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要娶我为妻的。”萧双卿眼含热泪,就连她自已都不懂自已是真的伤心还是装的。
69書吧
“滚出去!”曹远正在兴头,他不比代芙蓉那样儿坦坦荡荡,毫不在意。
至少……瞧见表妹见到他这副样子的时候,他是真的有点手足无措。
“呀,小表妹生气了。”代芙蓉笑的娇俏,她那双玉臂依旧攀着曹远,两个人没羞没臊当真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萧双卿看的作呕,又气的不轻。
一时间气血上涌,一口热血涌了上来,直接喷洒在两人交媾的躯体上。
“呀!”
曹远瞧得心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坠儿赶的巧,刚好接过萧双卿倒下来的躯体。
这次,坠儿没有请婆子们帮忙,应该是那些婆子们怪会看人脸色不肯帮忙。
小丫头罕见的没有骂人,要不是上次她们施舍过得乞儿过来帮了些小忙,恐怕她还没那个力气将萧双卿扛出门。
“将军,怎么要小的去找婆子将那上次见到的姑娘抬上去?”
“就算兄弟几个打扮的邋里邋遢,但这么好的机会,您怎么不上前露个脸?”
戚怀民摇了摇头,道:“她是个姑娘家家的人,男女大防还是要遵守的。”
“去问问那个婢女,里边儿发生什么事了?”
“那婢女走了,叉着腰一脸狠厉模样,是个辣的!”
坠儿拜托了那看顾萧双卿的婆子,人刚上前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递给那面善的婆子一串儿铜板,这铜板还是上次曹远给的,要不是如今她两人身无分文,这铜板她早就丢池子里喂鱼去了。
那婆子接过钱,立刻感恩戴德道谢。
坠儿叉着腰,推开大门,一脚踩到那门槛上边儿,将那门环敲的“哐哐”作响,但还不解气,又从旁边绿植边边弄了块瓦片垫在手上。
来势汹汹,何况这坠儿左右手都各拿着武器。左手一把菜刀,从飞花院儿拿的,右手一瓦片儿,从地上捡来的。
那苟二,苟三硬是不敢阻拦,一口一个坠儿奶奶老老实实的放了她进来。
坠儿“哼”地一声,菜刀挥的哗哗作响。
“疯魔了!真真是疯魔了!”
“坠儿那丫头竟然拿着砍猪骨头的大刀来了!”
婆子们一传十,十传百。个个儿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生怕那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戳到自已脑门上。先前儿大伙儿都被山匪吓过一回的,现如今一个个胆小如鼠,那是轻易不敢搏命的。
那曹远跟代芙蓉依旧在房中拨云撩雨,乐不可言。
一声声“肉娇儿”,“好情郎”唤的缠绵悱恻。
随着门框“轰”地一声响起,外边儿日光从那些个被刀劈烂的缝隙给钻了进来,那日光照的晃眼。
曹远侧过头一瞟,这一瞧险些交代在这儿。
代芙蓉娇嗔地捶了一下曹远,急不可耐道:“作甚,正在妙处哩~”
“妙你奶奶个王八,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好一个贵女毫不知羞,青天白日里滚上了有婚约男子的榻上,还一个劲叫唤!叫你奶奶个腿!我倒是要好好拿个锣鼓敲着,让代县百姓好好瞧瞧,父母官的千金原是这么个不知羞的女人!先是跟婢女白日里抢男人,抢不过,还特娘的滚上榻去了!”
“你俩在这儿翻云覆雨的好一顿痛快,留我家小姐在外边儿不知生死!”
“你坠儿奶奶现下就把话头撂这里!要是我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做鬼也要拉你们下去!”
那坠儿话毕,就将那大门砍得稀巴烂,而后将那菜刀往里边一丢,吓得那贱皮子男女混做一团。
而她自个儿,则是拍拍手,又将那瓦片儿使劲儿抛到房梁上。
这一顿“叮铃哐当”地好一阵乱响,惊的那对狗男女儿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坠儿出了门子后,将话朝着元茂街那群做生意的闲散商人一喊!
这曹府公子跟代家千金的床笫之事,一下儿跟长了翅膀的鸟雀一般,不消片刻,就传到那代县令的耳中。
“放肆!这女儿真是越大越不中用!”
