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秦晨，然后马上就又解释补充的说道。
“秦队长是这么回事，今天是我们厂子会餐的日子，大部分人吃完饭就回去了，可是我情况不一样，我是宣传科的放映员，厂子里的领导，有些事情要和我单独聊聊，所以就把我叫了过去，也是因此我回来晚了。”
许大茂说话间用了一副炫耀的口吻。
毕竟也不是哪个工人同志都能被厂长叫过去单独聊天呢。
而就在许大茂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坐在一旁等待被审讯的何雨柱便看不惯对方这副样子了，立马掀起了许大茂的老底儿。
“许大茂，你还以为厂长叫你过去是重视你呢？那还不是因为现在要年底了，你这个放映员，要代表咱们厂子去各个乡下的公社放电影，厂长这是不放心你，怕你把事儿办撇叉了，所以叮嘱你几句呢。”
“瞧你这副样子，也就是没长尾巴，要是长了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啊。”
“何雨柱，你你你...”
何雨柱别的本事没什么，挖苦人、奚落人的本事倒是有一手的。
这一番揭老底，一时间也弄得许大茂，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何雨柱现在是我们治安队在办案，请你不要影响我们办案。”
秦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而看向许大茂，继续询问了起来。
“许大茂，那你最后一次看见你家鸡在笼子里是什么时候。”
“是今天上午大概11点的时候，也是因为我们厂子会餐，我又不是重要不能离岗的岗位，所以只要会餐的时候到了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秦晨转身快了两步，走到了何雨柱的面前。
低头俯视着何雨柱居高临下的说道。
“何雨柱，那你今天早晨是在许大茂之前离开的四合院，还是在许大茂之后离开了四合院。”
“我当然是在许大茂之前离开四合院的，今天厂子里办会餐，我可是会餐的主厨，素菜大锅菜是后厨的其他炊事员做，那些带荤腥的菜都得我亲自掌勺。”
“今天他们这些厂子里的职工是清闲了，可却是我们这些后厨炊事员最累的时候，那可真是从早晨忙到下午，最早起来干活，最后一个吃东西，早晨6点多我就从四合院出去，去后厨去了。”
何雨柱也是为了强调一下，他做这个食堂的大厨有多么不容易，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比较大。
不过何雨柱自已心里也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为了厂子里的工人同志们着想，就是为了他自已。
何雨柱知道自已之所以能够没事偷带饭盒，被厂子里的同志们举报了那么多次，都没被厂长处理，就是因为他会餐做的好，招待领导的菜做的好，能给杨爱国长面子。
所以今天会餐的事情，何雨柱也是费了大力气的。
秦晨听着何雨柱故意邀功似的话语，心里不由的冷笑。
心中想着这些不都是他们炊事员应该做的事情吗？
红星轧钢厂里炊事员的职责不就是让工人吃饱饭有力气干活发展生产吗？
他们这些炊事员如果算苦的话，那那些在锅炉房里忍受着四、五十度的高温，烧炭炼钢的工人算不算苦？那些在翻沙车间里，一车车搬着几十斤的矿石的工人算不算苦？
何雨柱一个八级炊事员，只不过做了自已本职最应该做的工作而已，居然就在大院里洋洋得意的炫耀了起来。
秦晨心里觉着恶心，不过还是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对着何雨柱询问起了情况。
“何雨柱，你说你早晨6点就离开了红星四合院去轧钢厂的后厨，这件事情有什么人能作证吗？”
何雨柱听到秦晨这么询问，还以为对方是不相信自已，忙碌了一大上午的事情，于是就马上解释了起来。
“秦队长，整个后厨的炊事员都能给我作证啊，我就是早晨6点多就到了后厨，然后就开始准备起了会餐用的食材，之后可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秦晨听完何雨柱说的话，也就更加确认了。
毕竟红星轧钢厂是个万人大厂，一个大厂的食堂里面，炊事员肯定是不会少的。
今天又是会餐的日子，肯定是所有炊事员都要去上班的。
那这样的话，就算有一个两个能帮着何雨柱说假话，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帮着何雨柱说假话。
何雨柱现在敢说，食堂的炊事员都能证明他早晨6点多就到了后厨，那就证明他真的是早晨6点多去的。
当然这件事情事后秦晨也会让治安队的人去询问一番的。
不过现在大致也可以确定。
第一，何雨柱是在许大茂离开红星四合院之前就离开红星四合院了，而许大茂11点离开自已家的时候，两只鸡都还在笼子里。
第二，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会餐的时候，他们这些炊事员是最后吃饭的，而且吃完饭还要去清洗灶台，所以何雨柱是5点才离开的红星轧钢厂。
而许大茂因为厂领导要给他交代下乡放电影的事情，比何雨柱离开红星轧钢厂的时间还晚了半个小时，不过何雨柱是走着从红星轧钢厂回四合院的，而许大茂则是骑自行车从红星轧钢厂回四合院了。
所以虽然二人离开厂子的时间大概差了半个小时，但是回到大院的时间差应该在半个小时以内。
第三，许大茂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何雨柱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鸡，而何雨柱不可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把鸡偷走，然后把鸡放好血，完成烫鸡给鸡脱毛，清理内脏等一系列工作，最后再把鸡放到炉子上炖起来，这根本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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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何雨柱家里没有发现一滴鸡血，没有发现一只鸡毛，更没有闻到一点屠宰之后应该有的腥骚味，甚至也没有四合院居民说有听到何雨柱那里传来杀鸡的动静。
这种种的一切现象都可以证明，许大茂家丢鸡的时间不可能是在5:10~5:40这个时间段里，也就是说鸡根本不是何雨柱偷的，何雨柱没有作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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