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战哥他不会有事吧?”徐琦开车速度很快,担忧地问道。
“喝了两瓶茅台,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云卓随意地回答,听不出丝毫担忧。
医院里。
医生先给战越开了一些催吐药。
厕所里,战越趴在洗漱池上呕吐着。
云卓在旁边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等老男人吐完,又用清水为他擦拭身体。之后,云卓和徐琦才将他扶回病床上。
看着他呼呼睡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你去吧,把明天我要用的东西再准备确认一下!”云卓嘱咐徐琦。
徐琦认真点头,然后推门出去。
云卓开的是一间 vip 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和战越两人。
快到凌晨,云卓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老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明明那么多人都在看他们,为何只有一个画家女孩前来搭讪?
战越去上了个厕所,刚好那涂玖锐就跑过来敬酒,说一些令自已恼怒的话。
还有那沈忠明,明面上是要自已道歉,实际上是让自已承认自已的对象是谁?
隐隐约约感觉是一个局。
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干什么?
把自已是通讯录的事情曝光出来?
然后让慕容家和云家无法联姻?
所以这是涂玖锐的想法,还是沈中明的想法?
真会破坏他的好事。
不过还好,是战越帮他喝的酒,大不了明天多带两个人把他背上。
要是自已喝醉了,那明天就真的走不了了。
望着床上熟睡的俊颜,一只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大叔放心,明日一早我们便走,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云卓一脸严肃地对战越发着誓。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
云卓惊愕地看向门口。
适才护士换药后出门,竟然忘了关门。
紧接着,云翔领着七八个大汉,骤然冲了进来。
云卓心中暗自一惊。
他听到了?
“我说三弟呀,你真是好样的,居然还想着逃跑?”
云翔嘴角露出一抹嗤笑。
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大哥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云卓一脸苦笑的看着他。
“还敢嘴硬?”
云翔将双手抬起来,轻轻拍了拍。
两个男人直接把一个人拖了进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仔细看去。
这不就是自已安排去准备东西的徐琦吗?
居然被抓了?
“云哥,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徐琦抬起那已经被打破血的脸庞,一脸认真的给云卓说着。
云卓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走吧,父亲还在家里等着你们呢!”
云翔张扬的说着。
云卓的心已经完全掉进了冰窟里。
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失败了吗?
耀眼的灯光下。
巨大的黑影渐渐的盖住了他。
转过头,看见老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而手上打着的点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取出,丢在了一旁。
老男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他的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
须臾之间,三人已被按压回了云宅。
金碧辉煌之云宅,华光璀璨。
耀眼如炬之灯光,照亮每一处。
家中家佣,皆整齐列队,分站两排。
云宅亮起之灯光,在漆黑如墨的夜,熠熠生辉。
而云卓,面无血色。
双手颤抖不止,难以自抑。
这是开着身体本能恐惧。
这耀眼灯光,对于别人来说是光明,是希望,对他来说只是黑暗前最后的光亮。
云卓与战越,被枪抵着,缓缓行至屋中央。
一脸阴沉的云昊龙,正端坐于此。
他知道自已此次被发现,定然会遭受严惩。
这行为严重损害了他云昊龙的利益。
“父亲,人已带到!”云翔一脸高傲自信,仿若办成了一件极为出色之事。
“云卓,我是曾经是不是说过,再和男人厮混,我会打断你腿?”
云昊龙语气沉稳,不疾不徐,然其声音中蕴含着强烈的震怒,似下一刻便可取云卓性命。
听完这句话,云卓只感觉自已的这双腿一阵生寒,好像都不是自已的了。
云昊龙说一不二,他的规矩没有人可以打破。
“还有你也是真的贱,喜欢什么不好,居然喜欢男人,难道你没有吗?就这么喜欢带把的吗?”
云昊龙面色冷峻,言辞中带着深沉的怒意与讥讽。
云卓也不想解释了。
今天承认和战越是恋人的事情,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云昊龙知道自已要跑。
这个已经是铁证的事实。
他无法狡辩。
这不云昊龙开始质问他了。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要跑?”云昊龙带着不可置信的面容看着云卓。
是恶心,是不堪,是讽刺。
怎么会有这种连富贵的生活都不愿意享受,还偏要喜欢一个和自已有一样东西的人?
他很难想象两个男人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简直就是耻辱变态。
就是人类基因的的突变。
这种就应该被扼杀。
要不是这狗东西还有点利用价值,会让他出现在他们云家?
“看来你很喜欢男人是吧?”
云昊龙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来人!将此男子的双腿打断!”
云昊龙冷酷地命令道。
话毕,两名手持巨大木棍的家仆应声而至。
刹那间,那两根粗壮的木棍,如疾风骤雨般狠狠地砸向战越的大腿。
战越却笔直地站在那里,文风不动。
随着棍棒的不断落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小腿只是轻微地颤动了一下,连弯曲的幅度都微乎其微。
“给我用力!”
云昊龙见战越一脸轻松,愈发恼怒。
于是,身后的家仆更加卖力地挥舞着棍棒。
“啪啪啪……”
无数的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无数的血水从战越的小腿处缓缓流淌而下,浸湿了一片。
战越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
站在一旁的云翔,实在看不下去,骤然上前。
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战越的腘窝处。
这一脚用尽了云翔全身的力气。
而本就承受着剧痛的战越,稍有不慎。
一条腿便被云翔狠狠踢弯,单膝跪地。
“嘭!”
巨大的骨头撞击声,在偌大的客厅中响起。
“战越!”
云卓满脸心疼,怒视云翔,似欲啖其肉。
战越强忍着痛苦,刚起身,云翔又是一脚踢来。
“云翔,我必杀你!”
云卓怒目圆睁。
此时他顾不得其他,径直冲向云翔,一拳打在他脸上,将其击倒。
“孽障,竟敢放肆!把他给我按住!”
云昊龙暴跳如雷,对一旁的家仆下令。
两名家仆赶忙上前,将云卓死死按在地上。
“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要罚就罚我一人。”
战越紧咬牙关,语气坚定无畏。
云昊龙轻哼一声。
“给我换大铁棍!”
云昊龙气得咬牙切齿。。
届时,那大木棒已经换成了大铁棒。
而战越这时单膝跪地,一只手苦苦地撑在了地上。
腿已经撑不起他身体巨大的重量,想要再次站起来也无可能。
于是,那又重又硬的大铁棒狠狠的砸向了战越那宽厚的大背。
“嘭嘭嘭……”
巨大的铁器砸着肉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沉闷而又厚重。
云卓的头被按在了地上。
暴怒的眼神流露出了愤怒的泪水。
以前被打的是他一个人。
现在被打的是他深爱着的人。
每一个都让他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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