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你!”江北转头,满眼的愤慨。
和尚目不斜视的看着夏雨娘,“你因为一已之私,而将无辜的人卷入这个空间来,又操纵了此空间的那么多人来帮你合演这一出戏,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无辜的江北爱上你不是吗?你可知这样做是违背天意的!”
在江北的遮掩下,夏雨娘穿好了衣服,放下了孩子,还将江北掩护在了背后,目光怒视和尚。
“我只是想让她过好一些的日子,你们所谓的天意在另一个世界那么折磨她,我岂能坐视不管,你们天意让她从小就做孤儿,无父无母的,小小年纪被寄养在叔叔家,饱受欺凌的,还要到处打工自已挣学费,凭什么要这样待她?”
江北惊呆了,夏雨娘是怎么知道她在现代时的原生家庭和成长历程的?
“人的命运都有因果业力所致的,也不算天意随机分配的,你擅自托她到这儿来让她过上好日子就是对她好了?可知这镜花水月一场,终究落得个梦幻泡影罢了!”
夏雨娘冷笑,“你若是不来捣乱,我们就不算镜花水月!”
“大师,你为何要这样?我都说了就算是幻,我也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你只要不来拆散我这个家,我就会一直快乐的,大家也都皆大欢喜的!”江北皱眉。
和尚摇了摇头,额上的红莲像泣血一样红。
“真是冥顽不灵!”禅杖猛地一挥。
“雨娘!”
看见一道金光环绕在夏雨娘身上,江北慌地去扯她。
“阿北,你别过来!别过来!”夏雨娘神色焦急,伸手抗衡着这道金光。
可是似乎夏雨娘有些要撑不住了……
“阿北……”
夏雨娘面目苍白,目光充满了焦急……
“雨娘……”
江北的心也提了起来,但这道金光又把他和夏雨娘生生给隔开了,就好像是王母娘娘用头上的簪在二人当中划下了一道银河一般。
夏雨娘的表情逐渐扭曲惨淡,眼中划下了汹涌的泪水……
“雨娘!”江北大叫着。
“阿北,别忘记我,别忘记我……”
夏雨娘疼得目光涣散,伸着手仿佛是要牵江北的手,但这道金光却阻碍了她的靠近…
江北站在一旁,内心动荡,既为夏雨娘感到心疼,又为夏雨娘对自已的这份强烈的情感感到困惑。
为什么夏雨娘会对自已如此情深似海啊?
而且她还知道自已在现代社会时的生长环境和成长经历,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啊?
“雨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个世界的人生经历啊?”
江北也想要去握住夏雨娘的手,但金光阻挠了二人的连接。
“因为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啊…阿北,别忘记我,我还会再去找你的,我还会去找你……”夏雨娘的话还没说完,金光消失,夏雨娘和刚出生的婴儿也都消失了。
“雨娘!”
“雨娘!”
江北大声嘶吼着,悲痛从心底窜出,眼看着夏雨娘母女俩从自已眼前消失,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了……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把她弄到哪儿了?你好狠啊!你真狠啊!”江北冷冷的瞪着和尚,和尚依旧面无表情,禅杖往地面一震,江北就失去了意识……
“醒了,病人总算是醒了……快去通知周经理吧。”一个老护士对小护士嘱咐着,小护士哎了声,快步跑出去了。
“咝……”江北睁开眼,一阵头疼急窜脑门,好疼啊,捂了捂脑袋,目光茫然的盯着天花板,鼻间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医院?”江北眨眨眼。
“你醒了?你的同学也醒了,现在饿不饿啊?”周经理如释重负的表情,这两个刚高中毕业的女学生在自已这边兼职突然掉海里了,幸亏被人及时打捞上来送进了医院,也幸亏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自已这造船厂就得关门大吉了。
“嗯……我这是怎么了?”江北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
“你和你朋友不慎掉海里了。”
江北眨眨眼,原来如此啊,但头好疼啊,“我昏了多长时间?”
“十五天了,你朋友那边也醒了。”
医生又为江北检查了下身体,三天后,江北和孙文文就出院了。
她们二人兼职的这个造船厂的周经理给她们结了兼职的钱三千块,又把她们送回了老家。
江北这边已经无家可归了,她父母都死了,本来跟着爷爷奶奶,后来爷爷奶奶在她九岁时也死了,村里人就开始有些风言风语说江北是天煞孤星,命定的克星,但那时的她才九岁,总不能流浪,便带着自已从小养的狗住进了叔叔家。
在乡里的贫困资助下,她才顺利的读完了初中,之后读高中都是她自已兼职挣的了。
大学的学费是用助学贷款贷的,但生活费却是贷款贷不到的,所以江北才和孙文文一起去造船厂兼职赚些生活费。
叔叔那里是不能再去了,因为每次过去婶婶的脸色都很难看,所以江北这次是跟着孙文文一起去了她老家住,想着趁开学还有十几天的工夫呢,她再去打个短工挣些生活费。
孙文文的大姑在冰箱厂做质检,帮孙文文和江北找了个擦冰箱的活,一天九十块,那干十来天还能再赚个一千多呢。
江北和孙文文欣然前往。
第一天组长分配了工作后,江北就拿着毛巾和酒精去擦冰箱去了。
“喂——江北,快躲开!快躲开!”
孙文文惊恐的声音突兀地传过来。
正在一旁往毛巾上挤酒精的江北闻声扭头,还没反应过来呢。
”砰”的一声,长一米八宽一米的大冰箱从高空吊顶处砸了下来……
“江北!”孙文文无比凄厉的嘶喊响彻了整个车间……
“哎,哎,哎,你……你还给擦不擦了?”伴随着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就是一只臭皮鞋子递了过来。
江北被熏醒了,一睁眼,直接麻抓了,眼前是一道街,街上行人穿着长衫,短打,拉客的黄包车穿梭而过……
这是哪儿啊?
“喂,我说你小子啊,我脚都给你递了大半天了,你到底还给不给我擦了?”这男子用力搡了江北的脑袋几下,还用鞋尖狠狠地往江北的胸口戳。
江北的怒气直接就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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