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期中考了,算是我们这学期第一次重大考试,这段时间好好加把劲。你们的成绩我知道,我也不逼你们,平均分这次至少超过八班,有没有信心?”
教室安静,全都低头看书。
苏夏支着下巴,一手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懒倦的眼又轻又散,丝毫没受影响。
“你们不是给我学的,现在你觉得舒服,天天上课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听听其他班怎么说的,差生学渣?更难听是废物!我不想多说。家里有矿的当我没说,还有一年,如果你们再这么颓废下去,就真是废物了。”
众人听得心里难受,手指微微收紧。
其他班看不起他们,他们知道,只是装作不在意。
现在被直接点名,像在大街上裸奔,自尊心严重受挫。
连后排几个男生,这会都不讲话。
迟烈则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
肖宇杨看的咬牙,好吧,他是真学渣,迟哥只是不想写。
一直到下课,十班还处在低气压中。
教师办公室。
陈丽华放下教材,眉眼间带着几分疲倦,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自从她今年接手十班,就知道不好教。
学习基础太差,学生刺头不服管教,班级第一名也仅仅才排到五班末尾。
这次期中考,看来又要被碾压了。
“朱老师,你这抱着一大摞卷子,又要随堂测试?”三班班主任何云笑着问,眼里满是羡慕。
朱俊光叹了声气,伸手拍了拍试卷:“马上期中考了,多做一点多一分把握,沈辞生和陆萱最近成绩也有点下滑,再巩固巩固。”
他话里不显,但眉眼间透着骄傲。
闻言,办公室其他几个老师纷纷附和。
“朱老师就是谦虚,上次月考年级第一就是沈辞生,陆萱也是年级前五,你们班平均分可是最高的。”
“对呀,朱老师你就等着这届坐收高考状元吧!”
朱俊光谦虚笑着摆手,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陈丽华,眼底不屑极好藏住:“大家别这么说,我也是运气好碰到一群好学生。
陈老师就没我这么幸运,十班基础太差,上次还有个缺考的,好像叫什么苏夏?我劝陈老师要好好教育教育,这样的学生长大也是不服管教,危害社会,四中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朱老师。”
淡淡的女声在办公室响起。
陈丽华站起来,手上拿着上次月考成绩单:“我自已班的学生,自已会教育,虽然成绩平均分比不上你们一班,但人品我信得过他们。”
69書吧
办公室其他人互看一眼,选择性没有出声。
朱俊光脸色难看,强忍着没发火,而是说:“学生看的就是成绩,学生成绩不好,能直接反映老师教学水平,我看你们班这次也是垫底!”
他说完哼了声,抱着一沓试卷走出去。
刚才还站在那的老师,纷纷回到自已位子。
陈丽华握紧手上成绩单,紧蹙眉心没有松开,她何尝不想班级成绩好,至少超过八班也行。
可惜,十班分数在那摆着。
根本不可能超过。
-
办公室的事,不知怎么传回十班。
小灵通王强正绘声绘色说着,班主任怎么怼朱俊光的。
他们有眼睛,朱俊光看不起成绩差的学生,对成绩好的却跟眼珠子似的护着。
对人对事两副面孔。
有部分学生突然转回头,翻开书:“我要好好学习,至少提几分,不让陈老师看错我们!”
“对啊!因为我们陈姐才会被朱俊光怼,至少多考几分,把咱们平均分提上去。”
“可是怎么提?数学根本看不懂....”
“只有语文还勉强会...”
......
教室一片唉声叹气。
他们也想争口气,不被朱俊光和其他班看不起,可是实力不允许,只求这段时间努力学,多考几分是几分。
八班学生从十班路过,看到他们竟然在学习,回到班说起这件事。
孙胜嗤了声:“就他们,每次考试垫底,学习也提不了几分。”
“十班不是来了几个转学生,应该成绩不错吧?”
“你是说迟烈他们?上次月考总分200多,学渣一个。”
“哈哈哈哈哈...那十班没救了!”
说到迟烈,有人忍不住说:“听说他从京城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京城来我们这种小地方?”
“他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货,手上那表大几百万。”背靠墙的男生淡淡开口。
周围倒吸一口凉气。
南山有钱人就那些,不少地方都是贫困县,还真没有这样的有钱人。
“封哥,你说真的?”孙胜咂舌。
邹宇踹他一脚:“封哥说的还能有假。”
孙胜笑呵呵躲开,“该说不说,十班最近挺出名,先是那个丑女打架,现在又全班努力学习做无用功,没什么用。”
“丑女?那个苏夏吧!”有人反映过来:“贴吧已经传开了,确实变化很大。”
封旭转开眸子,不感兴趣趴下睡觉。
-
此时,沈家大院。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军装,浑身气势煞人,目光凌厉:“我妈怎么还不醒?”
房间里站着几个医生,对视一眼,踌躇开口:“老夫人的病有些奇怪,可能只有周院长能治。”
“那就去请!”
一旁秘书长赶紧跑出去打电话,老太太可不能有事啊!
沈战霆站在床边,拿起旁边毛巾,给老太太擦手。
不到半小时,周长风就被火急火燎带进房间。
“周院长,冒昧了。”沈战霆颔首道歉。
周长风笑着摆手,“行了先看老夫人。”他走到床边,神情沉了几分,上前翻看老人眼睛,又拉起她的手细细把脉。
房间内寂静无声,沈战霆眉头紧皱吗,从始至终没有松开,紧紧盯着。
“是邪症。”
好一会,周长风沉声说道。
“能治吗?”沈战霆看到他的神情,垂在身侧手攥紧。
“很难,目前我治不了。”
几个医生听见邪症,都瞪大眼睛,怎么是这个病!
沈战霆脸色发沉,“周院长,有能治这个病的医生吗?”
“曾经有一个。”周长风叹了声气,最后摇摇头。
“现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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