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是这南域最有名的青楼,哪怕是外域之人也不惜投掷千金来此处享受一遍鱼水之欢。
薛素居车来到这里已至傍晚,街上的吆喝仍不绝于耳。那些光鲜亮丽的马车停放在这醉春风门前的也可不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风流公子。
“少爷,这不宵禁的晚上可真热闹啊,以前也是这样吧。”
薛素听后沉默不语片刻后道:“确实”
张老头转身在这街市中东瞧西望,在摊铺上挑选起来,好像看上了个某个中意的东西,可一颠手中的银两,掩面叹息。后又将目光转向在看香囊的薛素。
薛素瞥见他的眼神翻了个白眼随后离开,挤过拥挤的人群进入楼里。
看自家公子没答理自己便失落喊道:“少爷你可慢点,等等我啊!”
从外面看这醉春风和普通青楼差不多,可一到里面就不一样了,刚踏入便有一股檀香扑鼻,除此之外最醉人心的就是在那中央一个个莺歌燕舞的妓女曼妙的舞姿引的一群痴汉咽下涎水。
这整体的楼阁共有六层,每层的顶柱子上底下边都糊了一层金,在上面也还都刻着图案仔细观看还可以看出来这雕刻师的手艺不错。
往中间看这妓女站的正中央上面还挂着五六个花球,四周便是一些技人负责吹箫抚琴,乍一看还觉得是正经牌坊呢。再往周围就是那看席了。
话说回来这青楼第一层也就只是谈欢说笑的地方,那再往上呢?呵!这可有趣了,那可是被一众富家子弟誉为“仙人只是如此”的地方呢!
薛素刚进楼便被那老鸨招呼着“ 薛公子来了,你不知道啊你这几日没来,可把我们这儿的姑娘愁坏了呀”说完她便伸出手招呼一女子过来。
薛素摇摇头双手背后看了看四周问道:“听说催姨娘你们这儿又来个新花魁?可否漂亮啊?”
催姨娘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连忙答应笑道:“是是是,姨娘告诉你啊那可是个大美人啊,而且到现在都没接过客就等薛公子你来呢!为了等你,我一直都把她安排在雅阁,来公子随我上去”。
所谓雅阁就是这青楼的第六层那处唯有一个房间,此层特殊连那些普通权贵都上不去。
薛素随着老鸨走上楼梯去往六楼雅阁,他回头看了看那看席上的一群人,大都是常客。
“少爷,老奴可算找着你了,今儿这醉春风比外面的人都多啊!”
老鸨看着一身老布条的张老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若是换作他人是这样的衣着早就被乱棍打出去了。
薛素开口玩笑道说:“你跟过来干什么,怎么你觉得你还老当益壮啊?”
张老头看着薛素胸膛里鼓鼓囊囊的钱包嘻笑道:“少爷老奴也就饱饱眼福,再说我哪里有那钱呢?除非少爷帮我接济接济?”
说完张老头的脑袋凑了上来,薛素伸出手说“打住打住,你这童子身守了六十多年了,今儿就别破了。”
这张老头被说着了痛点欲说无言,扶在栏杆,可哀痛思肠了半天。
到了二楼,大多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了。
薛素环顾一圈多数是一些富人富商,他们挑着自己看得上眼的妓女搂抱着,在没进屋之前就手脚不老实的油滑地在妓女的肩间游动。
当然薛素还看见了个扎眼的,一个衣着普通,身材健硕,肤色黝黑像个打手的人。上了个二楼后精挑细选的找了个姿色不错的女子直接抱起来随便找了个房间来了一阵巫山云涌。
薛素去往三楼的路上恰好路过那房间,听到房间动静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老哥真行!”要是场合允许他都想给这老哥抱拳行礼了!
显然薛素对一个打手为何有银子来这奢靡的醉春风享受一遍鱼水之乐已经见怪不怪了。总有些管不住自己下肢的人卖房卖田也得体验一下,然后就是被家里老婆或者老爹拽回去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鞭打一顿,更有甚者在拖回去没几天就传来突然暴毙的消息,这种事情都是县衙赖的管的闲事了。
薛素走上去三楼的楼梯,想起跟在自己后面的张老头便回头寻找他的踪影,扫视一遍发现他娘的!那老家伙正在刚才的房间门前扒开一条门缝,弓着腰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屋里的那满院春色还不断抿着嘴。
薛素在心里一阵骂娘,更正巧的是此时前面的老鸨察觉他停下脚步,也转过身来看到这副场景,薛素和老鸨四目相对更加尴尬,他现在心中是万般滋味,要不是这张老头跟了自己十几年,薛素都想一脚把他踹进房间里,然后来年多给他烧点儿纸钱!他连忙揪着张老头后领襟拽了过来,又狠狠踢地一脚。
随后张老头抱着自己的屁股跟着薛素上了楼,离开时还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刚才的房间。
薛素看见他的神情无奈吐槽道:“这天下这么为老不尊的你他娘的还是独一个!”
