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给大爷们收拾张桌子！”一位客人进了店门，便高声喊道。
“来了来了。”我听到之后大声的应了一声，急忙跑到一张桌子前，擦了擦，然后大声喊道：“大爷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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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发现自已身无分文，什么事都做不了。小羽又在一旁吵着要吃糖葫芦。我想着自已有的是力气，找个苦力活干干，挣点钱。于是我让小羽变成拇指大的小蜘蛛，吸附在我的头顶。没想到，走了没两步，就看到旁边的店铺正在招聘店小二。这是一家不大的店，原本由兄弟俩经营，哥哥负责炒菜，弟弟负责跑堂。但弟弟最近生病了，所以特此招聘一位跑堂的店小二。
不过，说实话，昨天我差点把事情搞砸了。我虽然有力气，但在山里待久了，不太会与人交流。一是不好意思叫别人大爷，二是确实不太懂得察言观色。昨天就有一位客人气得要找老板，还是炒菜的哥哥出来，答应多炒一盘拿手好菜，并当众骂了我一顿，才让客人消了气。有了这次的经历，我开始学着察言观色。学了一天，我发现这份工作其实很容易上手。到了打烊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能应付自如了。
只不过，小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当时差点跳出来给我撑腰，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把她劝住了。晚上回到掌柜分配的房间，她又跳出来跟我理论了一番。我苦口婆心地跟她解释，“钱难挣，屎难吃，只要你不咀嚼，就没有那么恶心，你别看那些人现在花天酒地的，像个大爷，他们挣钱的时候可能比我还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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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的狮子头来咯！”我边说边将这桌客人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紧接着又偷偷摸摸地说道：“大爷，我看您这一桌的派头，像是武林中的英雄豪杰，我等会儿给您多打些酒。”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会来事。”客人大笑着从怀里掏出几个小铜板，接着说道，“这个，就当是给你的小费了！”
我看着这几个铜板，心里多了些欣慰。昨天因为搞砸了，一天的工资都被掌柜的扣了。这还是我挣到的第一笔钱呢。我连忙道了一声谢。
“李兄，城中近日究竟发生何事？我见官府之人这两日查得甚紧。”一位在桌旁吃饭的客人说道。
“是啊，李兄。我今日进城时，他们还对我盘问了一番，那个画像上的人看着可不像个恶人，反而像一个书生。”另一人附和道。
“对对对，画像上看着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
“唉，这件事我也所知不多。只晓得他是个采花贼。”被称为李兄的人说道。
“李兄，你这就不地道了。谁不知道你是江湖百事通，快给我二人讲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兄挥挥手道：“来，你俩凑近些。”
我闻言也来了兴致，将灵气灌入耳朵。
“咱城中的龙凤楼，想来你们都知晓吧。”
“那是自然，整个暮云最大的青楼便是龙凤楼了。此事与龙凤楼还有关系？”
“莫要打断，且听我继续说。龙凤楼前些日子来了一位卖艺不卖身的风尘女子，名曰风月。此女长得那叫一个俊俏，人送外号‘风月留情’，意为谁看一眼都会为之动情。”
“莫非是那采花贼玷污了这女子，才闹得满城风雨？”
“非也，且听我慢慢道来。”李兄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皇城有位三皇子，他平素里喜欢逃出城扮作平民。美其名曰替父体察民情，实则每次出城只去龙凤楼。如此美貌的女子，很快便传到了三皇子耳中。三皇子心有不服，当日便扮作平民去了龙凤楼。他去时恰巧碰上风月在台上唱小曲，只一眼便着了迷。”
“真有此事？我听说三皇子那可是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怎会只见一面就如此痴迷？”
“话虽如此，可你们尚未见过此女，‘留情’之名可不是白叫的。”李兄说完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继续说道，“此女当真貌若天仙，仿若仙女下凡……”
“李兄，你先莫说她的长相，后来如何了？”
“哎，赵兄，莫要打断，让李兄说完。”
被称作李兄的人继续说道：“自那日起，三皇子每日都会去龙凤楼。不为别的，只为见那风月一面。但这风月有自已的规矩，因她擅长吟唱小曲，所以只有被她认可小曲唱得好的人，才能与她独处。”
“我明白了，三皇子的身份众人皆知。他从小就是个败家子，唱小曲儿对他来说太难了，估计他大字也不识几个。”
“哎，我说赵兄，你别插话了，快让李兄继续说！”
李兄听后笑了笑说道：“赵兄所言不假，自那日起，三皇子每次都会去龙凤楼，但始终无法赢得风月的欢心。后来，他花了大笔银子请来城东的一位艺曲先生，你们猜怎么着？这位先生也没能让风月满意。反倒是当天有个路过的书生，也就是你们在城门口看到画像上的那个人，他才高八斗，不仅对出了风月出的对联，还当场作词作曲，按照风月给的题目哼唱了一首小曲儿，赢得了与风月独处一晚的机会。”
“啊？那三皇子不得气炸了！”
“可不是嘛！当晚我就在现场。三皇子在这城里可是权势滔天，无人敢与他争抢风月。而且风月只是在此地做客，老妈子也不能拿她怎样。以前也多亏三皇子想靠自已赢得风月的青睐，所以一直没有对风月怎样。谁能想到会突然冒出个不知道三皇子身份的愣头青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人人都渴望公平，可公平却难以实现。”
“谁说不是呢？当晚，三皇子差点就把龙凤楼烧了。还好风月姑娘出来平息了他的怒火。但三皇子回去后越想越气，直接把那书生的画像贴到了城门口，扬言要将他折磨致死。”
“那李兄可知这书生现在在哪里？”
李兄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他可能一直躲在风月姑娘的闺房里。”
“啊？这怎么可能？要是让三皇子知道了，不仅得气炸，这座城怕是都要被他掀翻了。”
“怎么不可能？你们这几日不在城中。自从那天书生进了风月的屋子，三皇子已经把暮云城翻了个底朝天，可就是找不到。所以我猜他根本就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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