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方媛也觉得许长欢这会忽然变得不正常,这放了平时许长欢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打人。
但无论何时她也不会让许长欢长了志气威风,她要让她清楚知道这个家里面谁才是能够说话的人。
“你什么态度。”
“许长欢。”
“这些年装不下去。”
“终于要原形毕露了是吧。”
魏晴晴听到这样的话立马替许长欢反驳,把长欢护在身后:“老太婆,你说什么。”
“这里关你什么事。”
“长欢她才是现在薄家的女主人。”
“你这么闲着没事做,管好你那泼辣女儿。”
更恶毒的骂人的话没有说出口,不是因为她怕得罪薄家,而是她怕长欢之后还会反悔。
到时候还得怨她太冲动说话。
她都已经在尽力克制了。
婆婆方媛看着许长欢面上一点悔意没有,于是搬出儿子薄斯年的名号。
“就该让斯年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看清楚他娶的到底是什么人。”
“到时候看斯年还会不会要你。”
拿薄斯年威胁长欢,方媛向来在行。
魏晴晴怕许长欢听到薄斯年就被影响,紧紧盯着她的表情,谁知道没从长欢脸上看到丝毫神色变化。
这是怎么了,长欢该不会连薄斯年都不在意了。
她的私下猜测是,会不会是长欢刚才摔到脑袋失去了部分记忆,长欢连自已以前很爱薄斯年这件事也忘了。
不然她真的很难解释长欢听到薄斯年仍然这副镇定模样。
要是这样可太好了,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长欢忘了那个负心汉,要是失忆了最好就这辈子再也不要想起来。
菩萨保佑,天灵灵地灵灵。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不能说人坏话,魏晴晴刚和许长欢走到门边,就迎面碰上了刚接完儿子回来的薄斯年。
魏晴晴在旁边拉了拉许长欢的手,说实话她有点害怕薄斯年,也许是她有限的人生里面太少接触这样的商界人物,不知道是不是但凡这些商界大佬都像薄斯年这样自带气场,威严而不可侵犯。
但这回长欢受伤了,魏晴晴鼓起勇气解释。
“长欢受伤了,我送她去医院检查。”
努力鼓起气势与比她还要高两个头的男人对话。
“不用怀疑。”
“就是你那妹妹干的,脑袋都砸破了。”
薄斯年看了眼许长欢脑袋磕破的地方,“你自已说。”
就是这个男人,许长欢爱了八年,都没有把他的心捂热。
再大的热情也都该消耗尽了。
许长欢冷漠以待。
“你是听力有问题吗?”
“需要我给你重复。”
魏晴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长欢,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长欢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薄斯年。
以前的许长欢总是对薄斯年百依百顺,根本不会想着逆他的意思。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
薄斯年低下身跟儿子说话,“乖,先回房间写作业。”
薄斯研松开爸爸的怀抱,朝着许长欢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背好书包跟着保姆后面回房间去了。
“小少爷,别走那么快。”保姆喊着,不一会,就变成了保姆跟在薄斯研后面追着上楼梯。
事情更可笑的是,许长欢拼了半条性命生下来的宝贝儿子,看起来也没有多亲她。
反倒在外人眼里,傅云佩跟这薄家两父子更像是一家三口亲密无间。
薄斯年等儿子离开了视线才发话,“回房间说。”
魏晴晴还想说话,长欢都还没有去医院检查,这做人丈夫的是怎么的,一点不关心妻子受没受伤。
但她没胆量明着说出指责薄斯年的话。
许长欢先开口同意了,“好,没问题。”
“回房间说。”
许长欢转身对着魏晴晴说,“晴晴,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想应该要不了几句话。”
“你在外面等我。”
见长欢都这么说了,魏晴晴也只好同意,她想薄斯年就算再狠心应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伤害长欢。
“那长欢你自已小心。”
“有事打我电话。”
魏晴晴几步一回头的看着长欢跟着薄斯年往回头,满眼尽是担忧。
小姑子看到哥哥薄斯年从外面回来了,瞬间长了志气走过去恶人先告状,“哥,长欢她今天敢打我。”
“我不管,你得给我评评理。”
这下,你许长欢吃不了兜着走。
薄斯年停下脚步,维护起妹妹,“给思琪道歉。”
见许长欢没有反应,又严肃重复了一遍,“给思琪道歉。”
许长欢笑了:“凭什么。”
“凭她今天把我脑袋摔破了。”
停顿了一会。
“还是,凭她是你薄斯年的妹妹。”
“所以,对我有恃无恐。”