来到三四五层这里大多数是些权门子弟,但当然不是全部,因为不是所有的名门少爷都跟那薛素一样“不学无术”。
在上楼其间薛素也看见了许多认识的的人也都一一的搪塞过去,对于那些不常熟络的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老鸨带着薛素正要上六楼,不知后面哪个不长眼和不长脑子地说:“催姨娘今天我好说歹说的想上这雅阁来看看这新来的花魁,你都没让我上去,他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他去?”“
“怎么?你不让你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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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到刚撸起袖子想跟薛素大干一架,却看到他转身立马老实起来,颤颤栗栗回道:“是薛公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也看上了那花魁,那您先请,您现请”
那老鸨也没说什么在旁边看笑,薛素不满地说“还叫薛公子,刚才不都说了我是你谁了吗?”
看着那薛素全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面色憋红咬着牙道:“请父亲大人上楼!”
众人一阵憋笑。
薛素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悠哉悠哉地上了楼。
这嘴贱啊,原来还能认个干爹啊!
上了六楼老鸨敲了敲门,便有眼色的退下楼去。
薛素见那张老头也想下去便但薛素手快的抓住了他“和蔼可亲”地说:“你下去了能要点脸行吗?”
张老头乐呵呵笑着“少爷放心,你就好好行你的事吧。”之后用手指指后面是的房间。
“滚滚滚滚滚”
薛素推开阁门,“是薛公子吗?请先在屏风前等等。”轻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那女子本想让薛素在前等待一会儿,谁知这纨绔,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大步流星的向后走去。
这让那女子乱了阵脚,薛素走到屏风后也惊了一下,一袭金丝长裙,外再套红衣薄纱隐隐间能看见白皙的香肩,黛眉微蹙,脸露恼色,双脚赤足,仙姿玉貌令人好生可怜。
薛素这下来了兴趣,直接趁那女子没反应过来上直接搂她的腰,那国色天香的女子也没反应过来,薛素这淫贼又伸手将她的红纱褪去。
女子显然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惊住挣扎地喊叫着,那女子竭力推嚷,可并没什么用,薛素这混账玩意儿娴熟的解下自己的腰带抱起她便往榻上去,无他,唯手熟尔。
女子被放在床上,薛素渐渐逼进,她赤足连忙推至角落,两颊泛起了绯红,整个人圈缩在一起,眼看那贼人又紧紧逼近,她仍不死心声音打颤地娇吼道:“薛公子且再等等!”
薛素在于她的脸不到一指的地方停住:“好啊,你要干什么?”
那女子先是一愣,然后蹑手蹑脚地慢慢起来。
薛素也坐在阁楼的边台上背靠护栏,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问道:“能吃吗?”
那女子是点了点头,后又道“请公子赏脸,可否让我为公子舞一曲。”
薛素磕着瓜子说:“行啊,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摆起起舞的姿势说:“妾身姓隋名倚台”
薛素又拿个葡萄扔进嘴里。
隋倚台身姿先是渐舞,后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袖飞起,流光飞舞,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一身长裙,腰盈一转,月光穿过楼台,洒在那如白玉般的脸上,丝丝的青发因风舞动缭绕在她的脸庞万千妩媚皆在一舞一倾城中。
薛素拿着葡萄的手停在半空中,如痴地看着眼前像莲花般绽放的隋倚台。
纤长的手指仿佛有流水滑动,一双眼眸里清澈无比,身姿转慢却流利行云,最后随着呼吸渐缓一袭长裙铺落在地,舞终却无幕可落。隋倚台轻轻抬起玉手接住因刚才舞动而掉落的青发,春风作美将她手中的丝发吹向薛素。
“好舞!”薛素连连拍手称好。
隋倚台向他施了个万福,之后赤足渐步向薛素正在喝茶走来用着能让人酥醉的声音说道:“不知公子能否赏我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话没说完,正当疑问时,隋倚台迅速从领口中,拿出一把匕首,刺向薛素的喉咙,正在匕首马上要触碰他的喉咙的一刹那
“碰”
远处的一个石子,精准的打中那把匕首。石子将隋倚台的手震开,她直接跌了出去。
青楼顶上迅速出现两个着夜行衣的人将其制服。
“谢谢赖叔”
薛素放下茶杯,转头向一个在房瓦上拿个大酒坛的喝酒魁梧的汉子包拳说道。
那汉子饮了一口酒摆摆手说道“你个堂堂将军公子,就不能自己学学武。我一个七品武夫成天没事跟着你啊?真不晓得将军为啥子不让我教你武功”
隋倚台被押到跪在薛素的面前。隋倚台用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薛素,这薛素也反盯过去,只不过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调趣。
隋倚台仿佛察觉到他眼神中的东西又立刻低下头去。薛素示意那两个人放开她。之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只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与她僵持了有一刻久。
“你不杀我?”
“你不自杀?”
隋倚台被问住后交代“床榻下面有一封信,是我公子转交给你的”薛素派人把那封信找了出来
“多年不见你,可有闲时明日晚上戌时来本府一叙?还有你往年生辰和十四岁成年礼生辰我虽未参加,但礼物不能落下,她的身份你会感兴趣的。”
落款穕樑王世子李行衍
薛素看到落款怔了一下眼眸里的寒芒一闪而过,虽后看向隋倚台。
“公子,这个罪人怎么处置?”
“带回府当我的丫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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