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啊,我好伤心啊,你居然说我是脏东西。”那个人哭嚎着。
甚尔捂住惠惠的眼睛,快步离开这一看就是黑帮火拼之后狼藉一片的现场,即使脚部挂着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恩人啊,我好伤心啊呜呜呜”那人继续哭,持续哭着什么身上好痛的啊,被踢馆子了找场子找不回来之类的。
甚尔烦了。
他忍不住想把这个人揍晕,现在,立刻,马上。
那人好像也感受到了甚尔的忍耐底线,他立马跪坐在甚尔面前,从兜里掏出手巾仔细擦拭了自已脸上的血迹。
那人刚刚看出来了,甚尔不想让他的孩子见到血腥的场面。
“恩人,您有没有意向到武馆来工作,给您的待遇很优厚的,考虑一下吗?”
甚尔发现这个人把脸擦干净了之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好像他老婆玉李一样。
“所以你就答应了啦?”玉李笑眯眯的看着甚尔。
她一回家刚进家门口脱下鞋,就被甚尔抱起来转了个圈,“老婆,我找到工作了,可以带着宝宝一起。”
“鞋,鞋我还没脱下来。”她拍着甚尔的肩膀。
甚尔单手托住她,叫着:“惠啊,过来帮妈妈脱鞋。”
“妈妈——”惠惠一路小跑过来,“妈妈——我好想你啊。”
“妈妈也想你。”玉李看到惠惠帮她脱完鞋之后,打算伸手去抱惠惠,就被甚尔抢先一步。
甚尔左手托着玉李,右手抱着惠惠,一路走到餐桌边。
坐下来吃完饭的功夫,甚尔一股脑的和玉李说了今天的事情。
惠惠在旁边补充:“那个蜀黍好可怜哦,一直在喊着爸爸大恩人,还抱着爸爸的腿。”
说起这个甚尔额头垂下几根黑线,他回家之后就看到了裤脚有几处血迹,肯定是那个人偷偷拿了他裤脚擦了!
玉李闻言想象一番忍不住笑了起来。
惠惠被妈妈的笑意感染到了,他也忍不住和妈妈一起笑了起来。
甚尔看到两张大笑的脸,自已也忍不住和他们一同笑了。
笑声是会传染的。
晚饭过后,玉李懒懒的葛优瘫坐在沙发上,旁边同样一个姿势躺着的惠惠。
“下周一开始你就过去坐镇吗?会不会受伤啊?”玉李问。
甚尔脱下洗碗的胶手套,走到玉李身边,“不会的,他们挺弱的。”
对哦,玉李差点忘了,这家伙确实挺强的,那该担心的是对方才是,她连忙叮嘱:“你下手轻点,我们现在没钱赔偿的。”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他摸了摸玉李的头发。
玉李脸一红,头发油了,她抓住甚尔的手不让他摸。
惠惠抱着丑宝爬了过来,“妈妈,抱我嘛。”
“丑宝也想你了。”
“妈...妈妈...”丑宝张开厚嘴唇,颤颤巍巍的叫着。
玉李把他们抱过来,有些吃力的说:“惠惠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妈妈快抱不住了。”
“我来吧。”甚尔伸手想要把惠惠和丑宝接过来。
不想惠惠扭动着身体,拒绝了“不要,要妈妈抱抱。”
玉李拒绝了他,“还是我来吧,趁现在还能抱得动多抱抱,以后就抱不起来了。”
惠惠听了妈妈的话,开心的笑了:“以后妈妈也抱我嘛,要一直妈妈抱。”
甚尔曲着食指轻轻给惠惠脑门弹了一下,“妈妈是爸爸的,你以后自已找自已的老婆抱。”
“哼,我就要。”惠惠骑着妈妈怀里乱蹦。
“哎呦,惠啊,妈妈痛痛。”玉李的肚子被惠惠蹬了几下,有些受不住。
“啊妈妈对不起。”
惠惠呆住了,他小手摸着妈妈的脸,“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甚尔趁机教育他:“妈妈很虚弱的,你要保护好她,不能像现在这样子在妈妈身上乱蹦,她会受伤哦。”
惠惠听了爸爸的话,有些愧疚,他亲亲妈妈的脸突然想到:“妈妈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随后转头对丑宝说:“丑宝吐出来。”
丑宝吐出一个光秃秃的带着口水的植物茎秆,随后不住的咳嗽出一些带有细长白色线状的液体。
“怎么会这样,丑宝你在吐出来。”惠惠有些着急,他摸摸丑宝的脑门,鼓励他在吐出自已的礼物。
丑宝扭动了几下,张口蠕动,最后吐出的只有透明的唾液了。
玉李看到惠惠一脸要哭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宝宝,这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吗?”
69書吧
“哇呜呜,妈妈花没了,明明我是将一朵完整的花让丑宝保存的。”惠惠举着那个混有丑宝唾液的杆子,最上头还有一根坚强的白线。
“这是蒲公英?”玉李猜测。
“嗯。”惠惠抽抽噎噎的回答。
甚尔想到了上次他和玉李带着惠惠去公园玩,他折下一只毛茸茸的蒲公英送给儿子玩,正想恶作剧的吹掉儿子手上的蒲公英,没想儿子眼睛一亮直接举起来跑到玉李身边想要送给玉李。
在跑动的过程中,蒲公英毛茸茸的白色发冠已经随风而去,徒留一个光秃秃的花杆子了。
惠惠继续抽噎的哭诉:“呜呜,我怕它还会掉,就让丑宝吃下去了,怎么会这样?又没有了。”
玉李也想起来了,她想到当时看到惠惠吃惊的表情,她还笑了一下。
现在嘛,她轻柔的擦去惠惠脸上的泪水,亲亲他,“妈妈很喜欢这个礼物,惠惠送给了妈妈一份很棒的礼物呢。”
甚尔安慰的拍了拍丑宝因为看到惠惠哭泣的模样而有些不安扭动的躯体。
“妈妈很喜欢。”玉李不嫌弃的拿过惠惠手中的花杆子,她珍重的捏在手里,强调:“妈妈很喜欢呢。”
惠惠抬眼看她,看到玉李没有嫌弃不开心的样子,他破涕而笑,小鼻子都笑出一个小气泡。
“妈妈,喜欢!”
甚尔在旁边摸了摸儿子的头,想到了一个不会让蒲公英花瓣飞散的办法。
玉李哄好了惠惠之后就想起一件事,问甚尔:“惠惠是不是要准备准备,他应该可以去上学了?”
“上学是什么?好玩吗?”惠惠一脸天真的问。
甚尔沉默,他没上过学不知道。
玉李偏头想了一会儿她的一年多高中生涯,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大概好玩吧。”
但如果你热爱学习!那肯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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