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充满雄浑戾气的声音传来。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无一不是内心一震,抬起头向声音来源望去,心跳仿佛都慢了一拍。
只见酒吧门口,一群身材魁梧,身着笔挺西装的黑衣保镖们,整齐排列进入门口,而正中间为首的,正是一个男子。
69書吧
这是一个三十八九岁的中年男性,身高马大,犹如铁塔一般昂立,肌肉虬结,仿佛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面庞棱角分明,宛如刀削斧凿,一双眼睛射出滚滚煞气,剃着锃亮的光头,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沉甸甸的,与满是刺青的双臂彼此辉映。
那些刺青复杂而狰狞,有咆哮的猛兽,有扭曲的骷髅,还有象征权力与死亡的图腾。
“霸…霸爷?”
有人认识,正在嗫嚅,这称呼里既有敬畏,又夹杂着难以名状的好奇与畏惧。
见到来者,李泽宇和李健等人见到霸爷,脸上立刻露出了毕恭毕敬的神情。
李泽宇连忙迎上前去,几乎本能性地腰肢弯折,言语谦卑道:“霸爷,您怎么来了?”
霸爷看了一眼李泽宇,眼神戏谑,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小子在这里惹出什么乱子。”
“看在和你父亲有交情的份上,说吧,这里怎么回事?”
刘畅见到来者,更是被惊的头皮发麻,手如筛糠般抖动了起来,牙齿上下颤栗。
“怎么回事?”
林墨微微皱眉,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好奇,刘畅低声开始解释了起来。
自从徐虎得罪了神秘势力,垮台了之后,他便成为了张老三的主要培养目标。
除此之外,他还是除了徐虎和福伯以外,张老三的第三席心腹。
最近,霸爷也是刚刚上任,接替了徐虎的产业和人脉,成为了新一代云湛地下世界枭首,威名远播,恐怖如斯!
这家“回忆”酒吧,正是他的产业之一。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才刚上任没两天,就接连杀了好几人,其中包括两个曾经得罪了他的官宦,被残忍割下脑袋,扔进了化粪池里。
这种狠辣的行事风格与手段,震慑住了所有人,云湛市上流社会,无不闻风丧胆。
可能在经营产业和商业手腕上,霸爷不如徐虎,差了几分火候,但在脾性上,两人却是伯仲之间,同样令人忌惮。
李健在一旁也不敢吭声,深知霸爷的残酷手段,赵富贵此时也强忍疼痛,不敢再哼哼唧唧。
李泽宇赶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霸爷,添油加醋地描述着林墨的“恶行”。
霸爷听后,转头看向林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最欣赏的就是林墨这种有胆魄的年轻人。
“高中小子,你很有勇气,也很有手段,这是我欣赏的品质,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最终我付出了代价。”
霸爷撩开上衣,露出来一条蜿蜒狰狞的伤疤,金项链抖动着,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勇气若是没有智慧和背景驾驭,就会变成鲁莽,手段若不讲原则,就会招致灾祸。”
“今天,你因为你的行为,招惹了灾祸。”
“他认识了我,你很不幸。”
霸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冰冷的戾气:“告诉我,你打人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或许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我饶了你一条命?”
赵富贵强忍着疼痛,腿被人直接踩断,本来还想叫救护车,但一听到霸爷的话,他心中不禁一喜,认为霸爷会替他出头,于是开口卖惨起来。
“霸爷,这小子仗着自已有点本事,就敢这么猖狂了,当着大家的面,断我的腿!”
“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替我报仇啊!”
赵富贵的痛呼声中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怨毒,那痛彻心扉的惨叫之下,眼底却闪烁着难以掩盖的狰狞光芒,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不甘与仇恨在瞳孔深处肆意滋生。
他这一生,自幼在权贵的光环下成长,嚣张跋扈,如影随形,斗殴闹事,无一不精,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特权。
尽管父亲无数次训斥,警告他要懂得收束锋芒,勿生是非,但骨子里那份狂妄与傲慢,却如烙印般深刻,难以抹去。
然而今日和林墨的冲突,像是踢到了铜墙铁壁,这断骨之痛,不仅是肉身的创伤,更是对他官家子弟尊荣的一记重击,羞辱之深,难以言喻。
在这片光影斑驳的酒吧中,他的尊严碎了一地,林墨的一脚下去,不仅断了他的腿,更是断了他长久以来的优越感,让他首次品尝到世态炎凉的滋味,这令他越发狰狞与不甘。
闻言,霸爷看了赵富贵一眼,不屑地笑了笑:“你算什么东西?还要我替你报仇?”
“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跟那个李姓小子的父亲有点交情,刚好他那老弟挨了一巴掌,我正好给他出个头。”
“至于你,又上的了什么台面?还敢对我提要求?赶紧滚出我的视线。”霸爷摇了摇头。
听到霸爷这般言语,赵富贵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如同乌云蔽日,却碍于形势,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默默退避,心中暗潮汹涌却不敢掀起半点浪花。
霸爷,这位新晋的地下世界执牛耳者,接棒徐虎之后,其威望之隆、手段之辣、脾性之烈、人脉之广,无一不与前任比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样的霸者面前,赵富贵之辈渺小如蚁,生死不过在其一念之间,纵使家中权柄再增,父辈荣耀再盛,又岂能与这云湛暗界的铁律相抗衡?
毕竟,徐虎时代的阴影之下,多少显赫人物都已化为尘埃,区区税务副局长之职,又何足挂齿?
哪怕是转正了,在人人家眼里亦不过如此。
李健则是一副悠然姿态,早已在旁落座,点燃一支烟,吞吐之间,烟雾缭绕,仿佛在享受即将上演的戏剧前的宁静,心中暗自得意。
有了霸爷这尊大山倚靠,万事皆顺,既高效又省心,还能免去给父亲平添烦恼,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自已虽然挨了一巴掌,但若是能见到林墨被霸爷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他还是无比乐意的。
而林墨,他静如深潭,目光幽邃,对霸爷的到来,并未表现出过多惊讶,甚至是纹丝未动,仍旧安然坐在那里,举杯轻酌,淡然品酒,仿佛周遭的风云变幻皆与他无关,只是一位远离尘嚣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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