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过晚饭正在房屋外的石凳上研究系统商场里刷新出来的秘诀和丹药,商城每隔一星期才会刷新,里面的提供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价格不菲,需要用每日签到的积分或者修为来兑换。
之前我已经兑换了《麒麟血》的秘籍,现在我想看看除了这些秘籍以外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丹药。
卡着最后的倒计时,商场里的商品更新。
我一眼就看到了金色的物品栏,没办法,老毛病了,不看金色的会难受。我定睛一看,正好是高品质的丹药,九转还魂丹。
命悬一线,起死回生。
这简直就是救命药啊!我赶紧把这丹药买下,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出现在我的手里。我脸色沉重的握紧这保命药,如果师娘的病出了问题就把这药给师娘吃了。
有人从我后面走过来轻轻地将厚实的外套盖在了我的肩上。
我意外地转头:“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皮站在我身后:“刚回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还穿的这么少,不怕又染上风寒?”
“我不冷,倒是师兄你回来的好晚,吃过了吗?”我有些好奇地看他,二月红和陈皮好像每天都进进出出的忙着什么,对比之下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陈皮点点头:“在外面吃了些,这几天师父将码头分舵的工作交给了我,就最近忙了些,等过两天就好了。”
码头的生意?
二月红除了唱戏果然还有副业啊……我若有所思,这么说就合理起来了,毕竟“藩王称府,官员称宅,庶民称家”,虽说现在已经是民国了,但是在特定的一些方面还是遵守着规定。
我不免心生好奇:“码头都是些什么生意啊?”
陈皮顿了下,移开视线:“没什么,就是些简单的买卖货物,我们负责送货交给对方。”在某方面这对师徒还是如出一辙,两人都没打算把地下的事情告诉她:“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睡觉吧,免得明天又起不来。”
诶?
陈皮三两下功夫就把我塞回了房间,我迷茫的眨眨眼,回头看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间发愣,不是,我还打算在外面打坐呢!
想了想,最后我还是脱了鞋坐在了床上。
【秘籍:《玉清诀》】
【功效:静坐冥想,汲取天地灵气,增加15%的修炼速度。】
突然我就是觉得自已穿越绑定修仙系统也挺好的,每天只需要打坐修炼完成目标,根本不需要像小说里那些恋爱系统还要忙着攻略这个人、那个人的。
我再次感觉到了那些温暖的气流,这次我仿佛能看清那些凝聚在空中的光点,像某种球体,又像是羽毛,它们静悄悄的浮在半空中,恍惚间有金色的光穿过牵引着这些斑驳琳琳的东西来到我身边。
这时候不需要系统,我直觉便已经认出那些东西是什么,是天地灵气。
我缓缓睁开眼,已经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早上。
在床上打坐一宿的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出门就听见红府的下人们在屋外悄悄说话。
“陈皮是不是又犯错了?我刚刚瞧着他在祠堂那跪着呢。”
“可不是,他老是做错事,这次又被老爷逮着了。”
“要我说啊,这就是他倒霉。”
“这小子命也真好,能当上老爷徒弟的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啊。”
“诶,你们说话小声点不怕被人听到啊?”
“好好好咱们不说这些了,不过你们看这花是不是蔫了?颜色怎么看着有点灰?”
“可能是没浇够水吧,你先浇上,等明个再看看。”
等着外面的声音安静后我才推开房门,踏出门槛,我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挨着假山边上的红水仙旁,水仙有毒,我没敢随意触摸,只是好奇的盯着看了会。
昨晚看到的灵气再次浮现出来,如清晨露珠般从绿叶中渗出向上缓慢飘浮。
我看着周围都散发着灵气的红水仙,唯有一朵孤零零的,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孩子似的。
别说,看起来还有点可怜。
我不禁小声询问:“系统,可以查出这朵花是怎么回事吗?”
【回答,目标对象为红水仙,是多花水仙的一个变种。该株体的土壤中毒影响生长,建议更换新的土壤。】
“只是换土?那是不是我自已就能动手?”
【回答,水仙整株都是含有毒性的,尽量不要随意的去碰触。】
啊……
既然有毒,那么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处理吧。我立刻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对了,刚刚那些人说陈皮在祠堂罚跪?
我站起身打算去找我那倒霉师兄,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被师父罚了。民国时期大户人家还是遵循着在家供奉着先祖的传统,红府也是如此,祠堂比较偏远往日很少有人会来这里打扰。
从祠堂外的大门望过去就能看到红家一排排整齐的牌位,而陈皮跪在那时不时心不在焉地晃着衣服上的碎带。
我站在门外双手合一,轻轻鞠躬,然后才抬脚跨过门槛。
听到脚步声陈皮立刻绷紧神经,背挺得笔直,转头朝上一看发现是我才松了口气:“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师父呢。”
我背着手笑嘻嘻地俯视他:“我听说有个笨蛋在祠堂罚跪,所以就来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惹二爷生气了。”
“诶,师父让我练功,我没练跑去湖边抓螃蟹了。”说到抓螃蟹,陈皮表情软了下来也见不成平时的凶狠劲:“你不知道那些螃蟹可大可肥了,我抓了一篓子回来,结果正巧被师父撞见了。”
说完,他揉了揉肚子瞪了我眼:“小没良心的,你过来没给我带点吃的啊?”
