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七车间的人都出来之后,李明就朝着这些人开口说道。
“这是冶金.局的领导,她问你们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大家不用紧张,我就是想问一些关于秦淮茹的情况。”
“领导,您要问秦淮茹的情况呀,秦淮茹同志在我们车间里工作的时候,倒也算是认真,不过也就是人有些笨,所以这三年下来还一直是二级工。”
“是啊,秦淮茹同志在我们车间里也是挺吃苦耐劳的。”
这秦淮茹虽然是个白莲花,但也还算是会维持关系。
车间里的同事们只觉得秦淮茹家庭困难,还吃苦耐劳,任劳任怨。
不少人也都是比较心疼对方的。
所以这个时候听到这个上面来的领导,问起秦淮茹的情况,便纷纷替秦淮茹说起了好话。
而听完这些人讲述秦淮茹平时的情况之后,白玲便继续朝她们开口询问了起来。
“那你们有谁清楚昨天下午到中午的时候,秦淮茹在哪里吗?”
白玲这么一问,厂子里的那些男职工们便不说话了,不过这时便有几名女工开了口。
“秦淮茹同志和我们一起去领了会餐的饭,不过秦淮茹同志自已没有吃多少,把剩的菜和饭都装到饭盒里了,估计是带回家去给自已婆婆和孩子们吃了。”
“是啊,秦淮茹同志不容易,一家子五口人,就靠她一个人的工资。”
“那会餐之后呢?”
“会餐之后就是我们几个车间的女工联合组织起来的联欢活动,也就是一起唱一些弘扬革命精神,艰苦奋斗的歌曲,秦淮茹也是参加了的。”
“嗯嗯,对,那时候我也看到秦淮茹了。”
“啊,对对对,秦淮茹自已还唱了一首,映山红呢?”
“那秦淮茹是什么时候离开红星轧钢厂的,有人知道吗?”
“大概就是我们联欢活动结束之后吧,大约是下午4点的时间。”
立马又有车间的女工回复了起来。
然后又有几个车间的女工附和了起来。
听完这些人的回复之后,白玲就朝秦晨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晨这个时候也便确认了,这个秦淮茹说的,下午的时间倒是全都有人能够证明。
只要再去确认一下,秦淮茹是早晨10:30左右去的医务室。
就可以确认秦淮茹确实没有时间去偷许大茂的鸡了。
不过这个时候,秦晨还是朝着白玲的方向凑了凑,然后在白玲一旁小声开口说道。
“白玲姐,不如问一下这些车间的工人,知不知道何雨柱偷带盒饭的事情。”
白玲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好。
然后她又看向车间的工人们开口询问道。
“各位七车间的同志,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一问大家,就是大家有没有见过你们厂子里的炊事员何雨柱,下班的时候拎着饭盒出去的情况。”
七车间的工人,没有想到这个上面下来的领导会突然询问何雨柱的事情。
不过这些人也都是见到过何雨柱拎着饭盒出红星轧钢厂的。
毕竟何雨柱这个人根本不加掩盖,每次从食堂后厨拿了饭盒之后都是大咧咧的,直接就出红星轧钢厂,连拿个包包裹一下都不。
不过现在这些厂子里的职工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毕竟面前的这个领导是个外人。
虽然他们也都挺讨厌何雨柱的,但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了。
而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保卫科科长李明却突然咳嗽了两声。
然后就朝着七车间的这些工人们开口交代道。
“冶金.局的领导问你们话呢,你们有什么情况就如实说就行了。”
此时的李明也是想明白轻重了,这何雨柱是杨厂长用得着的人,又不是自已用得着的人。
之前那么多人,向保卫科举报何雨柱,就是因为杨厂长打了招呼,他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69書吧
现在还因为何雨柱的事情,恐怕要受到冶金.局的处罚了。
已经因为何雨柱受了牵连了,李明可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让白玲误会自已了。
所以这个时候便催促着七车间的工人们交代情况。
七车间的职工看到自已厂子保卫科的科长都这么说了,这下子也就都不隐瞒了。
毕竟这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里是有名了脸臭、嘴臭、二百五。
说实话,那是真没什么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冶金.局的领导同志,这何雨柱确实是每天都带着饭盒回去,这事我们车间的人都知道。”
“啊,对对对,何雨柱那饭盒可不是空的,之前我被何雨柱的饭盒砸到过腿,那可是砸的生疼,里面估计都装满了白面。”
“是啊,我看那一定是何雨柱从轧钢厂后厨,偷拿东西拿回家去了。”
......
白玲听到车间的工人这么说,心里也不由得好奇这个何雨柱究竟多大胆子。
从食堂后厨偷拿东西都敢偷拿的这么明目张胆。
最后弄得全厂皆知。
不过这个时候白玲又想到了秦晨说的,红星轧钢厂里可能存在何雨柱的靠山的事情,于是就又开口朝着车间的工人询问了起来。
“各位车间的同志,那你们知道了何雨柱偷拿饭盒的事情,有没有人向厂子里举报啊。”
“这个...”
