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极是被禁卫军抬回泰亲王府的,连续几天一病不起,期间纳兰洛多次去见他都被拒之门外,管事说泰亲王病了,已经几日不进食也不说话,纳兰洛想见王妃一面也被告知王妃进宫之后再没有回来过。
“王爷说请纳兰太子自行归去,他就不远送了。”管事的边说边哭。
“带我去看一看他,有几句话想当面问一问。”纳兰洛道
“太子还是请回吧,您不知道我们王爷一夜之间鬓角斑白了,几天都没有进食了,连水都没喝一口。”管家说着哭了起来。
这时阿珂跑了过来急急说道:“殿下不好了,侧妃她,侧妃她不好了。”
“她出了什么事?”纳兰洛听着阿珂焦急的喊声心中一慌,三步并两步的去了他们住的客院。
“刚刚侧妃和太子妃在院里散步,太子妃和侧妃下台阶时不小心都滑倒了,太子妃压在了侧妃身上。起初还不打紧,可是刚刚回屋时侧妃就出血了,血止不住的往下流。”阿珂边跑边说着话,只听得纳兰洛一阵心惊。
司马初云躺在床上,闭眼没有看纳兰洛。她的孩子没了,她的心一阵阵剧痛比她生乾儿还要痛。想到那天纳兰洛看嘉乐公主时的眼神她就心凉,孩子没了也好。她本就不该有儿女情长,她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上官飞鸿,如今眼前的男人终于也露出了见色起意的本性 ,就像自已的父皇一样后宫佳丽三千雨露均沾。付出真心的女人往往是活不长久的,她要活久一点,至少比上官飞鸿活得久。
“好好保重身体,孩子还会有的。”纳兰洛安慰道,握着司马初云的手,司马初云抽回手没有去看纳兰洛,眼神空洞的自言自语道:“我想回家”她想回家,家里有父皇有母后,她跌倒摔伤父皇母后都会抱她哄着她,有父皇母后的家才是她真正的归属。
“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不如”纳兰洛话还没说完,司马初云加重语气又强调一遍,不容辩驳的低吼道:“我要回家,马上回家。”
“好,这就回家。去准备细软干粮,即刻回燕都。”纳兰洛向身边小厮打扮的严白道,严白领命而去。
直到司马初云熟睡后纳兰洛才关门出去,曲如意自惭形秽的低着头立在纳兰洛面前,等待纳兰洛的暴呵。
“公主出事时你在哪里?”纳兰洛背着手捏着拳冷冷的问道。
69書吧
“主子,当时我内急出恭去了。”曲如意低头不敢看纳兰洛的眼。,她知道太子说话时越是平淡如水,内心就越是狂风骤雨,随时可能洪水决堤,一泻千里。
“事情原委讲一遍”纳兰洛冰冷的声音寒冷刺骨,听的人头皮发麻。
“今早天气好,侧妃说到花园散会儿步。在亭子里遇到了赏鱼的太子妃,后来泰亲王的侧妃也来了,张侧妃邀请太子妃和侧妃四处逛逛。然后属下就内急去了茅房,回来时就看见太子妃和侧妃倒在地上了。”曲如意讲完跪在地上:“是属下失职,太子恕罪。”
“张之珠?”纳兰洛和张之珠有一面之缘,上官飞鸿逼宫之后纳兰洛在太王府住过几晚。那个女人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是趋炎附势心机深沉,当时她对司马初云很是恭敬有礼。上官云极十分宠爱司马初云百般柔情,纳兰洛看在眼里怒在心里,那张之珠未必不是和他一样看着爱人和别的人恩爱,心里万般无奈难受,张之珠或者更加仇恨一切靠近上官云极的女人, 难道今天就是巧合吗?还是张之珠或者张之珠和巴图耳善联合设的局?
“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你去给本殿好好查查,事情没有办好之前你就不要再回太子府了。”纳兰洛冷冷说着,曲如意沉默不语。
回国的车队很快集结待发,纳兰洛没有一路回国而是交代严白一路护送太子妃和侧妃回国。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弄清楚,他要见到嘉乐公主当面问清楚一切,所以他还不能走。
(北国太子府)荣昭被严肃带到了军营和他同吃同睡,除了上书院读书外,别的时间都和严肃在军营生活。一天前碧玉带着两孩子在太子府大花园闲游,两个孩子投喂荷花池锦鲤时荣昭不小心掉进了池塘,当时就他们三人没有别的丫鬟仆从跟随,碧玉拉着乾儿慌张的看着池塘里挣扎的荣昭,不但没有相救反而带着乾儿跑开了,严肃赶来急忙跳入池塘将荣昭救了起来。那个碧玉分明就是故意推荣昭进水,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荣昭是她的亲儿子。严肃想不通,但他不放心将荣昭留在碧玉身边,安全起见只得将荣昭带回来军营待太子回府再做决定吧。
碧玉有些惶恐,她故意将荣昭推进池塘的,她怕荣昭越来越大,越来越像公主。她害怕调换两个孩子的事情暴露,原本她故意将乾儿丢在客栈而并不是不小心走失,因为她养不起两个孩子。她到了太子府让自已的儿子三郎冒充了公主的孩子乾儿原本天衣无缝,突然冒出来的乾儿打乱了她的计划,她不得不将错就错欺骗司马初云。乾儿和三郎只能留着一个,她当然选择了三郎她的儿子,所以策划了荣昭失足落水身亡的意外。可是无独有偶,荣昭居然失踪了。
碧玉忧心忡忡的患得患失,她没有找到荣昭的尸体,丫鬟仆从也没有找到活着的荣昭,他凭空消失了?碧玉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直到荣昭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她终于放下负罪感,坦然的接受自已的儿子就是乾儿的事实。而她做的这些事全被叶贺婉儿的婢女看在眼里,叶贺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司马初云的婢女不过如此,手段毒辣如斯,果然是深宫出来的奴才,手段智谋都是一般丫头不能比的。
(荣国皇宫)长孙芷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是自已丈夫的男人,转眼成了自已同父异母的哥哥,宛如晴天霹雳打的两人狼狈不堪。大婚那日,上官飞鸿昭见她和上官云极到宫中,这是她第二次来到皇宫,威严而恐惧皇权圣地。那日上官飞鸿的话依旧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每日折磨着她夜不能寐:“你们不能在一起,不能做夫妻。”
“爹,什么事孩儿都听爹的,唯独这件事恕孩儿不能从命。”上官云极牵着长孙芷的手斩钉截铁的说着。
“她是你的妹妹,你们怎么可以成婚。”上官飞鸿语重心长的说着,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御座上。
“妹妹?父皇当初不让儿臣娶常乐公主说她是前朝余孽,如今父皇不同意我娶西洲玉兰公主,甚至编出了如此不切实际的谎言。父皇难道真的想看儿臣终其一生孤独终老吗?”上官云极握着长孙芷的手紧了紧,这次他不会退缩。
“哼!”长孙芷心中藐视的盯着龙椅上的九五至尊,曾经坐在那里的是司马皇帝她的父皇,她从内心是恨司马皇帝的,但不代表这个男人就可以玷污她母亲的名誉。
“好吧,朕就给你们讲一讲我和长孙荣乐的故事。她是我穷其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至死不渝。”上官飞鸿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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