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3年的一个盛夏,我答应姐姐要为她采来最璀璨的太阳花。
为此,我来到了我家后院的山坡。
“嘿咻嘿咻……呼呼呼…………”
我艰难地爬着,用来走路的手上沾满了泥土,但得意的我却把它抹在脸上,鼻子上出现了一抹大地的黄。
我侧头看去,一片像是暖阳的太阳花就在旁边不远,我急忙去采,但突如其来的气浪差点将我推倒。
我转过身,看到的是两架机甲在马路上一瞬间摧毁了一辆坦克。
它们越过坦克残骸,径直向我家跑去。
这时,从我家旁边驶来三辆坦克,天空中还伴有两架直升机。
“突突突突突!!!”
我急忙护住耳朵,背过身趴在地上。
听着像是机枪发射的声音,嘈杂、刺耳,让人听了心神不宁,还要被蒙上一层恐惧。
枪声停止,我再次看去,两架直升机从天空中冒着黑烟落了下来,就落在我家房子上。
一架直升机爆炸,炸开了我家的屋顶,然后另一架直升机落进了屋里,再次发生了爆炸。
地动山摇,连房子都塌了。
我姐还在里面!并且他还住在三楼。
看着两架机甲将三辆坦克掀翻便扬长而去,我迈开腿飞快地向我家跑去。
我滑下山坡,土沾满了后背我也不管不顾,径直向那座刚形成不久的废墟靠近。
我马不停蹄地跑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温馨的家门口。
现在,它冒着滚滚热气。
而我,带着怒火。
茫然,哪怕当时我只有十岁。
我掀开冒火的横梁,踢开烧焦的木板,踏着狼藉的废墟在这曾经的家里寻找我的姐姐。
黑烟滚滚,但死神不会到来,自然,也不会有神明来帮助我。
我害怕,我极为恐惧,张开的嘴因为惊讶而合不上去。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我也毫无准备。
所以,现在我只剩茫然了。
还有无用功?不!我一定会找到的。
在愣了几秒后,我发疯似地寻找。
我非得把她找到,哪怕只有尸体。
莫非她出去了?不可能,她答应过我会在家里等我把最璀璨的太阳花摘来。
所以她一定在这里,所以我一定得找到她!
在东扒西寻之后,我看向前方,见到一个特殊的黑色物体。
它被黑雾和焦黑的环境隐藏得很好,仔细看才会发现那是一个躺着的人。
旁边是被浓烟熏成黑色的绿色沙发,我认出了它,看来那是我姐的起居室。
等我跑过去的时候,那立着的建筑突然塌了,就像老天成心要和我作对一样。
烟雾四起,我不顾危险,毅然冲进烟雾之中。
伴着让人窒息的浓烟,我一块块揭开眼前的板子。
胜利就在眼前!我干脆放下捂住口鼻的手,两只手扒拉着眼前的废墟。
浓烟趁机进入我的鼻腔,但喜悦的我不过是咳嗽几声。
时间渐渐过去,滚烫的地面烧坏了我的膝盖,我因为吸入大量有毒的气体而头昏脑胀。
终于……我已记不得我是如何来到她的身边。
或许,是靠仅存的意志吧。
她握着我的手,我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当时她半个身子都压在废墟之下,但当时的我并不能搬开那困住我妹妹的“恶魔”。
可能是伤心让我遗忘了这段记忆,也可能是无能的我不想让现在的我记起这段往事。
虽然,我的姐姐获救了,但是,她的双眼被浓雾熏瞎。
如果当时我能再快点……
她的左手和左腿也因为救援的原因被截肢了。
要是当时我的力气能大点,说不定她也不用成为缺胳膊少腿的残疾。
所有,所有,要是我……
但是,现在!
“给我死。”
阴暗的仓库里,一群手拿步枪的人纷纷拿枪对准自已的头部。
有手枪的,就对着自已的脑测,没手枪的,就用步枪对着自已的下巴。
“砰!”
一群军队,二十多个人,纷纷倒在地上形成血泊。
刚才修斯不过抬头看了眼,然后说了那句话,于是这群人便实现了他话里的内容。
这就是他的力量!只要看到他眼睛的人,就得听从他的命令!
再加上他无畏的勇气,他是否能实现自已的愿望呢?
下区集中营,出了这里就是轨道,另一边是不列颠人的居住地。
修斯坐在电车上,看着繁华的城市。
“我一定会把你们毁灭。”
修斯抓着玻璃,玻璃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刺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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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呀,修斯,你怎么才来呀。”学生会会长略显惊讶地说,她是一位留着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
“所以才来你这嘛。”修斯把从教室拿来的书包放在椅子上。
一张大大的椭圆形桌子,七把长背木椅围着它。
少女背着手望着窗户外吹着凉风,在学生会会长的座位旁。
修斯在桌子的最下位,远远地望着她。
“刻尔莱,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什么?柯内莉。”
“这应该我问你吧。”柯内莉转过身,背着手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修斯。
修斯愣住,静静地看着她。
“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变了,”她说,“你一进来我就发现了。”
“说吧,”她走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姐姐出了什么事吗?”
