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星期的加班,配音进度终于拉平,苏淼淼暂且能短暂放松下。
温芹打来电话,不然说好闺蜜有默契呢,她第一句话就是:“妈呀,终于完稿了。每天画每天画我晚上做梦都是线条,要魔怔了。”
苏淼淼撕开一袋薯片笑:“恭喜啊,完稿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
“还贷狗没资格休息,不过适当放松还是可以的,今晚去慢酌喝两杯怎么样?”
慢酌是她们经常去的一家清吧,歌手唱歌好听,环境也不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苏淼淼也觉得好久没去听歌了,弯眸:“好啊,晚上见。”
晚上她们到得早,进去的时候清吧还没什么人。
温芹找了个离舞台近的桌子坐下,点了酒问她:“裴靳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说起来我还没近距离看过高岭之花呢。”
苏淼淼刚好接到裴靳的信息,说有个项目出问题,去外地一趟,忙完尽快回来。
这几天都没怎么看到裴靳人,毕竟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太忙了吧。
69書吧
苏淼淼回他一个“OK”的表情包,把手机放进包里:“他去外地了,有空我们请你吃饭。”
“哟哟哟,就‘我们’上了。”温芹揶揄撞她的肩,“老实交代,是不是夜夜笙歌食髓知味啊?”
苏淼淼脸颊微热,小声回:“才没有,我每天忙得碰枕头就睡,哪有时间想这些。”
温芹觉得不可思议:“你们天天睡一张床能忍住不搞?我靠,裴靳戒过毒啊!”
好在清吧里放着民谣,温芹的狼言狼语被盖住不少,苏淼淼汗颜提醒她:“大姐,你注意下用词,我还要脸。”
温芹得出结论:“我知道了,你们一个假矜持,一个假正经,难怪没搞到一起。”
苏淼淼看她:“我哪假矜持了?”
“你敢说你不馋裴靳的身子?”
苏淼淼被成功噎住:“……不馋。”
“行,你不馋。”温芹说,“撒谎的人一辈子没X高潮。”
苏淼淼想掐死她:“你好恶毒。”
温芹恶毒地嘿嘿笑。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作为苏淼淼的高中同学兼最好闺蜜,温芹可太清楚了。
那时候她们的教室在三楼东边,学校食堂也在东边,她们直接下楼沿着林荫大道走就可以了,但苏淼淼总是习惯往西边走,穿过长长的走廊,绕一圈再去食堂。
温芹那时可奇怪了,莫名其妙跟着她绕远路,问她为什么。
苏淼淼一本正经:“那边林荫大道好多人,总有隔壁班男生来打招呼,不想走那边。”
温芹单纯地信了,直到有一次她们在教室待了很久,几乎没人了才准备去食堂吃饭。苏淼淼没有考虑地往西边走,她才觉出不对。
这个点,林荫大道也没什么人了呀。
于是她默默观察,最后发现苏淼淼每次路过某间教室的时候,都会往里瞟一眼,准确地说,是瞟某张桌子。
温芹拿出十二分的福尔摩斯精神探查,终于探查出真实原因。
“原来你喜欢高三9班的裴靳啊?”
温芹问这话的时候是午休时间,苏淼淼坐在操场边,小口小口吸着酸奶,闻言差点呛着:“……我没有。”
“还撒谎,”温福尔摩斯不放过任何细节,“没有你脸红什么?”
苏淼淼嘴犟:“今天太阳大,热的。”
温芹眯眼看她,才不相信。
不远处有踢足球的男生,足球滚到她们这边,男生朝她们挥手:“同学,麻烦踢过来一下。”
温芹起身飞出一脚。
黑白相间的足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漂亮弧线,苏淼淼的视线跟随足球,忽地,目光定住。
操场另一边,少年穿着宽大的校服,五官俊朗清冷,乌黑碎发微遮眉眼,午后阳光落在他身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盯得出神,温芹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凑过来:“还不承认,眼珠都要黏人身上了。”
“……”
苏淼淼赶忙收回视线:“我在看踢球。”
“跟我瞒什么呀,我又不会说出去。”温芹坐到她旁边,“裴靳帅是帅,不过淼淼,你觉不觉得他很虚啊?”
苏淼淼不明所以:“很虚?”
“是啊,我们都穿短袖了,他还穿外套,不是虚是什么。”
苏淼淼不喜欢裴靳被这么抹黑,帮他说话:“他可能是感冒了,校服外套又不厚,穿得住。”
温芹吐槽:“难道他天天感冒?”
“……”
苏淼淼一下被怼得没了话。
想起来,裴靳好像是很少脱下校服外套。
温芹看着操场上挥汗如雨的男生:“我看裴靳十有八九身体不行,这么久了,也没看他参加过什么运动。还有他的皮肤,你看,比我一个女的都白,在太阳下都反光,啧啧啧……”
苏淼淼忍了忍没忍住,说:“他不是虚,他天生冷白皮。”
温芹和苏淼淼很少发生争执,今天却破天荒地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杠上了,温芹说:“你又没摸过他,你知道他不虚啊。”
十来岁的少女一时嘴快聊到了禁忌话题,一时都没了话。
过了片刻,苏淼淼偏头看快消失在视野里的人。
初夏的风吹过,宽松的校服被风吹得鼓胀。
少年灌风的校服包裹着她青春最盛大的秘密和喜欢。
苏淼淼好小声好小声的,像在说给自已听:“现在摸不到又不代表以后没有,总有一天我会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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