早就翻脸了,竟敢如此不给他面子。
“林先生,您似乎对三爷的古董收藏颇有微词啊!”
“那想必是有更为高深的见解,我倒是很想洗耳恭听。”
福伯强颜欢笑,心中却在暗暗盘算,如何才能扳回一局。随即,只见林墨徐徐解释了起来:“首先,这玉佩的材质,虽说是上等玉石,但并非稀世难求之品。”
“真正蕴含天地灵气的宝玉,其色温润而不张扬,光泽内敛,即便是未经雕琢,也能感受到其内蕴的蓬勃生命力。”
“而这枚玉佩,表面光泽过于外露,显然是经人工刻意打磨,以期达到吸引眼球的效果。”
说着,林墨手指轻弹玉佩,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但他随即皱眉:“听这声音,内部似有空洞,或是杂质过多,这与灵物应有的完美无瑕相去甚远。”
“再者,这云龙图案,看似生动,实则匠气过重,缺乏灵动之气,更像是近代模仿之作。”
林墨目光如炬,直直看向福伯,缓声道:“既是为今晚的古董酒会做推荐,想必你是携带了鉴定镜吧?”
福伯听得云山雾罩,正茫然间,林墨忽地发问,这突兀一问,直令他如坠云雾,茫然无措。
“有有有!”待福伯回过神来,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鉴定镜,如捧家珍般递给林墨。
此镜表面平滑如水,内含玄妙,专用于鉴赏古董真伪。
林墨接过鉴定镜,将玉佩置于镜前,一道细微的灵力注入其中,只见镜面浮现出淡淡的光晕,逐渐显露出玉佩内部结构。
张宁雪与福伯二人屏息凝视,只见镜中影像渐渐清晰,玉佩内部的构造暴露无遗。
这玉佩不仅有明显的裂痕,更有几处人工填补的痕迹,那些所谓的“灵气流转”,原来只是微小的光线折射效果。
“这……这……”
福伯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怎么会是个赝品?”张宁雪惊讶得花容失色,用手捂住红唇,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林墨轻轻摇头,叹息道:“本身不算赝品,但经过人为改造,与赝品无异了。”
在他心中,真正的法宝,应该是能够飞天遁地、拥有种种神效、灵气充沛的宝物,而眼前这件所谓的法宝,与他心目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一旁的张宁雪早就对林墨的通神手段敬佩得五体投地,此刻更是佩服得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此时,就连福伯也对林墨心悦诚服了,他恭恭敬敬地说道:“林先生,实在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没想到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神奇的手段,实在是深藏不露,不容小觑。
林墨表面上看似稳如泰山,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连连叹气,心中失望至极:“连压箱底的古董都是这种货色,我还能指望出现真正的法宝吗?”
“看来这次的古玩酒会,注定是空手而归了。”林墨满心失望,正准备提议离开时,他的目光却在这些古董间游移。
突然,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物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只边缘有磕损,釉面斑驳的小瓷盘,它孤零零地被摆放在角落里,仿佛是被人遗忘的弃儿。
林墨不禁瞳孔微缩,惊疑不定地问道:“那是什么?”
张宁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惑地说:“林墨,那不就是一个破盘子吗?”
福伯微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他走过去,轻轻拿起那只盘子,仔细端详起来:“这个……好像是源自清末民初时期,寻常人家使用的饭碗,材质普通,制作工艺也谈不上精细。”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样的碗碟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若是不慎摔落街头,怕是也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放到现在,可能丢到旧货市场,都很难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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