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扶她起身,梳洗一番,让她靠着贵妃榻休息。
外面使女来报:内务府绣娘管事等人,
遵旨定制凌大小姐三品武官各式制服。
正侯在殿外,来给凌大小姐量身量。
凌纾起身,自已走出碧纱橱。
本来以为只是官服,就是常服。
没想到:竟然是定制三套制服。
包括:常服,公服和祭服。
常服公服很好理解。
上朝,内衙办公,觐见陛下等等,这两种服饰均可。
但是祭服,陛下是让她冬至皇家祭祀穿祭服吗?
凌纾斗胆设想着:若是祭服被她不小心染了姨妈血,会怎样?
顿时打了个冷颤,只会死得更快!
她也只能站着,让人家量尺寸。
服制穿不穿,以后再说。
谁还怕多身衣裳吗?
内务府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69書吧
凌纾被摆弄的有些晕头转向。
靠着椅子喝茶。
没多过,使女来通传,说是睿王殿下来了。
一想到她也想和睿王私下细谈,她便站起身,自已往殿外慢慢走出来。
如果会面在殿内,身边必须有三人在场。
出去殿外,随侍只需要远远看着就行。
睿王一抬头,满是惊讶。
“你怎么出来了?”
他上前几步,想扶她下台阶,但手又僵在半途,不敢真的扶,只能拢在一旁护着。
凌纾朝他微微一笑,
“臣女见过殿下。不碍事,可以走走了。
睿王殿下要是得空,便与臣女一起走走吧。”
谢峥打量着她几眼,微微点头,跟在旁边。
两人在游廊中缓缓走着。
谢峥问:“伤势真的好些了吗?御医当时说挺严重的,肩上的最严重。”
“走路扯着结疤处,有些疼。但不活动,头疼。”
“嗯。那就随你多走走。
本王是想把这个给你过目。”
凌纾接过一个红贴,两张硬纸贴合起来的。
硬质贴一展开,里面哗啦啦的,叠在里面长长的纸,都展开来了。
快速扫过里面的内容,凌纾惊异的抬头,愣怔的看着他。
看的谢峥有些紧张,
“是不是哪里不合意?”
“殿下,暂时不用准备这个。
待陛下指婚后,才需要。
话说,这也太多了点吧?会不会越制?
您给皇后娘娘看了吗?”
凌纾言外之意,差不多就行了。
“本王差管家准备的。母后还没看过。
想让你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有没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要加的。”
凌纾将红贴递还给他,
“不如请皇后娘娘参详参详。
娘娘过目的后觉得妥当,臣女便觉得妥当。”
“嗯。纾儿,你有话要问我吗?”
凌纾想到那“子嗣有碍”的话题,面色微红。
“殿下有特别要说的事,要告知臣女的吗?”
谢峥面色严肃,低沉道:“没有。”
“那臣女也没什么要问殿下的。”
只见谢峥面色一缓,轻松了许多。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
便继续往前挪着。
谢峥道:“本王定会让陛下同意指婚。”
凌纾嫣然一笑,调侃道:
“殿下是想着,赶紧把薛凝哄的不见您就跑。
然后陛下就会答应指婚,是吗?”
她一脸调侃之意,笑着看谢峥。
见他脸上,肉眼可见的,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凌纾嘿嘿又是一笑,
“臣女以为,陛下是给您开玩笑的呢!
殿下何必当真?”
待看到谢峥脸上,又变得一脸错愕。
凌纾当即惊出冷汗:一只乌鸦从脑门飞过。
她是糊涂了吗?
陛下金口玉言,何时说的话会是玩笑。
凌纾连忙道歉,
“殿下,臣女妄言。还请殿下当没听到过。”
“无妨,这么想来,真是开玩笑的。
那本王,再想法子。”
“顺其自然即可。
凌夫人的案子查清楚,陛下定会有定论。
请问,凌夫人招了吗?”
谢峥摇头,“没有招。
大理寺顾着凌国公的面子,并未用刑。
她毕竟是敕封的一品公夫人。
甚至没有下狱,只是关禁在大理寺内衙一个院里。
不过各方面的人证,物证,都是指着她的。
赖不掉。”
凌纾略微思索后,说道:
“凌夫人不交代,凌国公府就一直被围着。
臣女有个办法,还请睿王转告大理寺卿。”
“嗯。”谢峥让她说下去。
“允许凌绮柔走出凌国公府。
让她去找凌国公,要一张凌夫人休书。
凌绮柔带着休书去见凌夫人。
没有凌夫人的身份加持,
戚喻淑又被亲生女儿背叛,
总会突破她心理防线的。
她没了这层身份,大理寺卿,也少了很多顾忌。
但是凌绮柔的一切行动,
都必须要大理寺的人监视下进行,
以免绮柔撇不清与凌夫人的关系,而受她连累。”
要休书这种事,并非谢峥或大理寺卿想不出来。
只不过都不敢插手凌国公的家事。
事情到了这里,闹得如此之大,凌国公的面子里子,都在经历煎熬。
凌国公迟迟没给休书,肯定是为了保护绮柔。
怕绮柔想不开,伤了父女感情。
但凌绮柔主动去要休书,主动站在爹爹一边,凌国公就没顾忌了。
而依着凌纾的判断,绮柔肯定会同意这套方案。
谢峥道:
“本王着手去办,也定会护好你的妹妹。
康王和睿王的手下,都找到了几个要暗杀你的人。
哪怕当时父皇下了死命令,伤害你的人,格杀勿论。
这些人仍不放过你。
大理石也在审了。
凌国公府也出了些府兵,贸然进山寻你。
这些人都被金吾卫扣下。
大理寺审过之后,这些府兵,竟然也是凌夫人派出来要杀你的人。”
凌纾并未惊讶,“意料之中。没想到凌夫人得到消息,竟然如此之晚。”
谢峥道:“她得的消息不算晚。
孟水农庄第二批进山的西域武士,其实也是凌夫人派出去要去寻你的。
要是他们走的够快,你们遭遇上,那就完了。”
谢峥想到这里,眉头紧蹙,严肃的看着凌纾。
凌纾被看的一阵心虚。
谢峥道:
“纾儿,你从来没信过我是吗?
我说,一切有我,你是不信的是吗?
你越过父兄,且越过我,做了如此冒险的事。
就不愧疚吗?
让我,何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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