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要不是你,根本不会发生这一切,我会继承法名寺住持的位置,大家都相安无事。”
“你……杀了住持,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青年警员虽然止不住颤抖,却是大声反问道。
“住持借佛敛财,玩弄良家妇女,还对我们这些弟子动不动就打骂,我不该杀他吗?”常山气愤说道。
“不管什么理由,你也不能杀人!住持做了这么多坏事,自有法律会惩治他,而你没有任何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青年警员也是很气愤。
“哈哈,哈哈……”听见他的话语,常山忍不住笑了几声,看向不远处的陆云问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你早知道凶手是我,你认识我?”
陆云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常山问道。
“你长得比较端正,所以在这些和尚里比较显眼。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是从右边急匆匆跑过来的,而且从没进过住持被害的厢房,但你却知道住持的伤口不一般,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当然不排除是别人告诉你的,但你想彻底排除嫌疑做的有点过了,破绽就在警官刚说的那句话里。”陆云面无表情道。
常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不适合做坏事,佛祖一直在看着。”
“既然你不想杀人,又何必继续杀下去?你忘了你为什么当和尚清修的吗,如果你现在觉得很暴躁的话,想想这些年你清修的时候,我相信你未必不能压制这些暴躁。”陆云平静开口。
“你知道?”常山甚是惊讶。
“我已经遇过好几次了,发现你们大部分都比较暴躁、冲动,跟普通人有点不一样。”陆云平淡说道。
“……是的,”常山沉默半晌后,有些痛苦地开口道,“我身体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怂恿我催促我杀人,其实我原本并不想杀人……”
“你又何必任它摆布?我相信你这些年清修并不是没有成果的,控制它,战胜它,如果打不过它你就输了。”陆云道。
“战胜它?”常山有些茫然,“但我现在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我……还能回头吗?”
“佛祖不是说过一句话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原本是不想杀人的,但那个声音一直怂恿你,所以你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声音,你只要战胜它,就能做回自已。”陆云说道。
“战胜它,战胜它……”常山默念了几遍后,脸上的面容平缓了下去。
“多谢施主点拨。”他朝陆云行了一礼后,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众人看见这幕,都是惧怕地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过去。
不少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谁都没想到死亡危机会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解决,让人感觉到不真实。
就在常山正要到达门口之时,一个人影突然站在大门上。
陆云看见这个人,感觉有点不妙。
这个突然出现在大门上的是前两天餐厅那个杀马特少年,他没猜错的话,这杀马特少年也是个诡异。
“你杀的?”杀马特少年问道。
“是。”常山回答。
“你想走?”杀马特少年又问。
“是。”常山又回。
“有这么便宜的事?”
杀马特少年挑眉,常山神色一凛,已在戒备。
下一刻,两人几乎同时消失,人群半空中突然爆发炸裂声。
“谁在放鞭炮?”有香客问道。
没人回他,很快他也知道不是在放鞭炮了,而是两个人在空中打架。
“嗙嗙嗙……”
剧烈的碰撞声不时在半空各处响起,众人抬头看去,只能隐隐看见两道不断移动的残影。
“砰——”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道人影从十几层楼的高处急速下降!
看着常山收腿的姿势,陆云知道杀马特少年是被踢下来的。
“轰——”
“啊……”
“老婆……”
一个大坑出现。
杀马特少年掉落的区域被牵连了几十人,有几个人当场身亡。
“我跟你拼了,你这杀人凶手!”在常山落地时,有个悲愤的男香客朝他冲了过去,结果脑袋被捏碎了。
常山杀了这人后,跳入了大坑里。
“砰砰砰……”
撞击声传了上来。
陆云刚好离得比较近,看见杀马特少年被常山按住,肚子被砸了几拳。
“大哥,大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咋下手这么狠……”杀马特少年胆汁似乎都被打出来了,艰难开口道。
“开玩笑的?”常山一愣。
在他发愣的时候,杀马特少年一脚踢中了他的背部,脱离了他的控制。
常山大怒,手脚并用,追着杀马特少年狠揍。
“大哥……我真是跟你开玩笑的,下手轻点……”杀马特少年一边艰难地躲闪他的暴击,一边开口。
“嗙——”
“嗷——”
只见他的腹部被常山拳头击中,整个人飞到了空中。
下一刻又是一道重击,杀马特少年再次急速扎进大坑里。
好惨!
陆云都替他感到疼。
刚见他时以为是个高手,没想到……
不是,你又不是很能打,装的那么叼做什么……
看着杀马特少年头部和腹部又被揍了几下,陆云不由给他默哀了几秒钟。
“大哥,大哥……你误会了……我后面的话还没说你就朝我打了过来,我是说当然有这么便宜的事……嗷……大哥,大哥……”杀马特少年边挨揍边痛呼。
常山有些戒备地停了手,看了他一会,见他似乎没再有动作于是从坑中跳了上来。
“还有谁要拦我?”常山愤怒地扫视四周。
周围众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别杀人了!你快走吧!”青年警员又悔又怒,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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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常山有些暴躁地朝他走去。
“……”青年警员紧紧闭上了嘴巴。
常山来到他面前,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转身朝门口走去。
“好热闹啊。”一个中年人出现在大门顶,笑道。
又来一个?
常山面色一凛,抬头看着那中年人。
杀马特少年抱怨的声音从坑里传了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来这么慢的,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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