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墓地外,谢牧新捧着两束黄白相间的菊花跟着父母向墓碑走去,每一年他和母亲都要在谢铮的要求下来祭拜长眠于此地的三个老人。
谢铮的话就像乌鸦嘴显灵了一样,还没走到谢挚之的墓碑,就远远看见一个身影。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对方也算是和自己一起长大了,只是后来双方都没怎么往来过了。
听见有脚步声向自己这边靠近,贺祈年回头看见了让他厌恶的一家三口。
贺祈年在来时碰到了同来祭祖的谢清尘,得知她和祁烻在一起了,见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也真心替她开心,也第一次见到了她的继弟和她养的两只宠物。
谢清尘过得好,贺祈年很开心,也为三位老人感到安心。和谢清尘简单聊了会儿,得知她不日将要举办个人作品展出,让他有关法律上的事情尽管来事务所找自己,相关合作尽管提出来。
见到谢清尘时,贺祈年是笑意盈盈的,但这份笑意在见到这一家人时荡然无存了。
贺祈年知道谢清尘不愿见到谢铮,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现状,心里默默希望双方不要碰上。谢铮说得对,贺祈年和相熟的许多人一样看不起他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但贺祈年还没无聊到和他们这种人逞口舌之快。
和谢挚之说了声就视若无睹地准备走了,但在看见谢牧新手上抱着的花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谢叔不喜这些悲壮的花,还有——,”和祈年瞥见有两束花,转头看向谢铮时继续道,“也别假惺惺地去看文叔夫妇俩了,让他们好好安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贺祈年的话,谢铮一开始还很是汗颜,后面就有些气急败坏了,但看着人家早已远去的背影只能向身边的人发作。
“没事买什么菊花!”看着自己儿子手里抱着的菊花,余光瞄到墓碑前的两束花不由得愣了愣。
一束无尽夏和一束向日葵。
眼睛盯着那束无尽夏时看了会儿。
他虽然不是很待见自己那个女儿,但记得老爷子生前给她在家里花园里种满了这种蓝色的花朵。
从祭拜到离开,谢铮一家人陆陆续续地遇见他嘴里所说的那些人,但一个个并没有对他们冷嘲热讽,只是目不斜视地完成他们自己的祭拜。
自从宋呈雪嫁给谢铮,每一次来墓地扫墓,谢牧新和父母多多少少都要经历这样的冷眼,但这一次谢牧新对这些“不放在眼里”的行为的厌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个家庭,本就不是他希望有的。
——
中午回到酒店,Francesco和谢清尘说了一声就回房补觉去了,祁烻和谢清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吃了块酒店送上来的月饼。
“阿尘,你吃的那个月饼是什么馅儿的?”
“莲蓉蛋黄啊!还是双蛋黄的,这个月饼有点大!”
“我先吃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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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这个我已经吃过了!”
“我就要!”祁烻撒娇道。
谢清尘没办法,把吃了两口的莲蓉蛋黄月饼递给他,说道:“小孩子一样!”
祁烻把两个月饼全都吃完了,谢清尘逗弄他道:“你怎么那么爱吃甜食,不怕蛀牙吗?”
“不怕啊,我妈有办法,泡个水多喝点就好了!”
“我看你就是有恃无恐!”
“那阿尘怎么也让我吃那么多?”
“你想吃我还能不让你吃吗?”
“阿尘,你对我真好!”祁烻走近谢清尘,一把将他抱住,不停的撒娇,让两只正在吃饭的小狗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谢清尘无奈地笑笑,揉揉他的脑袋,说道:“唐阿姨知道他养出了一个恋爱脑吗?”
“你怎么老是说我是恋爱脑啊?”祁烻正对着谢清尘,问道。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祁烻认真说道,“我只是阿尘脑、谢清尘脑!”
“你……”谢清尘被他说得无话可说,“你怎么那么会撒娇啊!”
“我只对你撒娇啊!”说完又抱紧谢清尘,像是怕被抢走了去。
“好了好了,先吃午饭行不行,门铃响了先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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