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佣人还是不得不先离开,剩下薄斯研一个人面对许长欢。
不知为何,薄斯研有些害怕面对许长欢,也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两巴掌。
小孩子的忘性很大,通常一觉醒来很多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薄斯研第二天依然敢来许长欢房间堵她的门。
但许长欢此刻的眼神是冷的,刺激着薄斯研想起那几个巴掌带来的疼痛。
“爸爸。”薄斯研现在想爸爸出现给他撑腰。
但是许长欢根本不想理他,直接绕过薄斯研,就往走廊的方向去了。
留薄斯研一个人拿着水枪还在原地不知所措。
“爸爸。”薄斯研又喊了一声,看着许长欢离他越来越远。
衣服沾在身上不舒服,许长欢打算先去换件衣服,薄斯研的水枪没有什么杀伤力,她都懒得再理会。
许长欢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婆婆带了其他贵妇人到家里面来。
这架势,是要在家里面打麻将?
婆婆方媛抱怨说,“怎么说好了过来又不过来。”
“害我们还差一个马吊搭子。”
“真敗兴致。”
其他人附和说,“是呀,都约好了,还能爽约。”
“不然随便找个什么人凑数算了。”
方媛听这话不高兴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随便找个人过来。”
“是谁都能有身份和我们一个圈子打麻将的吗?”
许长欢在旁边听笑了,这是眼睛长头顶上了,半点看不起别人。
方媛看到许长欢从里面出来,上次的事情她都还没有忘记,现在看到许长欢都像眼中钉似的。
偏偏旁边人怂恿,“这不是长欢,不然让长欢陪我们打几轮。”
“长欢又不是外人。”
其他人之所以会见了许长欢高兴,是因为许长欢完全没有打麻将的天赋,经常都是伺候在左右的多,偶尔有几次用来凑数,都输的让各方高兴。
这是又想拿她当乐子。
婆婆方媛当然不想许长欢答应,“她怎么能行。”
“她什么都不会。”
许长欢顺着说话:“是啊,我什么都不会,你们别嫌弃才好。”
“我是没有所谓。”
“都是陪着大家高兴。”
这话一出来,就像是方媛有多欺负她似的,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于是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许长欢充当麻将搭子。
许长欢摸着麻将的手法娴熟,半点不像外行人的模样。
旁边的人问:“长欢,你什么时候去学了麻将。”
“怎么都没跟大家说。”
许长欢现在知道回应这些话:“以往都是我什么都不会。”
“所以我趁着空闲的时候就去请老师学习了。”
“我不都是为了陪大家高兴。”
旁人夸赞道:“长欢可真是用心。”
“方媛你可真是有福气。”
婆婆方媛在一旁听了这话气的差点闪了腰,这许长欢怎么现在变得油嘴滑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上次的事,她实在是气不过,告到儿子那里去,谁知道斯年他根本没在意,说不就是几个花瓶,摔了就摔了。
什么就几个花瓶,这许长欢现在分明就是在针对她,目无尊长,迟早要让她吃到教训。
她打牌技术那么烂,还好意思说是外面找老师学过,简直大言不惭。
许长欢一点不慌不忙,按部就班出牌。
许长欢的出牌策略很简单,给其他人放水,然后对方媛处处堵截。
几轮下来,除了方媛谁都胡了两次以上。
旁边人边出牌边议论纷纷:“方夫人,你今天手气是怎么了。”
“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开过张。”
“连长欢都胡牌了。”
“你这可不行啊。”
偏偏许长欢还在这个时候拱火,“我这只是运气好,婆婆肯定还留着招呢。”
“跟我可不能比。”
方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许长欢今天怎么这么邪门,往常不是对麻将一窍不通,怎么这会这么熟练,她每次快要胡牌的时候都被抢先了。
她就不信了。
但越往后面,越证实了这件事,情况没有丝毫改善。
难不成这许长欢真的是去拜师学了艺。
“许长欢,你针对我。”
方媛忍不住说出声指责。
“你分明针对我。”
许长欢面对指责丝毫不慌:“这怎么会呢,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就算赢了,不也是左口袋进右口袋出吗?”
