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虽然太子被皇帝厌弃,但那毕竟是太子。要是太子知道你怀孕,你肯定活不了的啊。我们不能冒险,我们只有等,等太子被废。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啊,你明白吗?”寇世杰语重心长的劝导,他内心害怕万分,他可不想死。
“那怎么办?都怪你不小心。”叶贺婉儿小声哭道。
“是我不好,但我们必须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不想失去你。”寇世杰将叶贺婉儿的头环进怀里低语道。两人正陷入惆怅时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吃了它,以后就不会有这个烦恼了。”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一个白色的陶瓷小瓶从窗外扔了进来正好掉在叶贺婉儿的手里。
“什么人?”寇世杰拿起床边的佩剑冲到了窗口,窗外没有人。但声音又从假山后传来:“你们两个还想活到明天的话,最好是听话吃了那药。你这个女人和谁睡,太子并不会在意,但若想顶着皇孙的身份活在东宫,那恐怕生下来也是死路一条。”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要我的孩子的命。”叶贺婉儿心中一怒,顾不得宫女太监是否听见她的叫声,她仍不要命的怒吼道。
“你这是第几个孩子了?吃了那药,你们就不用担心再怀孕,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声音又传来,带着恐吓的意味。
“这到底是什么药?”叶贺婉儿怒问。
“绝子药。”那个声音冷冷的传来,吓得叶贺婉儿浑身一颤跌倒在地。
“你到底是谁?”寇世杰不敢大声,只能压着嗓子问,但假山后再没有回应,人已经离开了。
“婉儿,别哭了。我们的事已经被发现了,你必须吃了这药。要是你不吃,那人肯定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太子,到时候我们都得死。听话,吃了它。”寇世杰劝道。
“你知道吗?这是绝子药。吃了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你知道吗?”叶贺婉儿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婉儿,我会照顾你的。孩子重要还是你的命,你父母的命更重要啊。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把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搭进去啊。快吃了它。”说着寇世杰拧开瓶盖倒出药丸,一颗蓝色的药丸呈现在眼前,色泽鲜艳夺目,却是致命毒药。寇世杰将药丸递到叶贺婉儿唇边道:“吃吧!吃了我们的事才不会被那人说出去,不吃我们活不过明天。”
叶贺婉儿看着眼前的蓝色药丸,她不想吃不敢吃,却不得不吃,吃了活,不吃死,她别无选择。“你永远不要负我,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
“放心,吃吧。”寇世杰哄道,叶贺婉儿将药放进嘴里痛苦的咀嚼着,最后咽下去,两人抱在一起痛苦不已,寇世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东苑)太子妃翻来覆去睡不着,太子西征已经五个多月了,一封家书也没有给她捎回来,宫里那两位惠妃和云贵妃盛宠不衰,如今更是风光无限,要是诞下皇子,那太子的地位就更不保了。她夜不能寐想要找父亲商量一下又出不了东宫,如今皇后驾鹤西去,宫里没有靠山,要是太子倒了,她们巴图家也会风光不再,甚至会与太子一起陪葬。她如今在东宫更是小心翼翼,甚至还不如乾儿的那个丫鬟活的自在,那个碧玉仗着乾儿是皇孙的身份在东宫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但她不能打骂那个奴婢,那是太子唯一的骨血,她虽然不喜但必须善待视如已出。
“环佩,环佩。”太子妃挑开蚊帐,冬天屋里烧着炭火,但还是很冷。
“太子妃,你怎么醒了,快披上。”环佩取下衣架上的披风给太子妃披上。
“我要出恭。”太子妃捂着肚子道。
“我去拿夜壶。”环佩边说边要去拿夜壶,太子妃摇头阻止道:“屋里不透气闻着臭,还是去茅房吧!”
两人打开门,急急向茅房而去。
“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影飘过?”太子妃揉了揉眼问。
“没有,怎么可能有人呢,太子妃外面冷我们赶紧去茅房吧,别冻着了。”环佩提着灯笼扶着太子妃道,两人一路无话疾步而走。太子妃没有眼花,那个人影已来到了南苑乾儿的住处。
(南苑)
屋里碧玉哄着乾儿睡觉,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碧玉唱着童谣哄着乾儿,乾儿越听越没了睡意开口道:“娘,我不想待在南苑,我也不想待在东宫。这里的人好生无趣,我想待在以前的家。”
乾儿的话还没说完,碧玉厉声呵斥道:“你现在是太子,将来要做皇帝。以前的事不准再提,也不准去想。”
“娘,娘,不要生气,乾儿以后都不说了,娘别生乾儿的气。”乾儿轻推碧玉的手臂哭道。
“乾儿乖,乾儿还小不懂事,娘都是为你好。”碧玉低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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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找哥哥玩,要是不来皇宫就好了,我还住在太子府里,就可以一直和哥哥在一起玩了。”乾儿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荣昭是你弟弟,弟弟,你才是哥哥。怎么就记不住呢?”碧玉恼怒不悦道。
“我错了,我才是哥哥。娘别生气。”乾儿急道。
“记住,没人的时候我们单独相处时,你才能唤我娘。要是有外人在千万不要喊我娘,要唤碧玉。记住了吗?千万不要喊错了。”碧玉强调一遍道。
“放心吧,我不会忘的。您天天说我早就记住了。娘是怕爹爹听见了不高兴,爹爹是太子。既然母亲已经进宫做了皇帝的妃子,那干脆让太子爹爹娶娘做太子妃,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你娘了。”乾儿高兴的说。碧玉没有回答乾儿的话,哄着乾儿睡下。
“傻孩子,只要公主在一日,太子殿下的眼里哪里还容得下第二个女人呢。”碧玉下床斟酒饮了一口,她本就生得俏丽,此时伤感的模样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她和这东宫的女人一样,对太子倾慕很久了。但她知道自已的身份,她不敢逾矩。以前太子是司马初云一个人的,如今司马初云做了皇帝的女人,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成为太子的女人呢?碧玉想到这里忍不住低眉浅笑起来。这时房门被风吹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屋里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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