修斯低着头,“没有。”
“那是什么?”柯内莉耐心地问,像一位温柔的大姐姐。
“我不能告诉你,或者说……”修斯抬起头,“这是我的秘密。”
“是吗,”柯内莉转过身,“既然是秘密,我也不能强行撬开你的嘴。”
沉默半晌。
“是的。”修斯说,“那我走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你居然还在这里。”
修斯走出门口,柯内莉叫住他:“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你可以向我倾诉。”
“是。”
“我在这里等你,你随时可以过来。”
“好。”
注:修斯全名为“刻尔莱.修斯”,会长全名为“柯内莉.塔尼亚”。名在前,姓在后。亲近的人可以喊名,而陌生人大多都是喊姓。
修斯走出教学楼,看着临近的黄昏。
他坚信,他会把那远方的天染成血色。
相隔万里的不列颠帝国终会成为人间炼狱,而他便是能让大地生灵涂炭的死神。
……
……
……
“什么!你把摩托弄丢了!?”
一阵娇软的声音,让人感觉不是在震惊,而是在卖萌。
“是的,我一离开再过去的时候它就不见了。”
亮堂的灯光,照亮雅致的客厅,一对姐弟正在谈话。
“怎么会……弟弟你是不是受别人欺负了。”
修斯单膝跪在地上,不断搓揉着少女娇嫩的手,帮她压惊。
“怎么会呢。”
“让我摸摸你的脸。”身为修斯的姐姐伸出手——依尔莱依请求道。
修斯主动将脸靠近,一脸慈爱地看着担心的姐姐。
依尔莱依的双目被黑缎缠住,因为双眼已经失明。左手的假肢已被她卸下,哪怕左腿也装上义肢,但她还是要借助轮椅才能行走。只不过现在她坐在沙发上,左腿的假肢是因为好立足才没有卸下。
“真的吗?”依尔莱依遗憾地说道,她总认为弟弟有什么瞒着她,但她也不好意思摸她的其它地方。
比如背部和胸部,总不可能要她让自已的亲弟弟把衣服脱了然后给她摸吧?
“是借给朋友了吗?”依尔莱依不相信,继续问道。
“没有,就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修斯陪笑道。
“一辆摩托车倒是没什么,要是弟弟你也消失的话就不好了。”
“哈哈,我是不会和你玩消失的啦。”
“因为弟弟你是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嘛,哈哈,这可是你以前自已说的。”
“哈哈哈。”
“哼哼。”看着修斯笑,依尔莱依也捂嘴笑了起来,随后是两人的哄堂大笑。
第二天 学校
“好了,那么这个X的方程式就是……”老师扶了下眼镜框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修斯坐在位置上,刚想把方程式记在笔记上,突然注意到斜座上没有坐人。
——这个人好像很多次都没有来学校,而且近些天翘课越加频繁了。最近恐怖分子活动异常活跃……
修斯联想到原先坐在那里的人是个红头发的女孩子,而劫持自已的人也是红色头发,并且看体格应该也是女孩子。那时他的脸上戴着个另类的口罩,而斜座上的同学自已也没什么印象。要是清楚他们两人的长相,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不,不,这不太可能。
修斯摇摇头,专心记笔记。
……
……
……
“叮——叮——叮”
下课铃响起,修斯松了口气,过度的紧张使他无心放在学习上。
“你听说了吗?据说国家要全面搜查「下区集中营」。”
“什么!?你从哪听说的?”
