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敢!?”
赵大师双目骤然圆睁,周身腾起一股阴寒之气,如寒潮般席卷全堂。
此时此刻,他那昔日大师的风范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林墨投去的狠厉目光,内心懊恼如潮,翻涌不息。
他未曾料想,眼前这位面庞尚显青涩的少年,竟是同道中人,寻常凡夫俗子,何以洞悉玉佩间的种种玄机,更不论揭开其掩藏之秘。
按常理而言,此类风水至宝一旦施用,光泽渐隐,乃自然之理。
若能恒久不衰,价值岂止数亿,纵使十亿百亿亦不足为奇。
然林墨公之于众,此一举非比寻常,不免挑起众人内心的疑惑与揣测。
蓝老不愧是富甲一方大人物,权势赫赫,旋即语气转寒,质问道:“肖老板,谢老大,我想问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肖老板闻声汗如雨下,心内惊惧交加。他是中原人,在自已家自是无所畏惧,然中原深处内陆,粤省濒临海滨,两地相隔千里,即便在中原手握重权,于此也只能望洋兴叹,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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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湛的富豪们,察觉到这些外来者目光中的异样,不由自主地投以狐疑之色。
周瑞杰小心翼翼地看向林墨:“小兄弟……额不,这位林大师,拍卖还需要继续吗?”
林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讽刺之意溢于言表:“此番情景,你觉得还要继续吗?”
“显然是东源市的谢老大、粤东潮南的赵大师,以及这位远道而来的肖老板,三人合谋,意在垂钓尔等人傻钱多的云湛富豪,饵以愚昧,渔之财富!”
“此饵,不过一件看似破败的风水宝物,未料到你们竟然欣然上钩。”
初时,林墨仅以为是那位中原商贾肖老板,携带劣质赝品,行骗而已。
但转念一想,赵大师身为修行之人,体内法力充盈,岂能对此最基本之秘,察觉不了?
然而,赵大师非但未揭穿真相,以雷霆手段惩治肖老板,反倒是蓄意施展法力,强行催动玉佩,使其愈发接近毁损之边缘。
加之赵大师乃谢海峰特邀的掌眼大师,拍卖过程中三人不断地眼神交流,默契暗生,想来这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人显然沆瀣一气,设此圈套,哄抬物价,以一件不值一提的破烂法宝,最终目标直指那日日宴乐,花天酒地,遭酒色掏空身体的张老三。
他们深谙张老三之欲求,故布此迷局,引君入瓮。
从策划的开始,三人即酝酿直接操盘,意图撇开中间人,将玉佩的价值推向令人瞠目的高度,以此编织一场精密的财富骗局。
然而,事态并未按剧本发展,粤北远清的商界巨富来到云湛做生意,引发当地富豪圈的警觉,特邀请其担任这场交易的公正仲裁,也就是类似于中介的角色。
经过一番推托,肖老板终拗不过云湛富豪们的集体意志,于是这戏剧性的一幕拉开序幕。
“谢海峰!这些事情可都是真的?!”张老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眼神如利剑般直射谢海峰。
在林墨那犹如明镜般透彻的分析下,云湛富豪们恍如醍醐灌顶,转瞬之间,他们看向肖老板三人的眼神,已满载着微妙的猜疑与不信任。
肖老板冷汗直流,面色一片惨白,双腿都在打颤。
而谢海峰的面色,同样像是吃了屎一般难看,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赵大师。
此时此刻,赵大师目眦欲裂,眼神死死地、愤恨地盯着林墨,宛若要将其千刀万剐,自已辛辛苦苦布的一场大局,竟然被轻而易举地揭穿破解了?本以为可以从这群云湛富豪们身上,捞上几亿元,结果却被林墨一语道破真相,他怎能不恨?
“小子,你竟然敢拆老夫的台?”
赵大师目光阴冷,如同寒夜风雪扑面而来,周身散发的煞气,越来越浓郁。
“哼,想以武力解决吗?”
林墨双手随意插入口袋,姿态轻松,对赵大师的威胁视若无睹。
重生至此,已逾两周,他还未正式与人展开过法力的较量,唯一的交手,是与那位海外武师强者陈酒,但他太弱了,自已随手就把他秒杀了,根本提不起他的战意。
而赵大师的挑衅,纵然他功力浅薄,修炼的法诀山寨残缺,但也在无意之中,点燃了林墨心中的一丝竞技之火。
“姓赵的!别太放肆了,这里是云湛,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蓝老显然动了真怒,苍老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双目圆睁,威严尽显。
蓝老话音刚落,随行的保镖们便如同猎豹般警惕,目光紧紧锁定了谢海峰一行。
谢海峰面色骤变,他本想在云湛发点财,轻松得手后,拍拍屁股抽身离去,因此只带了三四个保镖。
如今,变故突发,一旦云湛富豪翻脸,他能否活着返回东源市都是个问题。
而肖老板更是浑身颤栗,吓得腿直接软了,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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