薄斯年反问,“你什么意思。”
许长欢看着薄斯年的眼底坦言。
“笑话。”
“我连你都不要了。”
“她薄思琪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瞬间,大厅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
薄思琪在一旁惊呆了,惊讶于许长欢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回她就算搬出哥哥也不奏效了,这许长欢该不会真的在刚才摔坏了脑子了吧。
不过这也与她完全无关,是许长欢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哥,我先回房间了。”
薄思琪感觉到哥哥在生气,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自找没趣,以免事情牵连到她。
这笔账她记下了,以后再慢慢和许长欢算清。
许长欢真的就是这样打算的,她都想不起来以前是怎么会抱着和薄斯年过一辈子的想法。
她一定是疯了从前。
这样的错误她迫不及待的要纠正过来。
薄斯年沉着脸色把许长欢带回房间,关上门,回过头来语气严厉斥责,“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许长欢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气死他,“我说。”
“我连你都不要了。”
话才说到这的时候,薄斯年眼神都变了。
但许长欢这会完全不害怕薄斯年生气。
“她薄思琪,算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了,听清楚没。”
“需不需要我再复述一遍。”
整个人气场完全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卑躬屈膝,不再委曲求全没有自我。
从前爱薄斯年的许长欢死了,现在的许长欢除了自已,冷心冷情谁也不爱。
薄斯年死死盯着许长欢。
“许长欢,你在闹什么。”
“到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听听,像是当了薄家太太这些年,是对她多大的恩赐。
美梦再久也该清醒了。
许长欢冷静的表达自已的诉求,“那你听清楚了,我要离婚。”
这是许长欢第一次在婚姻里面提到这两个字眼,这放在从前是绝不可能的。
薄斯年冷笑回道,“离婚?”
“你这样有意思吗?”
薄斯年或许只是以为许长欢在换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根本不相信许长欢已经不爱他了。
儿子薄斯研经过房间外面的时候听到房间里面的吵闹声,拿着玩具水枪推开门,看到许长欢就在门边,举着水枪就滋她。
薄斯研一直对许长欢这种轻视的态度,以前许长欢也没有计较过,总觉得孩子还小,思想不成熟还可以教。
不知为何,许长欢现在眼里对着薄斯研全是厌恶。
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薄斯研根本不喜欢许长欢,长期在家里人耳濡目染之下,也觉得认同许长欢是个低贱的下人。
“你趴下来,我要玩骑马马。”
语气颐指气使,“快点。”
许长欢现在忍不了一点,以前没资格教,以后没机会教。
她现在就要让他受教训。
于是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扇下去,把薄斯研脸都扇红了大半边。
69書吧
说出来的话冰冷无情。
“我也没有这样的好儿子。”
“放心。”
薄斯研丢了水枪扑到爸爸的怀里面哭,薄斯年看着许长欢不可思议。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已的本分。”
本分?好笑。许长欢很好奇自已从前都是怎么忍过来的,这一家人居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好,她不走了,她再怎么说也要让这些人双倍付出代价再离开。
否则以前的委屈都白受了。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便宜了这些人。
“好,我收回刚刚的话。”
“我一定会记着自已的本分。”
“你放心好了。”
薄斯年见许长欢终于服软,带儿子回房间之前留下一句话,“你好好反省一下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好,她一定好好反省。
好好反省她以前怎么没早些醒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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