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翻一页。”
沐离有点恃宠而骄,觉得很好玩,她们之间的交流只有“翻一页”和“好”。
偶尔贺谨州会用他低沉轻柔的声音唤她“宝宝”,听了这么多次,沐离还是不习惯,脸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小脚不停晃动,晃得他内心燥热。
“别动。”
“我没动啊!”沐离狐疑,这人怎么冤枉人呢。
贺谨州抓住她的脚,沐离不禁颤起来,小腿下意识瑟缩了下,沐离意识到他说的是脚,撅着嘴,然后安安分分的坐在他怀里。
看到生离死别的桥段,沐离忍不住哭了,小声抽泣,贺谨州不明所以,有点担心:“怎么了。”他以为是不让晃脚:“想晃脚了?”
沐离摇头,带着哭腔道:“再翻一页。”
他照做,这才反应过来是看哭了,他嘴角勾着轻笑:“傻瓜,书里都是假的。”
沐离不服:“就算是假的,也写的很感人啊!”
“命运不公,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竟然没有走到一起,而且还快要死了。”沐离眼泪夺眶而出,滴在了贺谨州的手背上,温热。
贺谨州轻叹,女孩子都是脆弱敏感的,他家的小朋友也不例外。
他轻哄着:“他们或许在另一个世界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什么世界。”她不懂就问。
贺谨州抿了抿唇:“我们看不到,他们却相爱着的世界。”
沐离似懂非懂,继续看书,贺谨州翻书的间隙还要帮她擦眼泪。
快到结尾了,沐离原本惆怅的眉梢染上了笑意,她展颜一笑,犹如夏日明艳的繁华。
“他们在一起了。”
“真好。”
她的小脚欢快的晃动着,即便身体燥热难耐,也由着她这么做了。
他小声说:“嗯,真好。”
天色逐渐阴暗,繁星冒出了头,银杏树被吹的沙沙作响,沐离肚子合时宜的叫了,她转头笑,甜甜的说:“我饿了。”
“想吃什么。”
沐离想了想:“中午不是留了些饭菜吗?”
贺谨州面不改色的说:“我倒了。”
沐离瞪圆双眸,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饭菜绝不留下来食用第二次。
“那吃火锅吧,好久没吃了。”
腰间的手松开了,贺谨州把沐离抱到沙发上,起身去楼下,沐离看着他稳步的脚,走得很快。
我坐了这么久,他的脚不麻吗?
沐离屁颠屁颠的跟着,贺谨州察觉到身后有只小尾巴,顿时停下脚步。
沐离不慌,走到他身边:“你脚不麻吗?”
他被她的认真逗笑,靠近她眼眸摄魂:“放心,你男朋友体力很好。”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怎么到他嘴边就怪怪的。
沐离的耳根刷一下就红了,她躲避他的视线:“那个…我来帮你。”
她拿了一把青菜在水槽边洗,水好凉,像行走在夜晚的风。
贺谨州看她这么熟练:“经常做。”
沐离很自然的接话:“嗯,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洗菜是一把好手,我以前经常帮妈妈洗菜。”
贺谨州想起高二那年沐离脚受伤家里没一个人回来照顾,每天早上都只能吃面条,生活费也没多少,从小独立惯了。
他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孩,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虽然眼底满是忧伤,但从不低头。
他心疼她:“你去沙发上玩,我来洗。”
“没事啊,我快洗完了。”
贺谨州握住她,把手心的菜放到盆子里,用温柔无比的嗓音说:“以后有我在,你都不用洗菜也不用做饭。”
他的每个字都砸进沐离的心了,暖暖的,如初升的太阳,照亮了她阴郁的心。
沐离离开了厨房,但她没有听话的坐到沙发上,而是去弹钢琴,细水延绵,悠扬悦耳的琴声响彻整个房间。
火锅很好弄,把菜洗干净,放下火锅底料就好了,沐离闻到了很香的红油味,真是很扰乱弹钢琴的思绪。
“吃饭了。”沐离听到声音放下钢琴,走到厨房,又没穿鞋。
贺谨州无奈给她穿上,经过几次的触碰,沐离发现,脚底板没了感觉。
她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牛肉,全身裹着蘸酱,一口下去好满足。
晚上沐离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贺谨州躺在床上。
“你怎么不在自已房间。”
贺谨州走到她面前,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抱起,他意味深长的嘴角抿了抿。
“你干嘛!”
“当然是和老婆一起睡觉”他的笑带着痞气。
老婆两个字惹得她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沐离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她想逃却发现无路可逃,贺谨州结实有力的手臂环住在她左右两侧,浓重的荷尔蒙即将爆发,沐离有些害怕,小声嘀咕:“我要去你房间睡。”
“不行。”他的话带着不可忤逆意味。
“我们…还没结婚,不能…”
他玩味一笑:“不能什么?”
那句话羞与其齿,沐离心如鹿撞,心砰砰跳,她不敢看他炙热的眼睛。
她扭捏着小手,抿着唇:“你知道的。”
贺谨州将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看着自已,女孩眼眶清透明亮如皎洁的月光。
“害怕?”
沐离点头,妈妈之前说过,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把自已交给别人的,必须是夫妻关系才行,而且听说第一次会很疼。
“那我亲亲你。”他的眼眸迷乱深情。
沐离想不能再拒绝他了有商有量才好,只是亲一下没什么的。
“好。”
话语刚落,他彻底吻了进去,俩人呼吸相交,她能感受到他的喘息很重,他的吻强烈炙热的让人身体不自觉发软,沐离小脸憋得通红,他松开一点,在她唇瓣上说:“呼吸宝宝。”
沐离实在受不了了,张开了嘴,喘息着,他顺势吻进了她的唇齿,引导她,随着他呼吸越来越重,吻也开始从唇往下移,脖颈,锁骨处无一例外,沐离浑身瘫软往下倒,他在锁骨处种下他的印记,直到沐离喊疼,他才放手。
沐离靠着他胸膛,没了力气,说什么只是亲一下,太过分了,得寸进尺。
她用手捶他的胸膛,软弱无力,跟小猫挠似的。
贺谨州勾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握住她的拳头,在嘴边亲了下。
大抵是累了,沐离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贺谨州帮她盖好被子,轻轻把她抱着怀里,慢慢入睡。
橘黄色的暖阳照在她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倒下根根分明的光影,沐离缓缓睁开眼,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正午的阳光最是热烈。沐离掀开被子去洗漱。
刚刚还没发现,等洗脸时照着镜子发现,脖颈和锁骨处都被种下印记,不止一个,沐离气的小脸扑扑,冲下楼找贺谨州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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