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从那之后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呢?”
薛素与女子走在街头,他指着两边齐齐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们的众人问道。
女子无辜地摊摊手:“我怎么知道,一定是你最近又干坏事了。”
薛素挠挠脑袋实在想不起自已又犯了什么错。
“娘,醉春风的崔姨娘交给我的贴花我学会画了,我能给你画个吗?”
女子对这件事似早就知道,她弯下腰:“过几天听说到了元宵就有盛大的庙会,到时你再给娘画个漂漂亮亮的贴花怎么样?”
薛素有些沮丧:“还要那么久啊。”
女子微微笑起,可握着薛素的手越来越紧。
年关已过,人群在街上与草物一般焕发生机。
除了吃对于薛素很有吸引力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也十分感兴趣。
比如一些少见的凶兽牙齿而制的骨坠或用什么珍奇鸟类羽毛做的扇子。
薛素将头挤进人群,周围人看向了那只突出一颗脑袋的小孩立马惊慌失措地散开。
薛素呆愣在原地,女子则微笑地不急不慢走来。
“娘,他们是不是讨厌我啊?”
女子揉揉薛素的脸:“那你觉得自已讨厌吗?”
薛素缓缓地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
“可我万一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呢?”
“那你凭心而论,你做过令他们讨厌的事没有?”
“没有。”
“若你没做过愧心事,任天下的人对你喊打喊杀,只管行自已的道路。”
“可万一我是个喜欢干坏事的人呢?”
“万一、万一,哪有那么多的万一。你给我记住,你不是,不因为别的,因为你叫薛素!”
薛素听的云里雾里,女子拉着他便走,可薛素指着铺摊上的东西道:“娘,你看这些用骨头做的东西,听说都是用很可怕很可怕的野兽骨头做的呢,我想要一个。”
女子回头一览不屑地哼切一声:“家里不是很多吗,还要?走了走了。”
这似是每个母亲都会说的一句话。
…….
“话说昨夜人还活着的时候,他在灵堂无意听到棺内发出的异响,那张汗山想起今天曹老瘸子给他说过的话,立马点起了三根香缓缓走近,不知着什么鬼的道,他一直听见有人再叫自个儿,鬼使神差的举着三根香来到了棺头,那张汗山向下定睛一看,顿时是大惊失色,您猜他看到了什么?”
混挤在一众人的薛素津津有味听着台上说书先生讲的鬼怪故事却不料被女子眼尖地拖了回去。
“行啊,臭小子,我买个东西功夫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怕人贩子把你拐走,把你的手脚打断扔在大街上乞讨!”
女子故作姿态吓唬薛素。
而薛素只是若有所思:“娘,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女子拿着糖葫芦签儿在面前绕圈,用教书先生的语气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娘,糖葫芦,我的呢?”
“没了,被鬼怪偷走了,这一串是我的。”
薛素无语地看向女子:“娘,你幼不幼稚啊,就算真有妖怪,也不会在大白天出现,那说书先生还说了,鬼怪不会在人群里出现,因为…..因为….牙气太重。”
女子咣当一声给薛素头上一个板栗:“长能耐了,还敢教训你娘了?”
说实话,薛素长大后能有七尺高是真的不容易。
“而且谁说不能白天见鬼。”
南域都城的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槐树名子语,在啾鸣和款汾街的交汇处,车马环道前迎着一湖冬水。
此时车水马龙,行人在各个商铺中流连,不似从前的马蹄践踏声给这世道增添了几分厚重。
女子在环道一旁拉着薛素回顾四周又向那棵巨大的槐树张望,突然皱起眉头,她绕着自已鬓间的青丝像是苦恼着什么。
“果然,这种事情大白天是干不成的,人也太多了。”
“娘,咋了?”
“没事,就是咱娘俩成鬼了。”
薛素挠着头习惯地露出不解的表情。
“薛夫人,王爷有话让我带给你。”
“跟了一路,现在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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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没有丝毫惊讶的回头看向衣装普通的男子。
“说吧,又有什么事?”
“王爷说这棵树里的东西你想也不要想。”
“噗…”
女子忍不住笑出声:“这王爷的大白话真地道啊。”
笑完之后女子又严肃地道:“那你也帮我带句话……奉天五年,百鬼夜行。”
男子神情疑惑中带着震惊朝女子拱了拱手后离开。
女子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惆怅客的变数就交由那个城隍解决吧。”
随后她又抬起头凝重道:“李鳌,三王爷,你到底是否真的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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