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既然成功了，为什么我还没醒？”他一边想，一边继续向上爬。
刚爬到第二个台阶，他就醒了，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明白了，每次练习成功，要继续迈到前面的台阶上才算彻底完成任务，然后离开平台再苏醒？”
这次他醒来是早上六点，比昨天晚了一小时。
“我昨天几点睡着的？”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不过好像挺早的，九点或者十点吧？”
昨天的鹿抵学习不太顺利，其实就两个动作，结果他折腾了很久。
“就算我是十点睡着的，那我在梦里用了多久？”他认真算着，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一共是八个小时，梦里一小时抵现实三小时，那说明他用了两个多小时。
“尼玛，动作不多，却格外磨人！”他想着。
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也不怎么想吃饭。他又烧了壶水，然后拿出水银体温计。
“38度。看来这体温还是没降下来。”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过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他拿起微信，准备查看新消息。
向夏破天荒地没发消息，可能是因为知道他发烧了，没心情聊天。左初昨天回了消息，他因为发烧，没心情查看。
“如果真是这样，那肯定是玉佩的原因。具体情况你真的应该问问梦想封印，这件事你有知情权。”左初说。
于是郭冬野给梦想封印发了消息，问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六人行群出现了新消息，是柳子东在说话。
“卧槽，这柳子东怎么醒得这么早？”郭冬野一面好奇一面打开了群聊。
“现在的工作好像很难找啊，我好几个同学都说自己找不到工作。”柳子东说。
“通信工程这么不好找工作吗？”郭冬野问道。现在经济不景气，不仅找工作有难度，就算找到了也可能要面临裁员。
柳子东说：“我昨天看了一晚上招聘信息，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我们这个专业毕业只能给运营商打工，赚不了大钱。我看了这么久，只有三大运营商可以选啊。”
郭冬野这回听明白了，敢情不是不好找工作，是不好找能赚大钱的工作啊？
柳子东又说：“现在赚钱太难了，一个月才能挣一万多。有没有能暴富的工作啊？”
郭冬野暗想，可以做梦啊，梦里啥都有。
不过，他可能也需要看看招聘网站了，等回宁波以后也快点找个工作，让生活步入正轨。
放下手机，郭冬野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从零食包里拿了一根火腿肠吃。
人没食欲的时候，吃一根火腿肠还是可以的。
郭冬野三下五除二消灭了香肠，又躺在床上养元气。烧还没退，整个人还是很难受的。
他躺了不知道多久，微信又响起了语音通话邀请。
又是向夏！郭冬野一点都不想接，他慢吞吞地点了接听。
“喂！郭冬野，你知道我昨晚又遭遇了什么吗？”电话一接通，向夏就在那边大声说了起来。
你不说我他妈怎么知道？郭冬野心里默默吐槽。
“我昨晚，被檀兮要求去一个直播间。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檀兮好几天都没直播了。”向夏自顾自地说着。
哦，这回不是你撞鬼了啊？啥？檀兮好几天都没直播了？她干嘛去了？听到这，郭冬野稍稍勾起了一丝好奇。
“她昨天和我说，自己这几天没直播是因为在调查一个直播间，而她怀疑这个直播间闹鬼。”
闹鬼？直播间怎么闹鬼？郭冬野开始想象直播间闹鬼的样子，难道是主播正在直播，背后突然出现个鬼？还是粉丝访客里面有鬼？
话说回来，向夏原来胆小得要死，现在都能去捉鬼了？看来檀兮没少培养她嘛。
“那个主播跟檀兮很早就认识了，也是个很温柔知性的小姐姐。抖音有联线功能，有时候她们会联线直播，一起聊聊天玩玩游戏。但是最近这个主播的脾气变得特别暴躁。”
郭冬野想：变得暴躁的原因有很多啊，生活遭遇或者生病都有可能，难道这就怀疑人家被附体了？
“她感觉自己每天在直播的时候，明明一开始好好的，没有任何征兆，就火冒三丈，特别想骂人和砸东西。但是可怕的是，她自己是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无名火，感觉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忽然左右了她，所以她很害怕。”
郭冬野听到这，觉得的确有些不对劲。不管是不是无名火，人发火的时候都只是满心愤怒，这种一边发火一边觉得自己被火气控制，太不正常了。
“而且不止是这样，在她还没有发作的时候，或者说她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来，直播间的粉丝也会开始变得不正常。”
粉丝变得不正常？那是什么样的？郭冬野听得目瞪口呆。
“她的直播间和檀兮的一样，都是午夜时分开播。而且每天直播间的流量都很大，至少几万个粉丝。前几天她直播的时候，有一个粉丝忽然说，好冷清，怎么直播间里显示几万人在收看，可是点进来就他自己？但是那时候明明还有很多人在直播间里一直说话。”
几千人的午夜场还是蛮受欢迎的，不过郭冬野无暇顾及这些，他惊讶地说：“这话是莫名其妙，但是会不会是恶作剧？”
向夏说：“一开始她也以为是恶作剧，也没理这个人，结果这个人就一直在刷屏，然后主播怒了，就叫管理员把他踢出直播间并拉黑。结果管理员依样操作之后，他还在刷屏！”
“钉子户啊？雷打不动啊？”郭冬野十分吃惊：“那会不会是他使用了什么bug，或者在抖音官方有什么后台啊？”
“这只是第一天，之后发生了更奇怪的事。”
“更奇怪的事？”郭冬野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第二天直播间里除了那个人以外，还出现了好几个人。这几个人就一直像打广告一样，在直播间里宣传主播在阴间有幸福，号召大家都去阴间，如果想见这个主播就去阴间。”
“去阴间？”郭冬野瞠目结舌。“都是怎么说的？”
向夏回答道：“就是给大家介绍死亡的好处，和尽可能高效率且无痛的死法，然后号召大家去阴间……”
郭冬野听得毛骨悚然，卧槽，现在的鬼都这么嚣张了？
“当时主播很生气，就让管理员把他们踢了，结果管理员点他们的头像，什么功能都不显示，下拉菜单是一片空白，搜id也搜不到这几个人。”
“卧槽！”郭冬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更恐怖的，等到第三天，她发现她的粉丝都在直播间里议论纷纷，不断刷屏说主播全家都死了，尸体巨人观了，被全险半挂车撞得惨不忍睹……”
“这主播是不是得罪谁了，对方雇水军骂她？”郭冬野脱口而出。
“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向夏说：“她一生气就在直播间哭了，结果她发现她的粉丝们开始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哭。她这时候突然发现，之前那些骂她的话都不见了。她也没清屏，没退出直播间，按理说之前的历史消息都在的，大家在直播伊始说的那些很正常的话也都在。她问管理员，管理员说根本没看见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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