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起床绕青梅。”又是好些日子过后,凛冬已至,天气已经渐渐转冷了,坠儿正从箱子里将那些衣物拿出来晒晒。
“怎么?你还有个竹马?”铃儿打趣道。
“放你娘的屁话!我就是想到这话说上一嘴!”坠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真不经逗!”铃儿捂着嘴笑了好一阵,将将一转头,却刚好撞到曹哥儿。
只是那曹远脸上暮气沉沉,就连走路都带着一股冷意。
瞧着.....
像是要来她们这儿发脾气来了......
“诶,哥儿,小姐在里边小憩。”铃儿还来不及阻挡,那曹远就一把将铃儿推倒在地,怒气冲冲的走了。
“小姐!小姐!”坠儿连忙大喊。
铃儿被曹远这么一推,那身子撞到那台阶上边儿,一个闷哼,登时冷汗流了下来,看样子那是伤到了根骨。
萧双卿在里边儿听到坠儿大喊,连忙起身。
这刚一睁眼,就瞧见表哥瞪大着牛眼盯着自已。
她被那眼神瞧得发麻,竟连衣裳也忘记披。
“表哥.....”
曹远一掀帘子迈步进去,就瞧见萧双卿慵懒着身子,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半挽半披。身上裹着一件藕粉色的衣裳,自肩膀下边全都被那布衾裹得严严实实。
唇不点而红,雾蒙蒙的还带着些水汽。眉若远山,脸若娇花,眼如水杏。
69書吧
这样一个貌美女子映入眼帘,曹远先前儿积攒的怨气已然消了七八分。
萧双卿蹙着眉,不悦道:“待我宽衣,表哥再请进来。”
“哥儿,小姐跟你有婚约不假,但今日你如此这般不加招呼就闯进小姐闺房,这与理不合。”坠儿像老母鸡护崽一样的挡在萧双卿面前。曹远听到这话,自知也觉得不妥,便低着头出去了。
“瞧着这哥儿今日如此这般,应当是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再且说吧。”萧双卿穿好衣裳,并命坠儿请曹远进来。
“你可知,曹珍珠死了。”曹远刚一进屋,就丢下这么个话来,萧双卿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怎会?可查出来是谁做的?”
“不是你?”
“你以为会是我?”萧双卿蹙着柳叶眉,一双星星点点的杏眼儿里满是疑云,她没想到,自家表哥会疑心自已。
“好呀,你给我滚出去!”萧双卿趴在书几上嘤嘤哭道。
“表妹表妹!”曹远被坠儿赶了出去,这门又被闩的紧紧的,他现下也觉得自已说话有误。
表妹是何等人物?怎会做出背后杀人这类的大事???
“小姐,为何不跟曹公子说,曹珍珠有相好的......”
“或许是殉情呢?”坠儿伏低着身子,将萧双卿从地上捞起来。
“坠儿姑娘~坠儿姑娘~”门外边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号丧呢!”
那敲门声总算是停了一会,不多久,又突然急切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
“快去瞧瞧。”
于妈妈跟郭妈妈推开门,拉着坠儿就要往外跑,“快快快!王妈妈得了急病!”
“什么急病?快请大夫瞧瞧!”萧双卿听见儿王妈出事, 脑袋更疼了。
一日之内,曹珍珠死了,铃儿伤了,眼下就连王妈也出事。
就好像......
就好像!
幕后有一双推手!
“快请大夫!”坠儿跟着两位妈妈们快跑到了后边儿小厨房里。
听里边儿妈妈说,王妈是在前些日子就开始不爽利的。
一开始只是肚子疼痛,每日里多去了几次茅房。
到了后边儿走路都不大得劲,吃吃不下,喝喝不着,日日睡觉都觉得肚子里如有虫蛀,睡得那叫一个不安生。
厢房内,萧双卿痴坐在交椅上,“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代县,已是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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