其实七车间也是有人向保卫科去举报的。
可是他们现在也不想把保卫科科长牵连进去。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去举报过的。”
“对,我们也问过和何雨柱一个大院的秦淮茹同志,要说这秦淮茹什么都好,就是经常袒护着何雨柱,老说何雨柱的饭盒估计不是拿着厂子里的东西。”
“是啊,我们也是因此没有举报过何雨柱。”
秦晨虽然清楚这些车间的工人此时有可能说了谎。
不过听他们又说到秦淮茹帮着何雨柱掩盖的事情,便更加确认了自已之前关于秦淮茹和何雨柱之间关系的猜测。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只是普通邻居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车间里的工人已经交代了不少的情况,所以秦晨便朝着治安队的陈明开口命令的说道。
“陈明同志,你和张诚同志一起把车间这些工人所说的证词都记录下来。”
“知道了,秦队长。”
而这个时候,秦晨又走到了白玲的身旁,开口朝白玲说道。
“白队长现在已经确认了,秦淮茹在会餐之后就参加了联欢活动,一直到下午4点才回了红星四合院,回到大院的这段时间里也一直有见证。”
“那只要确认秦淮茹是早晨10:30左右到的红星轧钢厂的医务室,就可以彻底排除秦淮茹偷鸡的可能性了。”
白玲听完秦晨说的话后,点了点头。
“好,那咱们就去医务室调查一番。”
等白玲说完话之后,一旁的李明便开了口。
“好,白队长,我这就带你们去厂子的医务室,您跟我们走,我们厂子的医务室在最西头,挨着厂领导的行政楼那边。”
“好。”
秦晨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临走之前就又朝陈明和张诚吩咐了一句。
“陈明、张诚,你们记录完情况之后就在厂门口等着我们就可以了。”
“知道了,秦队长。”
随后秦晨也就跟着李明、白玲一起去往了红星轧钢厂的医务室。
这场子是万人大厂从最东边的车间到最西边的医务室,距离也是不近的。
几个人走了七八分钟,最后才到了地方。
而此时医务室值班的,就是秦淮茹的老乡,红星轧钢厂的三级医师张美玲医生。
张美玲医生看到这么多人进来,还有他们厂子的保卫科科长心里便有些紧张了。
而这个时候,白玲也不等着保卫科科长介绍自已了,而是直接把自已的证件拿了出来。
“这位同志你好,我是冶金局纠察队的白玲,我现在有些情况,想向你们医务室的张医生询问一下。”
“张医生,我就是张医生。”
白玲看着对方紧张站立的样子,便朝着对方露出了一个看起来较为和蔼的笑容。
“张医生,您不要紧张,我就是向您询问一些关于秦淮茹的情况。”
“关于秦淮茹的情况。”
张美玲听到是关于秦淮茹的情况之后,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这秦淮茹是经常过来开药的。
而且开的药都是治疗秦淮茹婆婆张翠花头疼的止疼药。
每次开药的剂量可都是超过标准的。
也就是因为自已和秦淮茹是老乡,所以才帮她假造了材料。
每次都以各种各样的名义给秦淮茹开药。
“询问和秦淮茹同志有关的什么事情啊。”
“我想问一下秦淮茹昨天上午有没有来到你们医务室。”
“领导同志,秦淮茹同志昨天上午是来过的。”
“我们医务室也是有记录的。”
“那秦淮茹同志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大概是上午10:30左右吧。”
“那你们医务室的记录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好的,好的。”
说着话,张美玲就把医务室里记录厂职工病情的册子拿了出来。
那个册子里面是一行一行的表格,上面的人名都是按顺序顺着填写下来的,后面则是填写着来医务室的时间。
张美玲将册子递给白玲之后,白玲就翻看了起来。
最终在1964年12月31号上午10:28登记的那一行,看到了秦淮茹的名字。
旁边还写着腿部严重擦伤,止疼药三瓶。
白玲看了看这个册子,就意识到这种表格是不好作假的。
因为秦淮茹下面还有不少轧钢厂工人的签字,签字旁边也都写着时间,时间也都是在10:28之后。
如果一个人造假,那后面紧跟着的人也必须全都配合,把时间故意写错开才行。
白玲看完那个册子之后,就把册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秦晨。
秦晨原本其实也不抱什么希望,可是看了一眼之后他就发现了问题。
倒不是说登记的时间有什么问题,而是上面开注的药品的数量。
那可是三瓶止疼药啊。
而且秦晨可记着,昨天晚上他看到秦淮茹的时候,秦淮茹就好像整个人好端端的站立在那里一样。
根本一点也不像腿部严重擦伤的样子。
看来是这其中存在猫腻的。
现如今止疼药也是限制类的药品,在轧钢厂里,工人们自然是可以低价或者免费领取的。
可是如果领完之后拿出去倒卖的话,那没准就能赚一大笔钱。
心里想着这些秦晨又抬头朝着医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便看见张美玲医生此时正低着头,甚至一双手都不由的紧张的相互搓了起来。
看这副情况,这张美玲没准真的和秦淮茹之间存在着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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