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本来还想多叮嘱两句,但她摊前已经来人了,来的还是一大家子人,就先挂了电话。
乌压压的围在阿兰身边,阿兰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大家子一起来的,她咳了两声“是要算什么呢?”,还顺便讲了一下流程。
他们中蹲下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您好大师,我们前两天听到了您算命很厉害,昨天来了没蹲到到您,今天一听说您来了,我们就过来了,我们是一起的,您不要介意,我们想请您找个人。”
她话刚落下,旁边的男人把八字和照片递了过来,阿兰抬手接过去看了一下。
在她算的同时他们已经选出了纸,付了1万元的报酬。
阿兰:“徐小姐,既然是您们家里人把孩子故意弄丢的,又何必找回来呢?”
徐子淇苦笑着说:“当年这事儿我们并不知道,川川丢了后家里人去报警,去找,一直没有音讯,直到前两年我们才发现是我那表哥干的,他没成事儿就算了,还去借了高利贷去赌钱,我们不帮他还,他就把念头放在了川川身上,川川丢了以后他也不吭声,后来还是警察来抓他,我们才知道,可是那个时候川川已经丢了六年了,查到的线索都断了,但我们也没有放弃去找,可是一直没找着。”
徐楷:“那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不去找,不能说那个混蛋把川川卖了,我就当没看到,就不找啊。”
阿兰若有所思,“在京城,市十八中,初一五班张子安,你们开学再去,他现在在跟他养父母一起去国外旅游了,但是我建议你们先和他养父母聊一聊。他是他养父母从福利院领养的,之前受到虐待,有了一定的心理问题,他养父母接回家后细心照顾,找好的心理医生给他治疗,才慢慢恢复过来,所以你们懂得。”
徐楷“谢谢大师,我们知道怎么做,那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想他有什么问题。”
一大家子彼此搀扶,脸上带着笑意离开了。
她之前还有点纠结该去哪里,不过现在不用想了,既然来了,那就去一趟黄县杨树村吧,去看看她自已出生的家乡。
阿兰:“阿姨,我要是去县里的话,怎么个去法?”
阿姨以前家里就住乡下,这个她熟,告诉了阿兰要去客运站买去县里的票坐车去,如果要去村里那直接在县里的车站坐车去就行。
阿兰谢过阿姨,开始刷一些有趣视频。
而在这个十字路口的另一条街上一家餐厅,坐着两人。
季珺:“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你妹妹她给你带的话也就那么一句,我还没说话,她就挂了。”
陶铭低着头坐着,冷冰冰的像一座冰雕,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季珺“昨天你也在那边找了一天,唉!就是没有出现。”
陶铭:“你跟我去一趟警察局,找一下那个警察。”
季珺:“行,不过你妹妹要是……”
陶铭瞥了他一眼,季珺的话戛然而止,算了算了,那就去找找吧。
一路无话,季珺是个憋不住话的人,他很想问一下陶铭,他咋会有个妹妹,怎么丢的,但是一看他面无表情的脸硬是憋回去了。
警察局门口站满了人,各个辖区的派出所都派人过来维持秩序,帮忙查案,这一个一个的近一百件案子了。
69書吧
陶铭的车根本进不去,找了一个稍微远一点的停车场停车。
等到了警察局门口,一眼望过去都是在排队的人,他们穿过人群到了门口。
还没进去就被拦在了外面,“抱歉先生,请到后面排队。”
陶铭:“我们是来找你们苗队。”
“您先等一下,您姓什么,我让人去问一下苗队,您也看到了,我们这几天很忙。”
陶铭和季珺就站在一边等着,门前进进出出的人,有哭着出来的,也有人满脸失望,看着这些人,陶铭就好像看到了他自已。
十几年前爸妈离婚,后来他自已边创业边照顾弟弟,还跑各个地方找妹妹,无数次的失望,到后来甚至想妹妹是不是早没了,可是他不想放弃,要是当年他也回杨树村,妹妹就不会被他们送人。
冠予也一直在自责,爸妈不找没有关系,可他和弟弟都没有放弃过找陶姝予。
这次是离她最近的一次,本来还有点概率不是妹妹,可是留给他的话,却表明这就是妹妹。
“先生,苗队让你进去,直接去他办公室等他。”
陶铭和季珺点头说了声谢谢,坐电梯到了四楼,进了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就站在门口等着。
洪亮的人声打破了宁静,“陶总怎么来?来来,进来。”
等他们进了办公室,陶铭和苗建华握手问候了一下。
陶铭给他们彼此介绍了一下,“这位是绥城刑警二队队长苗队,这位是我朋友季珺。”
季珺:“您好,您好,我是季珺。”
苗建华让他们坐下来聊。
苗建华:“这两天太忙了,这一下子捞出来这么多,好多都是谋杀,我们肩上担子也重。你这次来,还是要找你妹妹吧,这么多尸体,不一定有你妹妹。”
陶铭:“这么多年谢谢苗队,我这次来确实找妹妹,不过她还活着,只不过需要你帮个忙。”
苗建华愣了一下,陶铭找妹妹已经很多年了,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少年,“这么多年了,有消息那就好,你说,有啥帮的上的。”
陶铭对苗建华是真的尊敬,他找多少年,苗队也帮着找了多少年,“我朋友看到我妹妹了,只不过她旁边跟警察,就是在月湖封锁那天,在湖边,他跟着的警察是几个便衣警察。”
苗建华一听月湖,便衣警察,想了一会儿,“你妹妹那可能是跟上头的人一起来的,我们这边主要负责封锁外围什么的,内部是上头来的人把持着,这样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他就拿着手机出去了,季珺突然抓住陶铭的肩膀,“我记得那个警察打电话时叫对方严队,而且我们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看到那些便衣警察,那就应该是他们说的上头的人。”
陶铭紧缩着眉头等待,这不是他第一次等,之前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他希望这一次是个好结果。
过了一会儿,苗建华进来了,“我问过了,他们说好像确实有个小姑娘,昨天中午还在,但后来就没再见她过来,具体长啥样他们站的远也没有看清。”
陶铭:“我朋友说,那个跟我妹妹站在一起的警察姓严,他们叫他严队。”
苗建华愣了一秒,“严队?这次行动总负责人确实是严队,我刚来之前就跟他一起,等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次他也没有出去打,直接当面打的还开了免提,“喂,严队,我是苗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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