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逸的身影渐行渐远,朝堂中的官员也陆续散去。
云熙,目光紧锁在云延的背影上,那张原本平静的脸庞此刻却扭曲得近乎狰狞。
他快步跟上云延,
“皇兄,恭喜你。”
他的声音从云延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云延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云熙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那双阴暗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魏王,你我之间,何必再如此虚伪。你的心思,我早已看透。”云延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兄,你真是命大!”
云熙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喃喃自语着。
当他缓过神来,想要寻找张刚的身影,却发现朝堂上早已空无一人。
他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回到魏王府,府内荣元正早已在此等候。
“怎么样?”见到云熙回来,他连忙迎上前去。
云熙没有回答,阴沉的脸不难看出他心情不佳。
荣元正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
云熙径直走到正厅内,突然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响起,他的心中仿佛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殿下,你......”
荣元正刚想开口安慰,却被云熙的一声咆哮打断。
“该死的!这一切都怪那可恶的云延!”
云熙愤怒地咆哮着,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全部发泄出来。
“还有那张刚,他为什么也会帮云延?”
听到此言,荣元正一愣,询问道:“你是说京兆尹张刚?”
云熙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没错,他在外祖父的照顾下,才能坐上今日的位置。”
“如今居然敢背叛我们!”
荣元正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深知,若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张刚,倒向云延那边,那在朝中对于整个魏王一派都是巨大的打击。
在另一侧,云逸在忠海的细心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道宁宫。
他刚踏入宫殿,许正志便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焦急。
“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许正志说着,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双手恭敬地托着一卷厚重的卷轴。
云逸见状,微微皱起眉头,挥了挥手,示意忠海上前。
忠海会意,连忙走上前去,从许正志手中接过那卷卷轴。
“你且说来,是何要事?”云逸的声音虽然略显疲惫
“臣举报京兆尹张刚公饱私囊,以权谋私。”
“其子无恶不作,大街之上强抢民女,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听完许正志的禀报,云逸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他接过卷轴,缓缓展开。
随着卷轴上的字迹逐渐映入眼帘,云逸的眉头越锁越紧,眼中的怒火也越燃越旺。
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脸色也泛起了潮红。
当卷轴上的最后一个字映入眼帘时,云逸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拍桌而起,十指紧握成拳,
“许正志!”他厉声喝道,“立刻将张刚及其子捉拿入狱,朕要亲自审问他们!”
正当张刚踏入东宫的门槛,云延那悠扬的声音便如同春风般拂来。
“张大人,今日之事,本宫感激不尽。”云延手执金杯,款步而来,杯中酒液摇曳生辉。
张刚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云延那俊逸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若隐若现,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冷哼一声,目光冷冽地扫过云延递来的酒杯,“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忘记自已的承诺,放过我儿。”
云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将死之人,又何必在意。
“张大人何必如此焦急,本宫自然会让你二人团聚。”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在东宫外响起。
许正志身着一袭官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息,仿佛是一位铁面无私的判官。
两队大理寺的捕役紧随其后,他们腰间跨刀,步伐整齐,气势如虹。
张刚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到了跟前,许正志随意地瞥了张刚一眼,随后向云延恭敬地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
云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多礼。
“大理寺卿许正志,奉皇命前来捉拿京兆尹张刚及其嫡子张二河,前往衙门协助调查。”
许正志随即走到张刚身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紧接着,王二押着张二河从云延身后走出。
张二河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即便再傻,张刚这时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阴谋。
几名捕役大步上前,他们目光阴狠地盯着张刚和张二河,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张刚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顿时瘫坐在地,哭丧着脸吼道:“太子殿下,您可真狠呀!”
云延只是端着手中的金杯,静静地注视着张刚,然后,他举杯一饮而尽。
心中暗想,本宫说过,会让你父子二人团聚的。
许正志的目光扫过,与云延那深邃的眼眸交汇,轻轻点点头。
随即,两个捕役上前,从王二手中接过张二河。
这一下,让这几日本就饱受摧残的张二河,瞬间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二河!”
张刚见状,心如刀绞,他挣扎着想要爬到儿子身边,可却被两名捕役牢牢地制住,动弹不得。
许正志冷哼一声,对着云延拱手,随即带人回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牢房内,昏暗而阴冷。
张刚和张二河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中,铁栅门后,他们的身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张刚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早晨在朝会上自已才刚刚得罪了魏王,如今又被太子亲手送入这牢狱之中,存活下去的机会渺茫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在这牢房的大门处,许正志静静地站立着,他的身旁站着几名衣衫褴褛的百姓。
他们都是被张刚或者张二河欺压过的无辜之人。
许正志深知,要让皇帝更加了解张刚父子的罪恶,这些百姓的证词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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