“昨天晚上电视里播报的啊,说是恐怖分子可能就藏在下区集中营里,而「12区民」包庇他们。并且,国家还说明哪怕把下区集中营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躲藏在那里的恐怖分子。”
修斯坐在位置上,外表毫无波澜,内心却在快速思考。
“真的吗?好恐怖。”
“你就不要怕了,他们针对得是恐怖分子。况且,我们是不列颠人,国家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修斯经过对话的二人,径直向洗手间走去,在镜子前冲了把脸。
把手架在洗漱台两边,他思考着之后的对策。
——那辆货车就是把我带到了「下区集中营」,这么说恐怖分子的老巢可能确实驻扎在那里。既然恐怖分子是与不列颠人作对的,那我就有义务帮助他们。
——不过,计谋是……当然是我这颗不怕死的心。不行,我打败不列颠人的目的是什么?是我的姐姐啊。我要让我的姐姐过上好日子,所以不能让贪婪的不列颠再度扩张。还有,报毁家之仇,以及……我姐姐的伤。
修斯思考良久,以至于上课铃都响了。
“叮——叮——叮”
“哎呀,都上课了,真是的,都怪你贪吃。”
一个女同学从厕所跑出来,责怪另一个女同学。
而修斯不慌不忙,还在看着镜子里那坚定的自已。
大约在上课铃过了一分钟后,修斯才从厕所里出来。
来到教室,拿起书包。
“刚才我姐打电话来说她身体不舒服,让我过去照顾她。”
“哦,也是,毕竟你家没有其他人了嘛。”
“那照顾好之后我会过来的。”
修斯与讲课的老师告别,把书包丢在围墙外,而自已孤身翻了过去。
……
……
……
“嗡嗡嗡——”
电车疾驰而过。
修斯下车,来到「下区集中营」。
“看来确实挺乱的。”
修斯看着火光冲天的弹药发射,听着惊天动地的炮响齐鸣,发出这样的感慨。
低下头,修斯拉开拉链,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面具和黑色长袍。
为了有效打击不列颠,他每天刻苦训练编程技术,因为他觉得,不列颠之所以能打败统国,不过靠得是那笨重的「恶魔炮架」。
只有他们的「恶魔炮架」使用不了,那他们的军队对于统国本土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以前的自已太过胆小,不敢和不列颠正面较量。
可是现在,修斯一副黑客打扮。
隐入硝烟的城市,修斯如同孤魂。
“以前,或许并不奏效,”修斯感慨,“但现在,我有新的「武器」。”
修斯想起以前是怎么对付不列颠的,现在看来真是显得有点悲哀。
那时自已喜欢躲进拐角处,看着外面巡逻的机甲,然后操控手里的「复述盘」(可以理解为平板)。
实际上是用来黑进机甲系统的工具,却不会被不列颠人认为。
一个巡逻员进入拐角,“喂,高中生玩游戏不要躲在这里来玩,我们正在巡逻呢。”
“……”
——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笑。
修斯不免笑话过去的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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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69書吧
尖叫声、叫喊声、呼救声……
踩踏、怒骂、推搡……
机甲追赶人类。
“他们到底在哪啊!?”
一个驾驶员愤怒地吼道,却只能把怒气洒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
「12区民」就像畜生,被不列颠人散养在集中营里。
所谓的抱负,他们没有,他们只有些许的仇恨。
但是,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想好好地生活,他们有什么错呢?
……
……
……
修斯进入破败并且塌陷的房屋,远处还有时不时的声音传来。
声音不详,原因不明。
或许是尖叫,或许是枪声。
又或许是合音。
“明明都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却还是能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
修斯抱怨道,提着书包走入房屋深处,最终在最靠里的墙壁上坐了下来。
从书包里拿出「复述盘」,修斯在屏幕上不停滑动。
“好了。”
修斯看着效果,颇为惊喜。
他已经黑进了「国家机甲」的操控系统,现在在修斯手里的「复述盘」上,敌方的战斗布局清晰可见。
“很好,现在只要……”
修斯正准备点击屏幕,调查更详细的信息,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像是巨石崩塌,掉在地上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机甲打下来的。
“真该死,这里不是调查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我来。”
驶过来的机甲的驾驶员抱怨道。
她打碎屋檐,屋檐连带着一部分墙体掉落下来,堵住了这座房屋的后门,于是她驾驶机甲走进了修斯所在的房屋。
“什么也没有嘛。”
机甲头部旋转,看着飘落的灰尘。
转向前方,看到了最里头的修斯。
——它是飞过来的吗。
修斯有点不可置信,他才刚把「复述盘」放进书包。
进来的机甲是架「滋拉哥机」,驾驶员叫做爱歇耶.怒。
她看到身穿校服的修斯。
因为来的时候奔跑太久,所以修斯把罩在外面的黑色长袍脱掉了,不过还好,他并没有摘掉脸上的面具,所以爱歇耶.怒并不知道他的面容。
“学生?”见到修斯的校服,爱歇耶.怒惊讶地嘀咕一声,“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声音由机甲的通讯装置传出,声音响亮,修斯不可能听不到。
但偏偏过了许久,修斯才说:“我是学生,来这里考察的。”
期间修斯举起双手,爱歇耶.怒只是静静等待。
“考察?你把面具摘掉让我看看。”
“面具看来是不行,但我可以让你看看我的学生证。”
“也行。”
爱歇耶.怒清楚那是「不列颠统学院」的制服,作为不列颠在统国设立的最豪华的学院,专门为不列颠帝国培养人才的地方。
既然他是那里的学生,爱歇耶.怒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她是不列颠的军人。
既是不列颠的军人,自然要效忠不列颠。
“我要去把它从书包里拿出来,你不建议吧。”
书包刚才被他扔到了一边,毕竟要把双手举起来。
“不建议,你去吧。”
听到答复,修斯缓缓走向书包,从里面拿出学生证,举起来给爱歇耶.怒看,说道:“这样你可能不太信,要是你能对照学生证上的照片和我现在的长相,你就会知道我是来这考察的学生了。”
“并且,”修斯拿起「复述盘」,装模作样地指着屏幕说,“这上面有学校给我的特行指证书,不过我的「复述盘」上有防窥屏。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爱歇耶.怒带着不列颠人的严谨,应了句“可以。”然后点击「退出」按钮。
驾驶舱瞬间被弹出,爱歇耶.怒攀爬着机甲非常利索地下来,走到房屋中间的时候……
“把驾驶机甲的钥匙给我,你离开。”
修斯看着爱歇耶.怒的眼睛,命令道。
爱歇耶.怒突然像受到控制一样,机械式地向前走了一段路。
修斯抱着谨慎态度,静静地看着她,预示着危险。
等靠近修斯的时候,爱歇耶.怒将驾驶机甲的钥匙扔给了修斯,然后便往回走。
修斯看着她远去,握紧了拿着「启动钥匙」的手。
“很好。”
修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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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下区集中营,恐怖分子营地。
“红莲,我哥呢?”
