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慌不忙的和张千军万马对视了一眼。
很好,这兄弟并不着急,说明这些人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麻烦——那么现在是将计就计,还是直接把人揍一顿再盘问出他们的计划?
我敲了敲桌子,斟酌着开口:“那你先说说看,这么大张旗鼓的要和我谈什么?”
见我开口,对方拉开椅子坐下,一副和我平起平坐的姿态:“你难道不在意失忆前的事吗?”
“……”
“几个月前你随火车来到长沙,失去记忆,一无所有,可是转眼间你就被张启山认定是堂妹。”
“你想说什么。”
“不觉得很奇怪吗?你身上没有任何能代表身份的东西,为什么他会那么笃定你是张家人?让你拜二月红为师,带你回家承认身份,又急着给你定未婚夫……你就没怀疑过自已究竟是不是张启山的妹妹吗?”
挑拨离间?
有点像,但不多。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话里话外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像在确定着什么猜测。
“别紧张,我这么说不是在威胁你,我反而是在帮你。”
“帮我?”
“当然,你想啊,如果有一天张启山真正的堂妹出现了,那张小姐你可怎么办啊?”她揶揄地笑着,说这话时眉飞色舞。
张千军万马往我身边靠过来,压低声音问:“还不能动手吗?”
“动手。”这一次我没有犹豫。
张千军万马蓄力一脚踢翻了餐桌,而我直接瞄准对面的女人,或许是修炼系统的原因,那些人的动作在我眼中都特别清晰。
我避开她的拳头,抓住她的手臂来了个教科书的过肩摔,随后我压在她身上用峨眉刺抵在她脖子。
“张阮阮你别得意,张启山喜欢你就是他捧在手心的妹妹,他若是不喜欢你什么不是!”
“那我也奉劝你几句。”
我俯下身,贴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是失忆了,但不是傻子。我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已的身份,那你有证据证明我的身份吗?就算有,你又怎么证明那是真的呢?”
况且我的这个堂妹身份,是张启山自已确定的。
“哦对了,你们似乎很想知道张启山是怎么确定我身份的。”我笑了笑,抵着她脖子的峨眉刺松开,戏弄地敲打在她的脑袋上。
“我,就,不,告,诉,你~”
“张阮阮!”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同样大声地回她:“回去告诉你主子,别以为张家人好糊弄。”
我们几句话的功夫,张千军万马已经撂倒了所有人,他这边轻轻用力就折断了人的手腕:“这种能杀吗?”
“你们敢?!”
我微微挑眉,拽起她走到张千军万马面前:“在她面前杀。”
张千军万马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了口气,故作矫情地菀然:“我这个人呢,就是别人越不让我做什么,我就越要做什么。”
“那这个女人呢?”
“不杀。”我松开手,把地上倒下的椅子扶起来,心安理得坐下:“我还指望她回去传话呢。”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我。
我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不敢杀日本人?还是觉得张启山不敢得罪日本人?”
虽然现在的法律不完善,但杀人还是会被抓进去坐牢。
我慢悠悠地用峨眉刺盘好头发。
“解决完了,直接走吗?”张千军万马清扫一遍后回到我身边:“还需要做什么工作?”
“不用。”
我弯下腰,和她对视。
“我倒是想知道你身后的主子有多大能耐。”
她阴恻恻地盯着我,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
“嗯,那我等着。”我拉着人直接离开了包间,在下楼前让张千军万马直接去报警。
我们站在饭店对面的茶馆里,看着一群警察进去然后带着那个女的上了警车。张千军万马全程都听我安排,到现在坐下来后才疑惑地说:“不会查到我吗?”
“不会。”我抿了口茶,目光盯着楼下那些人轻描淡写地说:“我稍微做了点手脚,那些日本人身上没有你我的指纹。”
仙法就是好用。
我收回视线,问道:“你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有几分真?”
“哪句?”
“嗯…就比如说她是日本人你信吗?”
张千军万马犹豫了下,他接触的日本人少,再加上亚洲女性面容区别不大:“不确定。”
“回去找人去调查下。”
如此在意张家,究竟是冲着张启山九门提督的身份,还是冲着九门张家的身份。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我们回家时,陈皮已经来了有一会时间,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动静才猛地站起身。
“阮阮!”他看到我下意识跑过来,露出无害的笑容:“我买了你爱吃的,你看都是你喜欢的。”
他刚要靠近我就被人抬手拦住。
我:?
张千军万马突然挡在我身前,他狐疑地看了看陈皮,又扭头小声问我:“这是谁,你认识?”
眼看对面的人肉眼可见的凶起来,我赶紧从张千军万马身后跑出来,来到他身边,笑着介绍起来:“你刚来还不知道,这位是我的师兄陈皮。”
张千军万马眨了眨眼,眼神里的戒备稍微散去了些。
可是陈皮不乐意了。他微微皱眉,语气有冲:“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我刚想作答,就听到张千军万马已经自已开始介绍起来了:“我叫张千军万马,这几天刚来这的,在给她当保镖。”
陈皮:“……”
我悄悄看向他。
“又是张启山的人?”他侧目看向我。
我点点头。
“那既然你们师兄妹见面,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张千军万马对我点点头道:“有事喊我就行。”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陈皮哼了声,嘀咕道:“张启山尽找稀奇古怪的家伙…”他扭过头对我又和颜悦色起来:“你好久没回红府,师父和师娘可想你了。”
“嗯?”我歪头笑着看他:“师父想我?我怎么不信呢。”
二月红情绪从不外露,除了在师娘身上能看出情绪我有时候还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师父只是没说。”陈皮弯下腰,小声告诉我:“是师娘告诉我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和他回到沙发前聊了起来。
离开红府后日本人也没有再烦二月红,师娘的病情也逐渐稳定,期间请来的大夫都表示已经康复。
我点点头:“师娘的病康复是好事,等我过两天回红府给师娘庆祝下。”
“好啊,师娘看到你回来一定很开心!”陈皮笑得开心,他巴不得自已师妹赶紧离开张家回红府,这样还能天天见着面。
陈皮陪人聊了会天才离开。
这边刚出来,就有人跑到他身边:“舵主,怎么样啊?”
“下次长点脑子,弄清楚身份再动手。”他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又嫌弃地说:“丢人。”
鼻青脸肿地男人皱了皱脸,扯到脸上的伤又痛得龇牙咧嘴,他捂着脸,跟上陈皮的脚步努力解释:“是是是…主要咱们只认得张小姐,那个未婚夫长什么样我们…确实是不太清楚……”
“这次揍你们的是张启山新来的部下。”陈皮虽然对张启山没有好感,但对于他一直给张阮阮安排人保护这件事还算满意。
小弟眼睛转了圈,小心翼翼的问:“所以那男的是小姐的保镖?”
陈皮有些不耐烦的转头看他。
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地给自已脸上轻轻抚摸了两下:“懂了懂了,我回头就和弟兄们知会一声。”
“做事聪明点,别给我添麻烦。”陈皮想了下然后交代了一下:“未婚夫的事你们不用管,以后留意她的安全就行。”
“啊?不管?…可是再过几天就要订婚了啊!”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能不知道这事吗?如果不是知道这只是假订婚,他现在早就去扒了黑瞎子皮了。
“是是,我知道了。”
“滚吧。”
“好嘞!”
男人麻利地应下,然后转头就跑。
陈皮默默捏紧拳头,眼神狠厉地看着前方。
可惜他找不到当初大张旗鼓在红府求亲的日本人,如果把那个男的杀了,说不定订婚就能顺理成章的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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