“你们说是不是。”
“我怎么会有理由这样做。”
前后逻辑把众人都绕进去了,都觉得许长欢说的有道理,“就是,你们可都是一家的。”
“哪里分什么输赢。”
堵的婆婆方媛彻底没话说。
最后几个小时下来,硬是没有从许长欢手中赢下来任何一盘。
许长欢自谦:“都是今天运气好,婆婆给我让牌了。”
其他人赢了钱赢了牌同时也高兴。
“长欢,你这麻将技术可长进了不少,以后可得多陪我们练练。”
“是呀是呀。”
许长欢轻笑着答应:“那是一定。”
“我怎么可能不陪大家高兴。”
有些人高兴不高兴起来,她可就不知道了。
方媛恶狠狠的瞪着许长欢:“等着。”
许长欢完全没有看在眼里,赢了钱,打算出门。
谁知道中途被小姑子薄思琪拦下来了。
薄思琪对着许长欢发话:“你以后不要去找周维意。”
“否则我不放过你。”
完全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这是还当她和以前一样好说话,做的什么梦呢。
许长欢故作姿态:“你说的是维意哥吧。”
语气差点把自已都说的有些恶心。
许长欢忍住不耐。
“我们可是多年的同学,好友了。”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薄思琪根本不理许长欢和周维意过往是什么关系:“反正你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靠近他。”
“否则以后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薄思琪恶狠狠警告。
“听见没。”
许长欢自问自答:“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维意哥一听到我车祸住院就赶回国看我。”
“连着照顾了我好多天。”
69書吧
“我说没胃口想吃哪里的饭菜他就专程去那家店给我买。”
薄思琪越听眼神越是想杀人。
“专门为他接风洗尘的宴会也不在意,非说要跟我出去。”
“我的每一个喜好他都记得。”
“他确实是对我有超乎朋友的关心了。”
许长欢已经感觉到薄思琪已经在暴跳如雷的边缘了。
刚才她说的话真假参半,再加上她演技好,丝毫不露怯。
“可是怎么办。”
“这也不由我决定啊。”
“或许是我想岔了,维意哥对身边所有人都这么好。”
“不只是专门对我。”
薄思琪终于听不下去,举起手掌想要扇人。
“你个贱人,你敢再说。”
“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是被许长欢再次握住了手臂。
“你哥没有跟你说过。”
“打人是不对的吗?”
“你就这么没有家教。”
薄思琪努力的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许长欢这会力气太大了,她的努力纹丝不动。
“你就不怕我告诉哥,你在外面勾三搭四。”
“没脸没皮。”
许长欢应对自如:“你怎么知道,薄斯年他又有比我好多少。”
“要说我,首先让他检点好。”
“他也比我好不了哪里去。”
薄思琪这会才完全意识到,眼前的许长欢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以往的许长欢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用嫌恶的目光提起她哥。
许长欢真的不一样了,变的可怕让人不认识。
许长欢终于松开手,“以后,放聪明点。 ”
“记住我说的话。”
薄思琪揉着被握红一大片的手臂,眼看着许长欢走远,思考着以后要怎么从许长欢那里扳回来。
她才不可能会怎么样就认输。
薄斯研不知道从外面哪里受了欺负,哭着跑回家里面。
看到许长欢路过,就拿起旁边的东西砸她。
“给我过来。”
谁知道他今天哭什么,许长欢冷眼看他,仿佛看穿了他这些小把戏。
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陪他玩。
薄斯研意识到许长欢的完全冷漠,顿时情绪控制不住,今天他在学校被别人欺负,想着回来有人能安慰他,谁知道原来照顾他的保姆不在家里面了,唯一见到的许长欢,看他像是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他是不是都没有人要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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