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也是震惊了,这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亲戚啊!他们家有这么多的亲戚吗?
“估计都是因为听说了你盖了房子现在在种茶才过来的,要是咱家还像以前一样欠一屁股债,就是你去求他们,他们都不会来的!”江老太说。
不过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都笑盈盈的过来帮自个儿孙女庆生了,那江老太断不可能再把人家都给轰走!
江北的堂二爷坐在院里帮忙收份子钱并把人名和随了多少钱或者多少布多少鸡蛋几只鸡等都一清二楚的记录在案,方便江北以后好还人家这个人情!
一些亲戚里头年纪大些的带着自已儿子过来跟江北攀谈,询问着江北和老丈人种茶种得怎么样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的江北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啥都往外头说的傻白甜了,面对人家打探自已的生财之道,那自然是尽挑些不重要的说了!
妇人和孩子们都在房里争着看小婴儿,江老太和两个嫂子整理着亲戚们送来的鸡蛋。
“可真是气死我了!”收拾完鸡蛋的江老太叉着腰,突然意识到自已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不慎说了个死字,立马朝地上呸呸了几下,被江北看见了就问,江老太怒道,“还不是你三哥嘛,你办满月宴他都不过来,不过来也就算了,怎么着也得送些东西过来吧!”
江北也想起了自已那个在药铺里头做赘婿的三哥,更想起了他强势的岳母和软弱的媳妇,可见三哥在那里当不了家没有话语权,就算他有心,恐怕他那个岳母也不会同意他过来的!
“算了吧,娘,三哥也有他的难处,咱们就理解理解他吧。”江北说。
江老太闻言叹息了一声,便忙别的去了。
“江四郎,别来无恙!”
一道温润的嗓音传来,江北循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白纱,头戴无脚哺头的男子正扇着一柄绿玉扇骨的山水画扇子往那一立,身旁还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此刻正与男子一样看着自已。
“张秀才你也是,别来无恙!”江北拱着手上前,“这位是尊夫人吗?”
“正是拙荆!”张秀才点头,目光却往房里张望着,“怎么不见令正出来迎客啊?”
“雨娘在房里抱孩子呢。”
江北说这话时余光注意到了张秀才老婆的脸色寒了一瞬,心道这张秀才可真是心大啊!
“张大哥来了,快请房里坐。”说曹操,曹操到,雨娘抱着孩子出来了,孩子额头上还点了一记朱砂,生完孩子的雨娘还没有恢复到做姑娘时的纤秀,此时她面色微微莹润,腰身也有些丰腴,眼波流转间,萦绕着的是动人的少妇风情,哪怕是面对昔日未婚夫,她也没有一丝窘态,而是落落大方的。
她这般光明磊落的态度,反倒使周围那几圈想要看修罗场的村民有些失望。
同时,张秀才老婆却在一旁暗中打量着雨娘。
“好啊,那走,咱们里头坐。”张秀才碰了碰自已夫人,便大步朝堂屋走去,他夫人又暗中打量着这座不起眼的农家小院,目光忽闪忽闪的,也不知是在想啥。
雨娘亲自为张秀才夫妻泡茶,江北抱着女儿坐在凳子上,其余亲戚一看张秀才夫妻二人这般华贵的气质,不禁暗暗啧叹看来江北家是真的要走运了啊!
“这是方家茶园的大小姐方大娘子吗?”雨娘笑着望向了张秀才老婆。
“没想到你居然认识我?”张秀才老婆惊讶地扬起眉头,放下了茶盏,目光犀利地看着雨娘,江北很是无语,觉得这妇人实在小气,怎么跟看情敌似的看雨娘啊!
雨娘可是自已的,她才不喜欢那个张秀才呢!
“自然认得,方大娘子帮家中料理茶园生意颇有经商之才,同时慧眼独具,发掘了不少茶农的好茶,使这些茶不至于淹没蒙尘,也让茶农有了养家之资,实在是功德深厚啊!”
方大娘子微怔,不错眼地看着雨娘,面色虽还端着,但内心已经手舞足蹈了,心念蓦然一转,又警告自已莫要着了这妇人的道,这妇人确实善言,这般明里暗里夸自已的,只怕是为了推销她家的茶吧?
呵呵,自已可不会上她这个当,就冲她是相公曾经的未婚妻,她家的茶再好,在自已这里也没机会了!
“多谢夏娘子的夸奖,可是很不巧,今秋我们茶园不准备从乡下散茶农手里收茶了!”方大娘子维持着端庄的笑,张秀才急了,不是吧,她这茶很好啊,那些文人书生喝了对此评价超好的,怎么就不收了呢,这疯了吧?放着钱都不赚?
可张秀才越是着急反对,方大娘子就越气,就越不想如他的意!呵呵,休想借着做生意的名义来支持前未婚妻的生意!
“方大娘子误会了,我并非是要卖茶,而是听说最近城里书院地段的所有铺子都被方家收了?我和相公很想要租一间。”雨娘道。
“是啊!”方大娘子眉含得意,“可是不巧,都租出去了!”
张秀才诧异地望向老婆,一脸的“你在撒什么谎啊!”
江北已经生气了,这方大娘子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便想劝雨娘不租她家铺子了,兴许是方大娘子也注意到了别人看她的眼光,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这是捻酸吃醋之举,便大度的说,“不过我们还有些码头的铺子没有租完,你要吗?”
张秀才震惊,二人夫妻一场,他岂能不明白老婆打的什么心思,这夏雨娘家的茶从成本的因素考虑便只能走高端路线卖给文人书生喝的,你让她去码头卖给那些贩夫走卒喝,那些贩夫走卒本就生活不易,怎么可能会愿意花大钱喝这茶啊!你让她去那儿卖茶不就等同于让她找死吗!
“可以啊!我们要的!”雨娘说。
张秀才又震惊地望向雨娘,莫非这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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