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罗守中踏进了祠堂。
他看着妻子和女儿依偎在一起,心里有些触动。
这是他的结发妻子啊,最初他们也是很相爱的。可如今,怎么会到了这个局面呢?
他走上前去轻声唤道:“夫人……”
林紫萝冷眼瞧他,并不说话。
她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
明明是姚玉儿设计了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毁了溪儿。要不是女儿不知情迷晕了罗依依才得以脱身,那么此刻会是什么样,她不敢想象。
罗守中左右踱步,:“夫人,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跪着了。”
又转头看向罗南溪:“我知道父亲罚你,你不服气。不过,你也要体谅一下父亲的难处。况且你毫发无伤,反倒是妹妹替你挡了灾。她和三皇子的婚事迫在眉睫,万不能走漏风声。””
昨夜他想了很久,如今依依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大女儿还有其他发挥的余地。
罗守中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又岂是不通情理之人。好在,那贼人已经处死了。该处理的为父都处理了。你等下回去也要约束好你院里的下人,万不可造谣生事。
这可关系到你妹妹的性命,也事关咱们侯府的荣辱,一定要切记。对外,就说混进来一个小贼,欲行偷盗,被乱棍打死了……”
待父亲说完,罗南溪淡淡的应了一声“女儿知道了”,搀扶着母亲走了出去。
***
武定侯府一连愁云惨淡了多日。
春儿被卖了,王妈妈也回乡下去了,就连大小姐因为顶撞侯爷被罚跪祠堂。
其余的下人们不知内情,只当是春儿和王妈妈做事不利被发落了,因此做事倒格外用心了几分。
同样不知内情的青桃,依旧不死心的想追问到底。
“大小姐,那日府中进了贼,管大小姐何事。侯爷干嘛罚您呢?”
罗南溪笑了笑,这丫头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都多少日了还惦记着。
她放下手中书卷,问道:“我的好青桃,你就把这事忘了吧。倒是我托你和望花楼管事的约见,可办妥了?”
青桃忙点头,“正要回大小姐呢,那掌柜的约咱下午见呢。”
“嗯,那就好。”
“此外你记住,以后除了母亲和我的吩咐,其它人的指使都不需理会,若有人拿这个由头寻你麻烦,你就来告诉我。我自会替你做主。”
青桃连连应是。
她也是十分后怕的。
小少爷生日宴那天,她被春儿指使去厨房拿东西,到了那就被绊住了脚。
等她好不容易脱开身就不见了大小姐。再后来就是姨娘院中进了贼,大家都去看热闹。
看不到小姐的时候她真的好担心,幸好小姐聪明机智没有碰到贼人。以后她再也不离开小姐半步了。
午后,罗南溪禀告过母亲就又去了望花楼。
罗南溪接下望花楼后,就对里里外外做了一番整改。
她把菜单上的菜式按成本分为高中低三类。成本高的价格涨一点,中等的保持不变,低的则变成随其他菜式赠送。
又仔细询问了每个厨师的特长,增加菜色为厨子们每人分配一到两个专有菜式。
只要客人点了某个厨师的专有特色菜,在基本薪酬外再加额外奖赏。
又通过好多日的详细观察,收集顾客对每道菜的反应改良菜单。
除了菜单、菜色外,就连装菜的器皿罗南溪也考虑到了。
整个酒楼在她的治理下变了个大样,令客人们赞不绝口交手称赞。
很快忘花楼的生意就蒸蒸日上,从原先的不温不火变成了座无虚席。
而豫王萧景棣也常常打着吃饭的名义来望花楼邂逅某人。
不过某人通常很忙,对他也是客气礼貌不远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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