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太子府)司马初云和巴图尔善各自回到了自已的住处,一进云庭轩碧玉就奔了出来迎接司马初云。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
69書吧
“碧玉,怎么了?哭过?”
“荣昭丢了,四处都找遍了。”碧玉哭哭啼啼,把荣昭掉进水里的事说了一遍,司马初云大惊。
“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快带我去那个荷花池看看。”说着不由分说的跑出了云庭轩。四月的荷花池荷叶已经发出来新芽儿,池子很大可以泛舟游玩。
“孩子掉进去,派宫人下去救了吗?”
“遣了几个护卫下去,几天都没有捞到人。”
“把荷花池的水给本宫抽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司马初云吼道,那个可爱的孩子怎么就死了呢,她不敢相信碧玉说的话,除非她亲眼所见。
“是。”碧玉惶恐不安的回答。
“妹妹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太子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太子妃万安 。我的荣哥失踪了,还请太子妃多派点人,把这湖水放了。”司马初云行礼过后急急说道。
“妹妹别着急,我立刻派人去找我爹爹,让他派午城兵马司的人来帮忙。把这整个荷花池的淤泥翻一遍,就是个死耗子也给他找出来。”太子妃指着荷花池说道。
“这倒不用麻烦兵马司的人,就太子府的护卫也够了”司马初云回道。
“来人,去调护卫二十人,二十人够吗?”太子妃侦讯的看向司马初云。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二十人足够了。”司马初云回答。
“嗯,好。快去喊人来。”太子妃吩咐身边管事嬷嬷,嬷嬷领命而去。荷花池放水一天,清淤泥又是一天,两天时间连一条鱼也没留下。瓦片,首饰,打捞上来一堆杂物,没有小孩的尸体。没有找到荣昭的尸体司马初云一颗心稍微好受点 ,她转眼去看身后的严白和严浩。
“还请两位带些人到各屋里头找一找,每个角落也不要落(la)下。”司马初云眼里泛出泪花,她不信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荣昭虽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但她就是觉得那个孩子很贴心,小小人儿十分讨人喜爱,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她真心把他当做自已的孩子来养,怎么就这样消失了呢。
“是”严白严浩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回禀侧妃,四处都找过了,没有找到荣昭小主子。”严浩气喘吁吁的说。
“怎么就消失了呢?水缸里,井里都找了吗?”司马初云焦急的问。
“除了永安苑,别的地方都找过了,井里也捞过了。”严浩道。
“去永安苑找啊!”司马初云急道。
“永安苑是太子殿下办公和休息的居所,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小主子不可能进的去的。”严白回答。
“那也要找一找啊,走去永安苑。”太子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太子妃,多谢。”司马初云投去感激的目光,俯身行了礼。
“妹妹别客气,走吧姐姐陪你过去。”太子妃得意一笑。
众人齐齐向永安苑走去,来到永安苑门前,内外看门的护卫面无表情的站在两旁,即使太子妃再三强调不开门的后果,两个护卫仍不为所动,毫不畏惧的挡在门口。
“本宫是这太子府的女主子,你们两个不识好歹的狗奴才,也敢拦本宫的路,给本宫起开。”太子妃颜面扫地,面目狰狞的吼道。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永安苑,太子妃才到太子府不久,有所不知。这个规矩是自建太子府始就立下的规矩,府中下人皆知。末将不敢不从太子的命令,望太子妃见谅。”左边的护卫开口道。
“等太子回府,本宫要把你二人撵出太子府,哼。”太子妃暴跳如雷,她何时受过这种气,一时难以平复内心的火焰,尴尬无比的站在那里。
“算了,等太子回府再说吧,我们回去吧!”司马初云去拉太子妃的胳膊时,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跨出门坎站立,他环顾四周后道:“常乐公主请留步 ”众人齐齐转过身来。
“太子吩咐过,在太子府常乐公主可以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包括永安苑。公主请进。”严墨弯腰鞠躬行礼后,侧身给司马初云让路。
“严白,严浩你们进去找一找,我就不进去了。”司马初云缓缓道。
“太子不在,他们两个也不能进去,公主请进。”严墨再次邀请道。
“臭小子,看我改天不收拾你,还不让我们进去,就你嘚瑟是吧!”严浩撅嘴低声咒骂道,一脸的郁闷。严墨邹眉瞥了严浩一眼,转身跟在司马初云身后进了永安苑,永安苑大门再次合上。
永安苑不算大,有一个小厨房供煮茶做饭的地方;一个小花园和一个小亭池塘,亭子里可以下棋、垂钓;东厢房是太子平时休息的居所,简洁宽敞;西厢房是闲置的客房,估计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男子的住处,西厢房里有两张床 ,应该是两个人住。司马初云踱步来到太子的书房门口,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写字“孜孜不倦”
“这块匾额是陛下御赐的”身后一路无言的严墨终于开了口。
“这里是?”司马初云看着门上的匾额问道。
“这里是太子书房,殿下平时办公或者接见大臣的地方。”严墨冷冷道。
“这里可以进去吗?”司马初云征询的问。
“太子吩咐过,常乐公主可以去太子府任何地方,这里既然属于太子府,那么公主殿下自然可以入内的,请。”严墨躬身作了个请进的手势,毕恭毕敬的说。
司马初云缓缓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靠墙整齐的书柜 ,一匹墙全是书籍。太子桌案上整齐的摆着文房四宝,左边衣架上挂着一件银色盔甲,格外引人注目。盔甲的内衫上还绣着“牡丹”二字,牡丹是她的小名,父皇说牡丹花中之王最是高贵优雅,所以父皇就给她起了牡丹二字,但母后说这两个字太俗气所以母后一直唤她云儿,而父皇只唤她牡丹。这是她的盔甲,她十三岁去金象城送救兵时,司马凌空亲自为她量身定做的战袍。她将这件战袍掉在了金象山下的密林中,当时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被纳兰洛带回了燕都。往事历历在目, 转眼已物是人非。司马初云抚摸盔甲,盔甲不染一点尘埃 ,看来它的新主人十分爱惜。
“太子殿下每日都会亲自擦拭盔甲,这些时日是我亲自擦拭的,应该不会有灰尘的。”严墨见状以为司马初云会担心盔甲没有被遮起来会有灰尘掉在上面。
“很干净,辛苦大人了。”司马初云感激道。“走吧,荣昭应该不会来这里。”两人准备离去,司马初云一转身定住了,严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桌案右侧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图,女子一身白衣低眉带笑,眉心一颗朱砂痣分外妖娆,女子翩翩起舞身后一群蝴蝶飞舞相得益彰,如梦如幻般仿佛天宫仙娥下凡。旁边题有一句诗: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司马初云被女子外面吸引,没有去细看旁边那句诗意。
“是她,真的是她。”画中女子几乎和那日上官云极婚礼上的新娘一模一样,她就是嘉乐公主司马离。想到婚礼上纳兰洛的失态,抛下自已独自留在荣国,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未曾归来。司马初云好不容易对未来憧憬复活的心,彻底湮灭。她头也不回匆匆出了永安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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