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武子梅正惬意地躺在树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她轻轻抚摸着自已微微隆起的腹部。偶尔,她还会自言自语几句,仿佛在和腹中的孩子交流一般。
如果她拥有看见鬼魂的能力,那么她一定会发现,此刻在她身旁树荫下,竟站立着一名神色忧郁的男子,他的身影若隐若现,整个身体都被一层诡异的黑气所笼罩。
正当武子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院子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她缓慢起身,慢慢移到门口,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入眼的是由村长带头浩浩荡荡的一群村民,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在人群中找到了脸色晦色不明的父亲。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村长,您这是怎么回事?\"
武山抹了一把脸,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子梅啊,关于张明辉的死,我们刚才才了解到了真相。所以我带着这些人,还有其他村民一起来向你道个歉。不过咱们村里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你看能不能放他们一马呢?\"说完,他带领着大家一起向武子梅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着他们的举动,武子梅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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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质问道:\"真相?什么真相?你们现在跑来跟我道歉?哼!\"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刚说完,抓着肚子一脸痛色往后倒,阿兰一个瞬移来到她后面,扶着她的腰和背,让她坐回了位置。
之后从包里拿出符纸,贴到了她的肚子上,叽里咕噜说了一些符咒,贴着符纸消失不见。
把众人看得一愣一愣,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阿兰瞬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个符纸突然也消失了。
“我的孩子,你对我孩子做了什么?”武子梅尖锐的声音响起。
“放心,他没事,只不过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阿兰说着,朝树荫下的男子看去。
随后收回目光,转过身对武山说:“村长,你可以带人先出去么?我想先和他聊聊。”
他连忙点头,带着众人出了院子,顺便把武子梅的母亲也一块带走了,还贴心的关上了大门。
阿兰把手放在武子梅的眼睛上,替她打开阴阳眼,“唉!你养鬼胎的后果,不仅牵扯到整个村,你的家孩子还有你已经死去的丈夫。”
武子梅一眼就看到了黑雾缭绕的张明辉,“明辉,是你吗?明辉。”
她向明辉伸手,可他们彼此却无法触碰,“你怎么啦,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个原因并不难理解。武子梅竟然以同村村民们的生命来滋养她腹中的胎儿!自然而然地会将张明辉也卷入其中。
而且身为孕育鬼胎的母体,武子梅自已不可能安然无恙,天道也不可能看着鬼胎降世祸害人间,这个怎么也是保不住的,而张明辉只是一个鬼魂,又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爱妻承受痛苦,于是他始终守护在武子梅身旁,不断耗费自身所蕴含的阴鬼之气,以此帮助她安胎。
可是那些身亡之人的因果必然需要有人承担,随着时间推移,张明辉逐渐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一旦降世,没有感情,没有人性,以人为食,首先遭殃的就是你 ,之后就是附近的人了,至于你丈夫,那是要进十八层地狱的,就算是他救了人有功德,那也是要另算的。”阿兰道。
武子梅却是无动于衷,甚至看着阿兰嗤笑,“我呸,我的孩子不可能那样做,就算是吃了他们又如何,那是他们活该,至于报应,我和张明辉一起承担就是了。”
听她说完,阿兰走上前去,轻轻地将手贴在武子梅肚子上,等那消失符纸有出现吼就把它揭掉了。
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你丈夫的事情,本来是有办法解决的。” 阿兰的声音甚是平静,“但是,是你不允许他们去调查。现在,我已经把符纸拿下来了,你可以提前体验一下生鬼胎的痛苦。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真正的折磨还在后面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武子梅的手紧紧地捂着自已的肚子,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的嘴唇被咬得几乎出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而一旁的张明辉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只能用充满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阿兰,“你做了什么,放开我,你放过子梅好吗?”
因剧烈的疼痛,武子梅意识开始涣散,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体内肆虐,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剧烈搅动,肚子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左凸一块儿,右凸一块儿,扭曲变形得让人不忍直视。更可怕的是,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她的器官,那种蚀骨灼心的痛苦,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和痛苦,忍不住尖叫出声,泪水涌出眼眶,“啊,疼,不要咬了,啊啊啊,好痛,救命啊!”那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她觉得自已快要死去的时候,肚子里的动静突然停了下来,疼痛也逐渐减轻。武子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水雾,她看到了贴在自已肚子上的符纸。那张神秘的符纸似乎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将她笼罩其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武子梅感觉自已好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终于,她的意识渐渐回归,当她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张明辉那充满担忧的眼神。
刚刚那个女生说的没错,是她毅然决然拒绝了深入调查,当时死的就一个张明辉,煤矿老板亲自登门看她,警察也来找她,可是看着那些幸存下来的人说着统一的说辞,她觉得那老板和警察不会因为死了一个人,就会停止采矿来调查,肯定会置之不理,所以干脆拒绝了。
如果当时她没有考虑重重,会不会结果会不一样,想着想着眼泪划过眼角,融进了发丝间。
此时,张明辉突然说“我能和她单独聊一会儿吗?麻烦你可以先出去吗?”
阿兰微微挑眉,略带疑惑的问“我……我吗?”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捏了一下耳垂默默的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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