我挑眉转过身:“哼,急什么,你的那些螃蟹这会估计已经被拔了壳混在面里了——师娘你来啦!”
看着师娘走过来我赶紧伸手扶她:“阮阮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看师兄啊。”我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目光落在师娘手里的食盒上:“好香的味,是蟹黄面吗?!”
“这都被你闻出来了。”师娘轻声笑了出来看向跪在那的陈皮:“我都知道了,陈皮你呀以后还是多花点时间去练功,这样啊,你师父就不会老罚你了。”
我抱着师娘的手臂撒娇道:“这是给师兄的,那我的呢?”
“锅里还有呢,等会我们一起过去。”师娘摸了摸我的头,将食盒放在地上温柔的说:“你慢慢吃,我先带阮阮走了。”
“好的,师娘!”
最近师娘的脸色越来越好,我挽着师娘心情也不禁愉快起来:“我听师兄说这次的螃蟹特别好,他是在哪抓的?下次我也想试试!”
“你啊,好好在家里跟着二爷学习就行……”
陈皮听着外面渐渐飘远的声音,弯腰掀开食盒,里面是一碗热腾腾的蟹黄面。他拿起筷子拨了拨里面的宽面,眸光隐晦,洞庭湖螃蟹肥美,至于这些螃蟹怎么被他带回来的——不重要。
罚跪的时间一过,陈皮就拍了拍裤腿准备走人。
忽然身边有什么闪过,他反应极快的抬手抓住向自已砸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绿色的香囊。
他捏了捏里面没感觉到有什么硬物,于是抬头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从后面慢慢走过来:“当然是避邪祛病、祈求安宁啊。”
陈皮瞥了眼香囊又看看我。
我歪头问:“你不要?那还我。”
说完我就朝他伸手准备拿回刚刚送出去的东西,陈皮手一抬,轻松躲开:“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拿走的。”
他拿着那香囊嗅了嗅,转头问我:“里面都塞了什么?怎么一股中药味。”
“是啊,里面放的都是磨碎的中药,可以驱蚊防虫、空气消毒!”说到这个我不禁骄傲叉腰:“我还给师娘和师父也做了。这个香囊要一直带着身上才有效果,不许弄丢。”
“好好好。”
“…你好敷衍啊!”
陈皮嗤笑了声,把香囊塞在上衣内侧的口袋里,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好了,我去分舵工作了,如果要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是那句话——”
“遇到坏人就出手,不要手下留情。”我下意识接住他的话:“知道了知道了,同样的话你每次出门都要和我念一遍,我都快会背了。”
看着陈皮挥挥手出府后,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最近总觉得不太平。
二月红这两天常常把自已关在书房里不出来,师娘一直操心记挂着,陈皮也是经常往外跑有时候天黑了才回来。
我望了望天空,但愿只是我多虑了吧。
而在陈皮的舵口今天却来了不该来的人,分舵的其他人都抄起家伙将闯入者纷纷围住,穿着褐色马甲的青年从最后面走出来,外貌端正身上却散发出浓浓的戾气:“田中良子,上次的警告你是当耳边风了是吗。”
“不敢。”为首的日本女人微微弯腰,说出的汉语虽然不规范但还算能入耳:“这次我希望您可以和我坐下聊几句,相信我,您一定对我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
陈皮虚起眼睛,坐在长凳上翘起腿:“好啊,那你就说说看吧。”
“我们手上有一种灵药,可以治疗任何病症。”田中良子开门见山并试探的说:“早前听闻二月红的妻子重病,陈舵主一直在寻找名医,或许您可以考虑和我们交易。”
陈皮眼神狠厉:“我师父不待见的人,你以为我陈皮就会待见吗。”
“陈舵主难道不想求灵药了吗?”
“我师娘如今身体健康,根本不需要你们所谓的灵药!”
田中良子眨了眨眼睛心中了然,看来情报确实有所改变,但这不影响她之后的交谈:“哦?二月红的妻子不需要,那陈舵主的师妹难道不需要吗?”
陈皮猛地站起身掐住对方的脖子,在另外两个黑衣人发起进攻时四周的小弟已经将他们控制住,陈皮淡淡扫了眼被压制的两个日本人,语气狠辣:“长沙还没有人敢威胁我陈皮,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杀你。你们日本人居心叵测,我怎么能断定你说的是灵药还是毒药?”
“陈舵主——”
“趁我今天心情还不错赶紧滚!”
盯着那几个日本人离开,有的小弟按捺不住凑到他身边嘀咕起来:“老大,就让他们走了?”
陈皮不耐烦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他杀气腾腾地扫了小弟眼:“如今局势动荡,杀了他们肯定会被人发现。”
小弟纳闷了:“啊?这有什么的……以前咱不是都这么做的吗?”
另一个小弟从后面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的拽走他:“蠢货,老大担心的是这个嘛?你忘记老大的师妹啦!”
如果出了事闹到府上肯定会被阮阮知道的。
陈皮握了拳头。
下次,再有下次他一定要这几个日本人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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