就在「炎射机爪」的驾驶员走入营地,摘下头盔的时候,一个白毛女子问,她是拜蒙托的妹妹——拜西亚。
“应该死了吧。”红莲手拿头盔甩了甩头发说,她正是修斯看到的红发少女。
“死了?”拜西亚不敢相信,脸上被阴霾笼罩,“你居然能把‘死’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你在开玩笑吧?”她再次问。
“唯一的攻击炮弹已经被我们发射出去了,如果他被包围的话,必然是九死一生。”
“怎么会……”拜西亚差点晕倒在地,还好靠在了柜子上。
恐怖分子全员都罩上了乌云,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革命必然是要死人的。”
良久,红莲淡淡地说。
“是啊,革命……”红莲的哥哥——科塔尔附和道,却被拜西亚的声音盖过了。
“死的又不是你最亲的人,况且我只有这一个哥哥!”拜西亚摆手,释放出内心的怒火,随后大口喘气,临近崩溃。
“好了,我们的革命会胜利的。”这个营地的二把手——内里斯扶着她去到了休息室。
见伤心的人离开,其他人面面相觑。
“不列颠人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恐怕明天会带人来搜查。”恐怖分子最主要的指挥人员——宏图双手抱胸说道。
“是的,我们在附近看到了拜蒙托驾驶的货车,而里面的拜蒙托已经……”诉说的人泣不成声,已经说不出话,捂住嘴强忍住心中的泪水,“旁边有死去的不列颠军队,就是死状有点惨烈,大约二十多个人,应该是被愤怒的统国人射杀的。但不管为何……”
“总之,他们找到了这里。”这句话被说的严谨又深刻。
“你们说我们的革命能赢吗?”一个恐怖分子问道。
“只要有人,就一定能赢。”红莲一拍桌子。
“咚!”如同革命的炮响。
周围寂静无声,灰暗的仓库里不停跌落下灰尘。
“所以说,明天必然有一场大战。”科塔尔说。
“是啊,不是今天就算是万幸了。”一个恐怖分子附和道。
“怎么?难道我们还没有一战之力吗!?”
“实不相瞒,我驾驶的「炎射机爪」出现了一定的损坏,就在帮助拜蒙托的时候……”
“你……知道拜蒙托早就牺牲了吗?”其余人都很震惊。
“不,我只知道凶多吉少。”红莲解释,“当时,我引开追击他的「滋拉哥机」,却看到一群军队向着他的方向追去。我救人心切,于是粗心大意,机甲被对方的「滋拉哥机」打破了。”
“唉……”红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拜西亚心情不好,也不好意思让她帮我修理。毕竟她哥哥的死……我有一半责任。”
红莲露出沮丧的神情,僵直着身体,不再说话。
“这怎么行呢?”一个人拍案而起,“这可关乎全员的性命,不对,应该是整个「下区集中营」的安全问题。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人的小脾气,就不顾大局。”
说话的是刚过来的内里斯,他神情紧张,面带惊慌。见大家都不说话,并且都低着头,他来到红莲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可是我们的主力,我去和拜西亚说说。”
说完,内里斯向拜西亚的房间走去,现场又是一片寂静。
“明天怎么办?”
终于有人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们肯定打不过他们。”一个人攥紧拳头,快要哭了出来。
“话说,你父亲的「滋拉哥机」还没到吗?”宏图问。
“要是加急的话,明天就能到了。”红莲说。
“明天?明天就要开战了!你以为不列颠人会等到我们做好准备,后天才来抓我们吗?!”
“可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红莲大声辩斥。
“也是。”他低下头,现场又沉入寂静。
“怎么办?”一人小声问道,但并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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