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璇和文宇在里面一边研究从外面带来的专业书,一边维修加改造一台不知道哪里坏掉的收音机。
虽然知道原理,但是从来没有实操过的两人有些手足无措。
而且不知道哪里坏了,检修起来,更麻烦。
现在没有专门的工具,没有万能表什么的。
可能拆了重新造一个时间花的更少。
两人一边摸索着,一边动手操作。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
当然,修个收音机不用花这么久,还有建立一个长波电台。
两人也尝试过恢复移动通信,但是无奈于硬件的损坏。
“滋滋滋...下面为你播报,全国感染情况...”
电波声逐渐清晰,能听到清晰的人声了。
第一次接收到了来自外界的消息。
但是,第一次,就是一堆坏消息。
不仅本国,国外也已经产生了相当严重的疫情。
国内的东部和南部沿海的部分地方地区病情相当严重,部分地方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
有部分职能机构已经内撤到内陆。
现在困扰人们的问题很多。
首先,就病毒本身来说。采样就很困难。对象的攻击性极强而且病毒脱离活体之后很快就会死亡。
这一点也很吊诡。那究竟这个病毒是怎么传播的速度如此之快,范围如此之广的呢。
根据广播的通知,现在主要有两个解释。
病毒的潜伏期相对较长,患者在感染初期可能不会立即出现症状,这使得早期识别和隔离变得困难。
同时,部分患者可能因症状轻微或者是病毒欺骗了免疫系统而忽略就医,也增加了疫情扩散的风险。
全球范围内的防控措施和检测能力在疫情初期存在差异,一些地区可能由于资源限制、检测能力不足等原因,难以及时发现和控制疫情。
源头究竟是什么的,零号病人是在哪里产生的,人又是如何感染的,尚未被人类所研究出来。
但是现在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可以通过咬伤或抓伤传播。
两人吓出来一身冷汗,赶忙检查起自已是否被有伤痕。
所幸自已把自已包裹的太严实了,才没有伤到半分半毫。
但是光靠这样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在这么多城市里传播还是令人匪夷所思。
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与外界取得联系,这同样费时费力。
首先,收音机的天线会捕捉到空气中的无线电波,这些电波中包含了音频信号。
接下来,这些信号会经过变频器,把电磁波转换成电信号。
然后,电信号会经过低放和功放电路的处理,使得信号更加清晰稳定,并转换成声音信号。
最后,扬声器会把声音信号转换成声波,我们就可以听到广播。
基本上就是上述原理的逆用,但是实操起来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麦克风可以就地取材这一点真是令人感恩戴德。
经过一系列的调试和操作,终于和外界取得了联系。
根据广播里的提示,两人把电信号调整到那个固定频率之后,那边传来了清晰的人声:“喂,您好。这里是幸存者临时联络频道,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
这一声仿佛穿越了时空一样,解开了两人被尘封的悠久的记忆,不听台词内容的话,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但是台词好像把两人从天堂打落到地狱,只能活在当下。
“您好。”嘉璇尝试着对话。
“您好,能听清。您有什么诉求?”
佳璇不由得有些喜极而泣:“您好,这里是昆宁市第十号避难所。”
“收到。给您昆宁市市政府的联系频率,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稍后再联系,感谢您的致电。”
对方显然也是异乎寻常的激动。
......
不仅如此,他们也可以对外广播了,他们设定好声音和频率,循环播放以此吸引新幸存者加入。
嘉璇也不忘了是加了几句寻找自已女儿和弟弟的语音。
......
直到此刻他们才相信真的成功了,他们能听得见彼此的声音。
两人欢呼雀跃,像两只猴子看到香蕉一样欣喜若狂。
守卫也被吸引过来了,知道他们成功了。
“快,快去跟他们说这两人做到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相关的领导也知道了。
两个人像动物园里被观察的动物一样,而且还是那种珍奇异兽。
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两个人的隔离期也结束了,可以自由活动了,迎接自已的新生了。
他们想象着大门重新打开,人们以迎接英雄的姿态,欢迎他们。
人们欢呼着,簇拥着“大发明家”前行。鲜花和彩旗在他身边飘扬,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欢笑声此起彼伏。
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挂出了欢迎的横幅,店家们热情地邀请大发明家进店,献上自已的祝福。
......
