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愠之感到头痛欲裂,全身酸痛,他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的场景,满地都是凌乱的衣物,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散落一地。
他微皱着眉,忽然感觉后背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猛地转头,就见到一个日思夜想的面孔。
啪!
风奉雪是被这声音吵醒,他睁开眼就看见林愠之在自掴,那两边的脸被打得红肿不堪,双手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缓缓坐起来,以旁观人的角度没有上手阻止。
听到动静,林愠之停下手,头却是一直低着,不敢直视风奉雪,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林愠之沉默良久,才道:“对不起。”
放在被褥的里手绻了绻,用力捏着大腿,风奉雪身子颤了一下,可眼框还是干巴巴的。
就在风奉雪沉默不语时,林愠之以为他已经气到不想理会自已,哽咽道:“是我错了……你若想杀我,便动手,我绝不还手。”
眼前人说完话,仰着头双眸轻合,似做好死的准备。
哭不出来就算了,风奉雪轻咳了几声,“我要见夜笙。”
林愠之睁开眼看向他,没有丝毫犹豫,答应道:“好。”
69書吧
“不过夜笙在两年前已经不在城主府,需要花费时间去寻。”
原来如此,难怪他找不到,风奉雪应声同意,只见林愠之缓缓下榻,拿起柜子里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出门。
就在风奉雪准备找衣服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去而复返的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然后直接抱起。
吓得风奉雪立即道:“做什么?”
林愠之感觉到怀里的人全身僵硬,抱到床榻上后,立刻松开双手,自责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昨日做了那种事,我又醉得糊涂,应该是没帮你洗净……我喊了侍卫去准备热水,你忍一忍。”
他的双手在袖中攥紧,视线依旧不敢直视风奉雪。
洗什么净?风奉雪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听到热水,又完全懂了。
就不该做梁上君子。
不过林愠之为什么会认为他自已是上面那个?!
要强也是他强了他吧!
就在风奉雪出神的时候,侍卫已经把热水备好,林愠之喊了几声,见他没反应,直接将人抱起来。
回过神,风奉雪见自已又被林愠之抱起来,虽然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但还是说了句,“我自已来。”
林愠之把人轻轻放在椅子上,上手解开对方的衣带,却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不用抬头,就知道风奉雪用什么眼神看着他。
“昨日可能有点没收住力道,更何况在那种地方,还是我来帮你洗,你一个人不行。”
这要是让他帮自已洗,说不定真会出事,风奉雪想说害怕二字,结果话到嘴里怎么也吐不出,然后他呵斥道:“不必了,我不想让你碰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话一出口,又似觉得太过分了,但那人的手已经松开衣带,低着脑袋,站在远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我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喊我一声。”
这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风奉雪有一秒的良心不安,很快就遮盖过去,这人一走,什么仇恨都会随岁月流逝,然后他便心安理得开始沐浴。
等他洗好后,穿好林愠之备好的衣服,就出门看见林愠之还在。
“你……”
“我……”
两人异口同声,竟不知说些什么,林愠之先开口道:“你先说。”
风奉雪眼神往下瞥了一眼,随即又转开了眼,“你是禽兽吗?”
林愠之也感觉不对劲,然后顺着风奉雪的视线也看到了生机勃勃,轻咳一声,“我去消……换身衣袍。”
等林愠之一走,风奉雪就往县衙牢房走去。
侍卫两人看见风奉雪又来了,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忙活自已的事。
“林愠之又和你吵架了?”文煊见风奉雪又来了,多亏了这位仁兄,有了昨天的教训,他再也不敢大早上的和星耀亲热。
“这你可就失望了,不仅没有吵架,现在林愠之可听我的话。”风奉雪在说的时候,语气里骄傲了几分,这可是不用魅术办到的。
不可能吧?除非……文煊瞪大眼睛,指着他,哦了几声,“你是不是以色侍人了?”
“你若再不说人话,我会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风奉雪似威胁一样,抬起右手,指尖微蜷。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文煊下意识捂住嘴巴,好奇道:话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星耀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是他昨日喝醉了,今日一醒来见我躺在他旁边,误以为对我做了什么罢了。”风奉雪想起昨天见他昏过去,再加上此人还强吻他,多少也是做过出格的事,他便想着用此计。
只是没想到,林愠之对自已竟然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
砰砰!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侍卫有夜笙的下落,林愠之披上玄衣束腰服,就打开房门,就站在那里听侍卫禀告。
“夜笙现于南街乞讨。”
林愠之微微颔首。
就在他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夜笙,找了几周才把人找出来,还真不容易。
被冷水冲洗的他已经冷静许多,想起昨夜,就算醉酒出格,依着风奉雪的性格自然不会让他得手。
他迟疑道:“昨日我是如何回来的?”
昨日本想着在宴席带着风奉雪宣告他是个断袖之人,好让祁怀瑾放弃给他赐婚的打算。
后面因为风奉雪竟对他使用魅术,他一气之下就自已去赴宴,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管蒙头大醉。
“在将军府外见到风公子,属下就把主子托给他照顾。”侍卫东阳顿了下,感觉今天的主子有点不对劲,那脸肿的不堪,又问道:“是风公子没照顾到位,让主子受伤的?”
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能不照顾到位,这人也不知道反抗,这一想,林愠之心中更加梗塞了。
林愠之问道:“他现在在哪?”
不用想,东阳便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风公子在县衙牢中。”
现在林愠之的脸无法见人,所以他戴上斗笠,让人安排好马车。
到了县衙牢中,穿过狭小的通道,待走近时,他就听到一个醇厚的声音,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在他耳畔响起。
“不过是他昨日喝醉了,今日一醒来见我躺在他旁边,误以为对我做了什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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