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甚尔觉得好冷好冷。
以前的冬天有这么冷吗?
甚尔回去了,走到玄关处关上门,他像是失去了力气般跌倒在地,他屈膝背靠着门坐下,静静地感受怀里的人失去温度。
良久,他嘶哑的说:“你骗我。”
“你怎么那么残忍。”
一只冰冷的手抹去甚尔脸上的泪水,虚弱的声音响起:“没骗你。”
甚尔透过泪水 看过去,只看到玉李一双大且圆的眼睛笑弯了,淡如梨花的嘴唇轻启:“我回来了。”
玉李艰难的直起身,她擦去甚尔眼角的泪水,看他眼尾哭的透红,有些心疼的把他抱入怀中。
甚尔紧紧抱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的腰折断一般,声音还预留颤抖:“你怎么这么残忍,居然”
“居然要让我杀了你...”
玉李连忙认错:“我错了,我没有让你杀了我,真的,我发誓。”
她低下头贴着甚尔的头顶,“我错了,对不起宝宝,对不起,我错了。”
怀中的甚尔不说话,但是那滚烫的泪水把玉李的心像是要烧出了一个洞,她此时此刻非常痛恨自已的隐瞒,就因为觉得自已已经和天道完成了交易,所以万无一失?
不,甚尔是她的道侣,有权知道一切,她不应该为了不让甚尔担心而隐瞒,就算甚尔反对,他们一起沟通商量也可以讨论出一个能够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而不是像现在甚尔内心背负上失去妻子杀死妻子的痛苦。
“我错了,甚尔。”她真的是大错特错。
她紧紧的抱住甚尔,语气哽咽:“我错了,甚尔。”
“如果你冷静下来,你有没有耐心好好听我说一个故事?”玉李脸上的泪水涌了出来。
“我现在暂时不想听你说话。”甚尔闷闷的回复。
“嗯。没事等你。”
两年之后。
埼玉县城。
甚尔看了一眼辱骂他的邮件,点击删除了。
玉李抱着伏黑惠走了过来,阿惠手舞足蹈的想要父亲抱抱他,“拔拔,抱我啊。”
甚尔紧皱的眉头看到母子俩顿时舒展开来了,他伸手捞过阿惠,掂了惦,“又重了。他太重了,你别老是抱着他,省的累了自已。”
“没事。”玉李笑着。“又是优美发邮件过来骂你吗?”
甚尔脸色一沉,他看了一眼玉李,没好气的,“哼。”
自从两年前玉李被诅咒到现在,甚尔一想到那件事还是很生气。
玉李最后死而复生第二次是天道的补偿,刚生产完又碰到诅咒元气大伤,修养到了现在身体才刚刚好转,但还是不宜劳累。
加害玉李的人,是盘星教的右护法娜娜,因为娜娜的情人被甚尔杀死,为了复仇她对玉李下咒。
下咒的媒介是被虎杖香织送给了娜娜,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虎杖爷爷一直说虎杖香织不是他的儿媳是被占据了身体的怪物。
他们调查了很久,虎杖香织就像是在人间挥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玉李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香织姐什么时候被取代的,或者说一直和她接触的香织姐就是那个怪物?她不寒而栗,哇她最怕这种东西。
为了保护身边亲近的人,她和甚尔决定,隐瞒她的死而复生,搬家改名,继续暗中调查。
他们搬到了埼玉县城。
不过想想还是有些寂寞呢,那个小院子。
她扭头看向甚尔,不过现在这里也很不错,一处50平的小公寓,有个大大的客厅,上面散落宝宝各式各样的玩具,毕竟有家人在的地方就叫做‘家’。
甚尔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神询问,怎么了?
玉李摇了摇头,没什么。
阿惠咬着奶嘴,探头过去,“爸爸,唱歌,爸爸唱歌。”
甚尔把阿惠放在地板上的小鸭子坐骑,按了个按钮,上面有各种可爱的电子儿歌,他放了一首数鸭子。
然后蹲坐在旁边看着孩子摇头晃脑的和电子儿歌一起唱。
.......
69書吧
断臂残肢,残草上不堪重负滑落几滴黑色的液体。
抬头看去夜空没有星星,只有残缺的血色弯月。
微风袭来,带来一阵阵浓烈的血腥臭味。
他就像是被是一具破败的人偶被丢弃在这片荒地之上,要么逐渐腐烂,要么被吞吃入腹。
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开始丧失温度。
他的眼珠倒映着一抹巨大的鸟影向他啄过来。
瞬间惊醒,冷汗从额头渗出。
甚尔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睡在自已周围的阿惠和玉李。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是梦,他做了个噩梦。
刚刚陪着阿惠玩着积木,玩着玩着打盹睡着了。
阿惠和玉李睡在他手臂之内,他缓慢的收拢手臂,偏头蹭了蹭玉李。
想到那个隐藏在黑暗深处,随时想要择人而嗜的敌人,他脸上充满杀气。
我会揪出你的,不会再让你伤害到我的家人。
我的小家,我好不容易获得小家。
他躺了一会儿,感受着玉李和宝宝的身体的温度,心里感叹:好暖啊,不是那时候的冰冷。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他这么想着,盘算着接下来的动作。
随后他轻轻抽出手臂,先把阿惠放入房间内的贝壳小床,再把丑宝放出来,示意丑宝看着点别让阿惠踢被子。
说起来阿惠第一次开口叫的词语居然是和丑宝学的。他捂着下巴思考着要不要让丑宝认真学点东西辅导一下阿惠。
话说,丑宝具有学霸潜力吗?
“唔,甚尔?”玉李揉了揉眼睛走到卧室门口。
“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下?”甚尔走过去把玉李抱起来。
玉李抱住甚尔的脖颈,蹭了蹭,发丝落在喉结处,惹得甚尔痒痒的。
“你陪我睡吗?”玉李迷迷糊糊的问。
“嗯。”希望这次会有个好梦。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