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娘动作一滞,歪着头茫然,“哪里?”
春杏呼吸一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偷偷地趴在雨娘耳边,嘀嘀咕咕了大半天。
雨娘闹了个大红脸,两只耳朵也滚烫滚烫的。
怪不得相公总带个棍子呢……
原来,原来……洞房那晚,根本不是真的洞房,原来是相公做的戏,只有娘家那晚,相公才是真的跟自已洞了房的。
可是那晚的相公是喝醉了才………
可见相公若是清醒着的话,是不会跟自已洞房的!
甚至晚上睡觉时恨不得离自已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
雨娘觉得天旋地转,意识都颠倒了,甚至心口隐隐约约还有点点痛。
“怎么了?雨娘,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白,生病了?”春杏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雨娘摇摇头,“春杏,若是有男子不愿与妻子洞房,这是何意呢?是不喜欢妻子吗?若是不喜欢,又何必答应娶回来呢?”
“啊,怎么可能!哪有男子不热衷此道的?要真有你说的这样,那他肯定是不举喽。”
雨娘恍然,在娘家那晚好像就是爹拿错了壮阳酒给相公喝,相公才……
原来如此,原来相公是个……
……
江北步行到了镇上,想直奔木工行买板车,但脚步一顿,担心自已一人过去会被老板坑骗,要不去找三哥,让三哥跟自已一起?
“四郎你来了,你先坐会儿,我先给病人抓药。”江南一看到小弟,就忙热情道。
“哎。”江北正要找个凳子坐,不料凳子直接被江南岳母给拿走了。
江北:“……”
江南岳母给了女儿一个眼神,让女儿跟自已进房讲话,“江南已经入赘咱家了,就是咱家的人了,以后不许他再跟娘家来往了。”
“娘,这是为何啊?好歹也是亲戚啊。”江南妻子劝道。
她娘眼珠子一瞪,“什么亲戚,他家欠了七八两的外债,还有三个儿子,虽说都娶上媳妇了,这老四还娶了个瞎子,那江老太还有俩孙子,以后估计会有更多的孙子,我的娘啊这可都是债啊!债啊!以后他们家混不下去了,会去找谁,当然是来找还算有点儿钱的咱们家了,到那时候咱们想甩都甩不掉,只能给他们擦屁股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要杜绝他们家有事没事就往咱家跑的习惯。”
“娘,人家之前还给咱们送菜了呢,您这样说显得咱多绝情啊。”
“那点儿破菜叶子能值什么钱啊,闺女,你啊你啊就是没一点儿心机,人家那是花小钱卖咱大人情呢,不信你看,这个江北过来肯定是有事要求咱的,要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来登门的,现在娘就绝了他这心思,保管以后他家遇到啥事都不会再来麻烦咱们了。”
“哎,哎,娘……”
“哎,你四弟呢?怎么不见了?”江南岳母一掀帘子,发现江北不见了,忙道。
江南不想搭理她,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弟弟有事走了。”
心里却在埋怨,你一看到我弟弟要坐你的凳子你就一脸那样,我弟弟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儿吗!
一个人去了木工行,江北也是切身体会到了赘婿的无奈了,幸好自已没有穿遇到江南身上,看江南那个岳母,一脸尖酸相,想来江南的日子不会多好过。
回村的路上,被村民看到了板车。
很快江老太和两个嫂子就知道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把钱存起来吗?怎么又乱花?”江老太蹬蹬蹬的跑过来。
“这是我向新妇借的。”
江老太面色一柔,这才多少天啊,新妇就愿意借给自已儿子钱了?哈哈,看来自已儿子魅力真的好大!
“什么借不借的,夫妻本是一体,谈借就太见外了吧,四郎啊,你平时也不用跟新妇这般见外。”
江北:“……”
“相公,你买下了板车吗?”雨娘笃笃笃的拄着拐过来。
江北还沉浸在有车一族的开心里,“是啊,花了一两银子,我明天帮你爹摘茶去,然后加工,最后卖茶。”
“你爹?”
“是啊。”江北笑着摸自已的板车,意识到了什么,笑容一滞,飞快地往雨娘那儿瞥去。
雨娘依旧笑靥如花。
“那什么……不是……口误……”
“相公不必解释,妾都懂。”
江北:“……”
妾?
晚上,新妇在整理自已的绣活,等江北回来。
新妇就坐在床上脱衣服了。
“相公,不用吹灯油了,吹了的话,你很不方便吧?”
从灯油旁收回嘴,江北看了新妇一眼,新妇此刻只着一件水红肚兜,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波涛汹涌的弧度将鸳鸯撑得很立体,可以想象,那颈项间的两根细绳子若被解下来,该是多么的呼之欲出!
江北无意识的咽了口水,某个不听话的东西也有些蠢蠢欲动……
不妙!
理智上是羡慕她胸大,若是这大胸长在自已身上该多好,可该死的身体却叫嚣着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呼!”
霎时房间一暗,雨娘却偷偷笑了。
“相公,你不是答应我,要离我近一些吗?”
江北:“……”
感受到江北的龟速靠近,雨娘突然伸手往下一碰……
“啊,你……”江北赶紧离她远了些,飞快地将下半身子逃她逃得远远的。
且很清晰的感到那里还残留着被她手碰触过的痕迹……
雨娘挽着嘴角,心里已然确认相公并非不举,而是不想碰她。
说起来,今天的自已可真大胆狂浪,但为了搞懂相公,她也只好忍着羞涩强逼自已迎头上了。
“相公,对不起,刚才不小心碰到你了。”
“哦没事。”江北睁着晶亮的瞳眸警惕的借月光打量着她。
她真的是盲人吗?
她不会趁自已睡着了对自已霸王硬上弓吧?
“相公,你怎么又离这么远?不是都说好了吗?”
“那你不要再突然的转过来,还伸手了!”江北余悸未消的。
江北觉得夏雨娘可怕的很,别看表面上斯文安静,内敛羞谨的一淑女似的,可她刚才那猛然的一伸手,让江北起了防范心,感觉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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