当然,以上场景也不可能发生的,除了自已是个“天才”发明家和修理家之外,自已还是潜在的被感染者,当然会被敬而远之。
刚一打开大门,很多人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他们,一股脑儿作鸟兽散。
虽然隔离时间结束了,但是观察期还没有过,现在普遍认为,3天的期限太短,所有可能被感染的人潜伏期是大于三天的。
因此他们的活动范围还是受到严密地监管,他们被带回到原来的地方。
幸运的是没有像来的时候给他们上什么脚铐锁链、戴什么眼罩之类的。
这个第十号避难所目前人还不算很多,只有两百多号人。
但是武装力量很充沛。
这次终于有好机会好好看看了。
第一印象就是破败,还有就是又大又空。
第十号避难所是由一个破旧的拆迁安置小区改造而来,有部分是因为危房而放弃。
当然,现在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小区,也就是避难所,是在城郊唯一能够容纳很多人的地方。
但是现在也没有看到很多人,大概由于这里也不是多数人撤离的选择的路线。
末日时期的避难所,仿佛是一处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但又充满了人类顽强生存的痕迹。
院墙被加固,还用铁丝网和钢筋把墙的顶部给封死了。
原本就破旧的楼宇,在末日的风暴洗礼下,显得更为沧桑而沉重。
墙面斑驳,一个红色的“拆”字醒目又扎眼,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钢筋水泥的本色,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灾难的烙印。
窗户大多破碎,只剩下零星的几块玻璃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吱”的响声,仿佛在低语着过去的安宁与现在的荒凉。
小区内的绿化带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杂乱无章的废墟。树木枯死,枝叶凋零,只有少数顽强的野草在裂缝中探出头来,见证着这片土地的变迁。
避难所的行政楼就设立在小区的中心位置,一座较为坚固的楼宇被改造成了临时的居住和储存空间。
门口挂着一块简易的牌子,上面写着“行政楼”三个大字,虽然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份坚定与希望。
走进其中一栋居民楼,一股混杂着潮湿和霉味以及排泄物的臭味的空气迎面扑来。
排水系统已经堵塞了,如果不及时清理排泄物,就会有奇怪的味道。
空间虽然不大,但布局却井然有序。一些简易的床铺沿着墙壁摆放,上面铺着破旧的毯子和衣物,那是幸存者们唯一的安身之所。
中央区域堆放着一些食物和水源,虽然数量不多,但每一份都是珍贵的生存资源。
灯光昏暗,只有几盏摇摇欲坠的电灯在勉强支撑着这片空间的明亮。
而且电力紧张,每天都是定时定点供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重的气氛,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和勇敢。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生存下去的勇气。
在这个末日时期的小区避难所里,人类用自已的智慧和毅力,在废墟上筑起了一道道希望的屏障。
虽然环境艰苦,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一路逛回了自已的避难所,守卫也没有驱赶,很耐心地跟在后面。
“你们还得在这个区域里面呆4天,4天之后你们才可以出来。现在不给你们上锁了,你们也好出来走动走动。”
守卫面无表情地说道,很显然,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理解理解,我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嘉璇赔着笑脸。
“理解万岁。”
他们也没有因为自已是大功臣,而高看自已一眼。
当然嘉璇两人也没有仗着自已是大功臣的身份,胡搅蛮缠,平静地接受了继续隔离。
就在俩人准备享受幽静而又无聊的隔离生活时,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人被前呼后拥着。
他的随从都停在门口,唯有他只身一人先进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多有得罪啊,还请你二位原谅。”
声音既有亲和力,也不失铿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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