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送完何所为家的菜后就算彻底下班了，最近他也拿积蓄买了个自行车，刚学会骑，正新鲜着。
自从他们搬出四合院，何大清给领导烧菜，他在厂里做饭，何雨水住学校，一家人的日子倍有奔头。
今天刚好到雨水放假的日子，何雨柱打算把她接上，再去找何大清一起吃顿好的，就当大家一起放假休息了。
脑子里正盘算着选哪家饭馆好的时候，一个女人踉踉跄跄的撞了上来。
“小心点啊！”
何雨柱有点心疼，他的自行车虽然是二手的，那也是他的第一个车，宝贝着呢。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连声道歉，就急匆匆的朝红星医院的方向奔。
何雨柱一听声音，试探着喊道：“秦姐？”
秦淮如听见人喊自已，回头一看是何雨柱，又奔了回来。
“柱子，你帮帮我，帮帮我，姐求你！”
“好好好”，何雨柱一见秦淮如怀里抱的小当，脸色青紫，就感觉事情不妙。
顾不得其他，何雨柱连忙招呼秦淮如：“秦姐，你抱着小当快坐上来，咱们这就去医院。”
“多谢你”，秦淮如道谢后，就上了车。
***
红星轧钢厂 食堂
下班的工人们都抓紧时间去食堂吃饭，尤其是今天，每个人朝食堂奔的速度都比平日里快。
“听说了吗，今天食堂有肉包子”，排在打饭队伍里的一个工人向周围工友炫耀着自已得到的小道消息。
“切，你这消息过时了，我听说的是食堂不光有肉包子，那个肉包子的馅还是牛肉的”，那个工人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已的最新消息。
其他排队的工友一听，有肉包子，还是牛肉馅的，早就馋得口水要流出来了，都在心里祈祷队朝前走得快点，自已能分到一个。
“这个我要了”，何所为伸手就要拿托盘里最后一个白胖的包子。
“哎，归我了”，斜里忽然伸出只手，一下抢走，随后丢下张五毛粮票。
“王刚，你站住，把包子还给我”，何所为怒喝。
“凭什么”，王刚拿着包子在何所为的面前晃了晃，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何所为强忍胃里的不适，开始理论：“懂不懂先来后到，饿死鬼一样。”
被骂的王刚不乐意了，反驳道：“论先来后到，那也是我手快，先到的也是我！”
“你自个弱不禁风，吃饭都吃不上热乎的，怪谁？”
说完，王刚就大大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嗯，牛肉馅的就是香！”
两人的争执，很快就引来大批在食堂等待吃饭人的围观，但是争吵还在继续，企鹅情况愈演愈烈。
被暗骂的何所为，顿时怒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谁是狗？！”
王刚手里拿着半个肉包子，双手一摊，狡辩道：“反正我没骂。”
“好好好”，何所为把手里吃饭的搪瓷碗一摔，发狠道：“姓王的，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连个肉包子都要和我抢，我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
说完，何所为撸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去开干。
人群里有认识他们的，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就上前拉架。
“来来来，朝这儿砸，今天爷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你儿子”，王刚见何所为被人拉得牢靠，愈加肆无忌惮的挑衅。
“王刚，你不就是仗着厂长是你爸的战友，就在这耀武扬威，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所为，你有脸说我，你自已还不是厂长的亲戚，不过是十八杆子也打不着的那种远房亲戚，就算想抱大腿还够不着！”
周围人这次算是真的吃到惊天大瓜，没想到这两人为个肉包子，居然敢这么互相揭短。
要知道，这些事情，他们虽然隐隐约约约知道一点，但也仅限于私下议论两句，摆到明面上，那是绝对不敢的。
“你这种没有道德的人，以后不配做我朋友”，何所为手指头点着王刚，吼着说出这句话。
“我早就看你这小白脸不顺眼了，谁稀罕当你朋友，绝交就绝交”，王刚说完还把剩下的包子直接塞进嘴里，吞了。
“呸”，何所为吐了口唾沫，捡起地上的饭盆，走了。
王刚则是竖起大拇指向下，当做回敬，也走了。
两人的这场争吵来的快，去的也快。众人还觉得是年轻人意气用事，为了个肉包子居然连朋友都不认了，不过，想到是牛肉馅的，也就能理解了。
“包子来了。”
这时，食堂卖包子的窗口又端出来一笼包子。
“不是说没有包子了吗？”
排在何所为与王刚后面的一个工人问道。
打饭的师傅回道：“牛肉馅的就那一个了，这些是猪肉的。你要不要，不要的话就不要妨碍后面要的人买。”
“要要要！要三个，给我挑大点的哈。”
这年头，吃上肉包子，都是稀罕事，还计较猪肉牛肉的做什么呢！
食堂的角落里，坐着个脖子上带毛巾的中年人，他面前的饭也是半天没动。
“老易，今儿这饭不合胃口吗？”
一个打完饭过来拼桌的工友问道。
“没什么不对劲，有点烫就晾晾”，回神的易中海敷衍着应了几句，端起碗吃饭。
***
一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医生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对着门外站着家属摇了摇头。
秦淮如，眨了眨眼，她感觉不能理解医生要表达的意思。
“淮如，孩子喉咙有异物，导致窒息，我们尽力了”，王医生拿出个托盘，上面躺着个蓝色的药丸。
交代完必要的事情，王医生主动把剩余时间都让给了家属。
秦淮如站在手术室门口，感觉双腿重的像灌了铅，半天挪不出一步。
“小当咋样？”
睡醒一觉的贾张氏，晃悠悠的到了医院，今天是她大孙子出院的日子，她得来看看。
“死了！”
秦淮如面无表情的盯着贾张氏。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当妈的不会照顾孩子，让她受凉发烧，还是我的错不成”，贾张氏心虚的叫嚣。
“淮如，小当就是个丫头骗子，死了就死了，做婆婆的不会怪你。你现在应该做得是多生几个儿子，这样才算是为我们贾家开枝散叶呀！”
贾张氏自认为苦口婆心，但在秦淮如幽深的目光里，渐渐闭了嘴。
“我乖孙今天出院，我先去瞧瞧，这边你自已看着办吧”，贾张氏终究是心虚，丢下一句就溜走了。
秦淮如深深瞧着贾张氏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转身朝小当在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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