“爹,您消消气。”代荣打着圆场。
代长青瞧见自已儿子就来气,这一想到这不孝子又跟那曹远称兄道弟心里就闷得慌!要不是这不孝子整日里跟曹远亲近,女儿何苦落到此等地步?
“算了爹,你不日就要上迁,这代县总归也待不长,且那曹远认了那康友仁为兄,康友仁你我都知的,他现在为太子做事!等那位荣登大宝,你再顺水推舟,让那曹远中举,我们代家!在京城,可从此就有了姓名!”
听儿这么一分析,代长青也觉得有理。
“你将那不孝女抓回来!”
“作甚?”代荣虽跟其妹并不亲近,可再怎么样,也是自已妹妹!说句不好听的,自家妹妹再怎么荒唐,总归是要护着她的。
“商议婚事,越快越好!”
“还有!”代长青将代荣抓了回来,道:“想想办法,让那对主仆闭嘴!”
“是!正合我意!”
那坠儿上了车后,没请车夫,而是自已驱车带着萧双卿一路从小路一路飞奔。
惹了那么大的祸,那代县令肯定想方设法取她们二人的命。
因此,她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出城。
“坠儿!坠儿!”天刚蒙蒙亮,萧双卿就被马车颠簸弄醒。
“小姐,我没什么本事,那城门已经有官兵把守着,我只找到这么个山路。”坠儿守在外边儿,忽听到车里边有声响。
于是,她往马车里一钻 ,将头埋道萧双卿身上,哭诉道:“小姐!您终于醒了,您从昨儿昏迷到现在,可把我吓得不轻。”她一日滴水未进,身上又没银子,可谓是举步维艰,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萧双卿抚摸着坠儿的头,安慰道:“傻坠儿,我自是做了一番准备的,我这衣服里边都是银钱,就连袖袋处都藏好了值钱的玩意儿。”
“那?之前为何将那一包袱的钱财丢给路人?”
“我是瞧着人家可怜才给的,虽是一时意气用事,但我也留了后手。”
坠儿喜极而泣,当即就落下泪来,“小姐你怪会让我担心。”
“可这城门我们是出不去了,这些时日我们住哪儿啊?”
“没事,住客栈就行,我们改头换面一番,不必做小厮打扮,就做寻常女子打扮。那代县令虽然私下派了人追杀我们,但他俩的事儿总归是不光彩,这事儿!是没法放在明面上来的。”
“既然他们守着城门怕我们俩逃走,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不如大大方方的住在代县最繁荣的街道里面!”
“行,可是小姐......那些家伙什我都没带。”
“不急,我已经事先筹谋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算不着自已会被气到吐血。因此还要麻烦你一番,去铃儿的坟塚下边儿往东走的地方,约莫十步左右。有一个凸起的包,你在那旁边的草垛里边儿,摸出一把匕首来,将那凸起的土包扒开,里边你我的所有东西都在那包袱里边儿,一共两个包袱,外加一个匣子。仔细收好,一并拿来。”
“行,趁着天还未完全亮,这地方又离那坟塚近,你等我一会儿,我且去取来。”
二人做了一番伪装之后,将那马车迁到别处一应卖了。
趁着人多,大大方方的从乡下地方走来,开了一客栈,堂而皇之地住在里边儿。
而那代县找人找不着正焦躁不安之时,曹远的一份书信递了过来。
那上边原封不动的是丫鬟儿坠儿扭扭歪歪的字体:小姐芳魂殒命,尔等负心汉应当去阎王那儿请罪,今我与小姐葬之一处,生生死死诅咒你曹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信右下方处,还留有一个血印。
代长青瞧着滑稽,看完之后遂叫下人将那信笺一烧,处置的一干二净。
“真死了?”曹氏惊喜交加,乐的牙不见眼,“这感情好,死了就好,我瞧着就是个短命的!果真死了!死的好,好!好极了!”曹氏连道了几声好字,当下就着人去准备喜事了。
“可惜啊可惜~”曹远将那画儿一烧。
‘娶表妹’三个字被烛火一吞,不消片刻,只剩下一层零散的飞灰。
“啧啧啧,可惜到死都没被我睡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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