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芷已经同大军来西洲一月有余了,整天待在军医大帐研究解毒药丸,张之珠随军也来了西洲正到处寻找上官云极,上官云极已经一个月没有来军医处找过她。军队驻扎在离西洲城几里以外的小镇严阵以待。
初春的西洲格外冷,春雨润无声的下着。上官云极直到过年都没有回来,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官云极是正月十五赶回西洲的,满身风雪疲惫不堪,回了营地就蒙头大睡,闭门不出也不见人。
“殿下起来了吗?”张之珠来到帅帐外询问帐外守卫。
“一直没有传召,应该没有醒。”守卫道。张之珠欲进帐查看被守卫士兵拦了下来:“元帅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帐,除非紧急军报,一律不得进入,侧妃请回吧!”
“可是王爷已经两天没有出来了,三餐都没有吃,万一王爷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来担责任吗?”张之珠怒道。
“元帅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守卫冷冷又道。
“哼”张之珠跺脚拂袖而去。
(军医大帐)经过葫芦口一战被情花毒和催情毒袭扰后长孙芷一直在研究解药,让解药不单单是汤水口服,而是做成药丸方便携带,艾勇和书桓也加入了制作药丸的工作中。
“军医,我想开些治疗这些淤伤的药”一名军妓卷起衣袖露出一些欢好过后的 伤痕,长孙芷在军中除了给受伤的士兵开药外,自从葫芦口被情花毒催情重伤过后上官云极允许一些军妓进入军营,士兵们见了女人个个都精神振奋,如虎如狼。一些军妓经常带伤看病,一些军妓会开避子药,一些开调经药,一些开堕胎药,因为长孙芷是军中唯一的女军医所以这些个军妓一直喜欢来她这里开药。
“阿红是谁这么不知怜香惜玉呀,瞧给弄的这么多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个中年的军妓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昨晚王爷去了她帐子。”另外一个年轻的军妓嫉妒的说着。
“是吗?阿红,王爷王爷去了你帐子?”那中年军妓不可置信的问。
“王爷看上我了,说会经常来找我。”阿红得意的说着。
“感情你好日子来了,到时候别忘了给王爷推荐一下我啊妹妹,让我也享享福啊。”那中年军妓羡慕又打趣道。
“自然,下次王爷来我帐子,我就去通知姐姐,说不定王爷也会看上姐姐的”阿红不屑的冷笑道,面上喜笑颜开,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长孙芷听了他们的对话,提笔写字的毛笔掉落在地,心中再也无法平静问道:“侧王妃在军中,王爷怎么可能会去你的红帐?”
“昨晚王爷一进帐就将奴家按倒在床上,二话不说直接就进了奴家的身体,太粗鲁了,看奴家一身的伤都是王爷弄的,王爷说还回来,还说奴家会伺候人,是个讨喜的女人。”阿红陶醉其中春风得意,其他几个军妓满脸嫉妒。阿红看见众人嫉妒的神情就更加得意了,只有他知道昨夜上官云极虽然去了她的红帐却只是发泄了一通怒火,自言自语的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背叛他,她知道王爷是把自己当做了另一个女人,王爷心中怒火无法平息,刚开始阿红害怕,后来王爷说了很多话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她的怀里,王爷没有打她也没有和她发生什么,她身上的淤青是别的士兵弄的,但她就是想证明她阿红和别的军妓不一样,是被王爷钻过红帐的女子,这样在军中那些个士兵军妓们也会高看自己一些,也许以后来光顾她红帐的男人会多一些赏钱也会多一点。昨晚王爷哭了一会发泄了心中的郁结和不悦后就离开了红帐,走的时候给了阿红一锭金子,让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她自然不会也不敢说王爷哭鼻子的事,所以只胡编乱造了一些得了恩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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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做了那些事吗?长孙芷欲言又止,五雷轰顶差点晕厥过去。阿红见状赶紧上前想去搀扶,被长孙芷阻止了。
“你的药方,赶紧去取药吧。”说完站了起来向另外两个军妓摆手道:“你们去李军医或者别的军医处开方子吧,我有些身体不适,抱歉。”几个军妓只能无奈离开,走的时候还一直在问阿红关于王爷怎么恩宠她的事。
“他只是我儿时认识的人罢了,他要和谁恩爱又与我何干呢,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长孙芷不由自主的将手按在心口上,想到在葫芦口被李云缨在胸口烙下的丑陋伤痕,一想到此她的身体宛如当日一般仍然疼的厉害,自己已经不完美了,再也配不上他了。
“待他平定西洲,我就离开。”长孙芷自言自语,艾勇从帐外走来就听见了这一句低语:“你要去哪里,公主。”
“将军”
“我再不是什么艾将军了,公主千万再不要这样称呼在下了,叫我艾勇就可以了”艾勇难为情的叹道。
“那将军也不要再称呼我为公主,南国已亡这世上再没有南国公主,我们既然放弃了南国人的身份就不要再以南国君臣相称了。你比我年长几岁,以后我就叫你艾大哥吧,你唤我阿芷可好?”长孙芷笑问。
“阿芷”艾勇低唤了一声。
“艾大哥”两人相视而笑。上官云极进帐时正巧看见两人对视而笑,一个多月不见了长孙芷还是从前的装扮,面纱下还戴着人皮面具吗?他不由想着。
“打扰二位了,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上官云极强颜欢笑。
“王爷,王爷说笑了,王爷来这里是?”有事吗,艾勇话还没说完上官云极就开了口。。
“找阿芷姑娘有事。”上官云极道
“那在下就先出去了”艾勇看了长孙芷一眼后才离开了帐子,上官云极环顾四周,这是他第一次来长孙芷的医帐,地方虽小但很整洁。
“王爷特地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长孙芷一想到那个军妓说的话,看上官云极的眼神就冷上几分。
“你打算离开?要去哪里?”上官云极听到了刚刚她的对话,剑眉一皱道。
“我的身份再不适合待在王爷的身边,我打算待王爷收复西洲就离开这个地方,九州之大总要到处走走看看。”长孙芷一笑。
“离开?带上那个艾勇吗?离开本王?哼,你们都要离开本王,离开我上官云极吗?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共享天伦吗?”上官云极又想到了离开北国时纳兰洛抱着司马初云离开的场景,他气急攻心晕厥过去,醒来时已在回荣国的马车上,纳兰洛的亲卫带着车队一直将他护送到了北国和荣国边境交界处才返回,这样纳兰洛才安心。一路上他愤恨过,心痛过,以至于现在都放不下那个女人,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怎么就这么绝情呢,为什么?
“王爷看上去气色不好,需要多多休息。”长孙芷道。
“本王已经三天未曾合眼了”上官云极说话间躺倒在病床上,闭眼不知不觉中熟睡了过去。
“昨晚不是在阿红的红帐中睡的吗,怎么就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呢,眼睛肿得厉害。”长孙芷走到病床边,看着已经睡熟的男人摇头叹息。将棉被盖在上官云极的身上这才出了医帐。
“王爷在里面休息,闲杂人等不要放进去。”出了帐长孙芷对守帐的士兵道。士兵恭敬从命“诺”。
上官云极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睁眼就看到长孙芷正低头写着什么,今天她穿了一身褐色衣裙,头戴褐色面巾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见上官云极醒来,长孙芷缓缓向他走来。
“王爷,吃点东西吗?”长孙芷将一旁的糕点拿到上官云极面前,上官云极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糕点细腻柔软,甜而不腻,应该是刚刚做好的,很软很好下咽。
“几时了?”上官云极问道。
“午时刚过”长孙芷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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