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嗓子，周围有些乱。
顾之声赶紧站出来，面对众人说道：“希望大家谅解，我们在拍摄一部宣传片，关于我国中医药传承弘扬。这两位不是我们的演员，而是真的懂医，他们会中医。古都地摊中医素来闻名，今天我们现场治病看病，传扬中医文化。所有的场景都会拍摄进去，真实真景！”
闻言游客们安静下来，有人激动问：
“我们能上电视吗？”
“你真的是顾之声？”
“现场看病是不是免费？不准我能说实话吗？”
“你们宣传片真实么？到时候能在网上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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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少，围观游客越来越多，大家很有秩序探头看。
“能上电视。”顾之声笑容不变，一个一个回复：“我确实是顾之声。现场看病免费，不准实话实说！我们宣传中医传统文化必须真实，到时候拍摄完，在网上能看到，欢迎大家到时候观看！”
众人见他回答认真，也没再大声喧哗，笑着回应：“到时候一定看！”
有不少人凑热闹，人群中有人拿着手机在拍，还有人似乎在直播。
这时一个穿着红马甲的大妈走到苏云晴面前：“丫头，你看看我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
摄影大哥镜头移动，认真拍画面。
苏云晴见来人，脸上扬起甜美笑容：“阿姨我先给你把把脉。”
周围安静下来，看她把脉，心里存着怀疑。
“你最近思绪不宁，外热内寒。是不是每天晚上睡不好，经常失眠，身体酸痛乏力？”
“是这样！我一直睡不好！”大妈声音不小，“这丫头真会医！”
周围喧哗一片。
“下一个给我看看！”
“我先来的，大家排队！”
很快苏云晴摊位前排满人，苏夏摊前格外冷清，她表情平淡，脸上胎记让不少人驻足不前。
游客小声嘀咕：“她脸上胎记是真的吗？”
“看着怪吓人的，我还是让这个小姑娘看吧。”
“反正不要钱，就先试试呗.....”
有个男人走过去，穿着黑色棉服，平头三角眼，扬声说：“给我看看，你不准我可是会曝光你！”他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正对苏夏。
“兄弟们，一会再看那边小美女，先拍这个，给大家醒醒神。”
他笑声朗朗，周围游客不少人皱眉，感觉男人说话难听，也有人觉得男人说的对，笑着点头。
苏夏抬起眼皮，目光挺淡，好一会，见她不说话，男人嗤笑。
“你是不是想说我很健康，没有病。果然是在拍宣传片，一看就是假的，人家旁边小美女还有点本事。”
刘莹听得火大，想上前理论，被顾之声拉住，“再等等。”
苏云晴看到这一幕，嘴角笑意越发温和，和眼前的人说：“大叔，你身体还行，就是气虚血亏，我给你写个药方。’
“好好好，谢谢闺女！”
正当大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谈论时，漫不经心女声响起。
“阴阳不足。”
男人愣了几秒，见她说不出其他的话，嘲讽道：“这算什么病，不会就直说。”
“简而言之就是肾虚。”苏夏勾唇，尾音拖得长，眉眼间疏冷被冲淡，“肾阳虚。头晕乏力怕冷，手足冰凉，夜尿较多，脸色苍白。就比如你现在这样，眼下青黑，气色难看，最好尽快调治。”
“不然会导致不育。”
周围寂静一瞬，人群中不知谁噗嗤一声笑出来，紧接着此起彼伏笑声，有人拿着手机拍。
男人涨红脸，没了刚才嚣张：“你胡说！”
此时他直播间已经炸了。
弹幕全都是肾虚两个字。
苏夏淡淡看他：“昨天晚上你喝了酒，夜间起夜至少十次，前天你有一次性生活，可惜不愉快。”
“你怎么知道....…”男人愣然错愕，脸更红了，周围笑声让他觉得难堪。
可她说的一字不错，男人羞愧低头，最后憋出一句：“对不起。”
苏夏没回他，抽出一张纸，快速写着什么，字迹潦草随意。
“照上面药方抓药，三碗水煮成一碗，每天早饭前喝完，一个月见效。”
男人也不顾直播了，站起身连连鞠躬，神情激动：“刚才对不起！谢谢医生，谢谢你！！”
能治好，他磕十个头都行！
周围游客没再笑，愣好大一会，回过神纷纷上前。
“小姑娘给我看看！我最近失眠多梦，你看有什么法子治！”
“还有我！一到晚上就手脚冰冷，有办法治不？”
“我总喜欢吃甜的，身体是不是缺什么啊？”
经过刚才那一遭，大家知道苏夏有真本事，赶紧围过去排队。
顾之声笑着让摄影师抓拍，一旁工作人员都呆了，他们第一次亲眼见中医看病，真的靠‘看’，就知道病人病症。
好神奇！
“我能预感到这次宣传片肯定会爆.....”刘莹喃喃道。
“这才第一站，顾导看人眼光果然没错！”
“这都行，我相信医学尽头是玄学了。”
看到人都跑苏夏那边，苏云晴暗暗咬牙，脸上勉强笑着，真是晦气！
苏夏就是她的克星。
一直到下午四点，顾之声才让两人收摊，摄像大哥已经拍不少素材。
“今天很成功！晚上我请客！先去吃饭。”
众人： “谢谢顾导！”
忙了一天，大家终于可以四处逛，一时间心情很好。苏云晴瞪了眼苏夏走到前面，背影傲气。
顾之声皱眉：“下一站拍完她就离开了，你别介意。”
苏夏似有若无应一声，眼尾散漫懒倦，似乎根本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想到早上的事，顾之声没多说，虽然不知道她们有什么恩怨，但不该问的他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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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华清数学院。
季学玉在批改一份试卷，眼里溢出笑，红笔刷刷在纸面掠过，他脸上笑意也越深。
旁边桌上放着拆开的邮寄快件，上面地址正是云城南山四中。
办公室还有两个六十多岁老人，坐在沙发上喝茶。
马觉民轻抿一口茶：“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
“自从去云城一趟，回来就这样了。”蒋程书摇头笑，手上行云流水煮茶。
“老季，还喝不喝茶？”
季学玉看着试卷上分数，头也没抬：“一会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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