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子才把他们的幸福放在他们的权力之外——法朗士
可是谁都愿意做这样的傻子。
穆仁裕的灵堂内,哀乐低沉,但外面的政治斗争却如火如荼。
康实和安周在灵前表面上哀悼,实则都在暗中观察对方,心中各自盘算。
康实凭借其在宋州的势力,以及与地方豪强的深厚关系,认为自已是理所当然的继任者。
而安周则以其在军中的威望和勇猛,赢得了士兵们的广泛支持。
康实,面带哀容,但眼神锐利,他向安周走近,语调低沉而有力:“安将军,穆节度使的离世,让我等痛失英明领袖。宣武军不能一日无主,您对此有何看法?”
安周,神情肃穆,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回答道:“康大人所言极是。穆节度使乃我宣武军之魂,他的离去,确是巨大损失。
至于继任者,我认为应由军中兄弟共举,选出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之人。”
康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如电:“安将军,军中兄弟固然重要,但节度使的人选更需考虑其对地方治理的才能。我自认在宋州的政绩,足以胜任此职。”
安周,不动声色,但语气中透露出坚定:“康刺史的政绩有目共睹,然而宣武军的节度使,更需要的是一位能在乱世中保境安民,抵御外敌的勇将。
我安某虽不才,但愿竭尽所能,为宣武军尽忠。”
康实,目光一寒,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安将军,勇猛固然重要,但过于好战亦非宣武军之福。我等应以和为贵,稳固内政,方是长久之计。”
安周,微微一笑,态度不卑不亢:“康刺史之言,我铭记在心。然而,乱世之中,若无强兵以作后盾,和从何谈起?我安某愿以手中利剑,守护宣武军的和平。”
“看来安将军对这宣武军大权势在必得,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慢走不送,康大人。”
穆仁裕的去世在宣武军中留下了巨大的权力真空。
康实,作为宋州刺史,与安周,宣武军的牙将,都对节度使的位置虎视眈眈。
宣武军内部的气氛紧张,两位候选人的支持者各自暗中活动,试图为各自的领袖争取更多的支持。
在安周的府邸内,夜色已深,但议事厅内灯火通明。
安周坐在主位上,面前摆放着一张宣武军及其周边地区的详尽地图。他的几位核心幕僚分列两旁,每个人都表情严肃,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权力争夺战出谋划策。
他率先发言,打破了沉默:“诸位,曹全晸大人将是我们的坚强后盾。我打算再派信使,请求他派遣天平军的精兵强将前来,以壮我宣武军声威。”
一位文士,捻着胡须,沉思后说道:“将军,天平军的加入无疑会增强我们的实力,但我们也必须考虑到如何整合这些外来的兵力,以免造成军心不稳。”
一位中年将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来整合天平军与宣武军的力量。同时,我们也应该加强城防,以防康实的突然袭击。”
又有谋士,提出了自已的看法:“将军,我们还需要通过朝廷的正式任命来巩固您的地位。我建议同时派遣使者前往长安,通过朝中的关系争取圣上的诏命。”
安周,听着幕僚们的意见,微微颔首,然后提出了自已的考虑:“诸位言之有理。除了军事上的准备,我们也不能忽视了对内政的掌控。我们需要确保宣武军治下的百姓对我们的支持。”
“将军,我将立即着手准备粮草和军饷,确保军队的士气和供给。此外,我建议减免一些税赋,以赢得民心。”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坚定而有力:“好,就依诸位所言。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赢得这场权力的斗争,更要为宣武军带来长久的安定与繁荣。”
而另一边。
在宣武军的另一角落,康实的府邸同样灯火不熄,他在自已的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墙上挂着的宝剑映射着跳动的烛光,为这间书房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气氛。
康实身着便服,神态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的几位心腹:
“安周此人,不可小觑。他与曹全晸关系密切,若天平军介入,局势将对我们极为不利。”
一位长年与康实关系要好的老将,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回应:
“大人,我们已在军中有所布置,多数将领已向您表忠。但安周在士兵中颇有威望,不可不防。”
康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除了军中,朝中的关系也需加紧打点。我将亲自修书给长安的几位重臣,务必确保圣上的青睐。”
一位文官,眉间显露出担忧:“大人,朝中关系固然重要,但若无军心支持,恐怕难以服众。我们是否应增加赏赐,以安军心?”
康实摆了摆手,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气:“赏赐只能解一时之急,更重要的是要展现我康实治军的才能和对宣武军未来的规划。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只有我,才能带领宣武军走向安定与繁荣。”
一位精于谋略的幕僚,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此外,我们还可以利用安周的野心,在军中散播他欲借外力篡位的谣言,以此削弱他的威望。”
“这是个好主意,但需谨慎行事,不可留下把柄。我们的目标是赢得人心,而非制造混乱。”
二人为争取权力,一时之间暗流涌动。
而在长安城,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一边踢着马球,一边向一旁面如白纸,略显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他那特有的精明与狡猾的田令孜说道。
“阿父,宣武军节度使穆仁裕病死,该如何是好。”
“回禀皇上,如今内忧外患,黄巢在岭南肆虐,诸镇节度使拥兵不动,不如看他二人,谁愿意攻打黄巢,便命为新任节度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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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甚妙,阿父,就全权由你来办。”
田令孜听完得意的笑了,谁他妈的理会黄巢啊,这俩人谁给的钱多,谁就是节度使,这年头赚一分是一分。
有这样的皇帝,有这样的太监,大唐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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