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市红枫叶街区,安心医院。
“医生,能不能不打针,我晕针。”
“闭上眼睛就不晕了。”
“那您轻一点,我怕痛。”
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二话不说,熟稔的一针刺入紫星手背。
紫星将脑袋埋在严诗琪胸口,不敢去看。
“好了,是不是一点都不痛?”医生声音轻柔,并叮嘱,“今天先输五瓶药水,饮食方面不要吃辛辣,不要剧烈运动,否则缝合的伤口会裂开,你的情况,至少要住院一周。”
69書吧
“咦?真的一点都不痛!”紫星惊喜交加,没听进去叮嘱的话。
路凡和严诗琪送走医生,回到独立的病房内。
三人围在病床前,看着紫星。
“我错了,我不该大半夜一个人去赴约。”紫星果断认错。
“你......”严诗琪张嘴,欲言又止,“人没事就好,下次别这样。”
“嗯嗯。”紫星用力点头。
白云夏开口,“医生说要住院一周,我们一人守一天,总不能三个人什么事情都不做,一天到晚守在医院,今天我来守。”
“行。”路凡拇指按揉额角,疲惫道,“我好困,先回去补觉。”
严诗琪托起路凡的手腕,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二十三分,现在回去还能睡一会,下午我要去找陈雨曦,约个时间到家里来。”
两人出了医院,并肩走在无人的街上,感受着寂静与寒冷。
良久,路凡驻足十字路口,看向严诗琪,郑重说,“谢谢。”
严诗琪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冻僵的手,哼唧一声,“你确实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半夜睡不着,在卧室写小说的时候想喝水,去楼下客厅看见羊皮纸,立马喊上白云夏出门......你们早就完蛋了。”
天空不作美,雪一直下,路凡哑口无言。
两人站在路口约莫三分钟,严诗琪给了路凡后背一巴掌,“发什么呆,赶紧回家,冷死我了!”
路凡笑了笑。
到家后,两人吃了一点食物,各自回卧室补觉。
严诗琪睡到12点起床,收拾一番,换了衣服出门,去找陈雨曦。
路凡醒来时,天边已然昏黄,落日渐渐西斜。
“头好痛。”他睡眼惺忪坐起,揉揉后脑勺压扁的头发。
缓了一会,他穿着浅灰色睡衣睡裤,出了卧室,来到一楼客厅。
“早,严姐。”
壁炉旁的桌子前,严诗琪满头黑线,吐槽道:
“早?大哥,你要不看看几点了?我真服你!”
路凡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心情舒畅许多,“大小姐,我们不一样,我救紫星的时候受了伤,不单单肉体的伤害,还有心灵!”
严诗琪翻翻白眼,端坐椅子上,捧着一本《极北大陆通用语》的书籍,心平气和说道,“我和陈雨曦约了后天来家里做客,所以,明天我去照顾紫星,你后天去。”
“我都行。”路凡放下杯子,走到严诗琪身旁。
叮铃!叮铃!
他要坐下时,屋外传来门铃声。
“谁啊?”路凡改变方向,迈着和煦的步伐去开门。
开门后,他愣住了,映入眼帘的是熟悉身影,秦乐乐。
这位女子黑发乱糟糟披散,黑眸黯淡无光且布满血丝,脸上长了许多泛红的痘痘,一如既往精神涣散,情绪肉眼可见低落。
路凡短暂惊诧,继而礼貌审视对方,心想:
她昨天不是在蓝葡萄庄园门口遇袭了吗?
腹部被狠狠捅了一刀,今天就可以走路?
看她的样子,精神不是很好,双目呆滞,状态比之前差。
屋里的严诗琪同样惊愕,放下书本站起。
秦乐乐面无表情,嗓音低沉又沙哑,“我想进行委托。”
委托?她还想着调查自已的父亲?上次严姐明确拒绝了她,怎么还来......路凡回头看向严诗琪。
严诗琪叹了口气,“秦小姐,进屋说。”
“谢谢。”秦乐乐怀抱那本厚实书籍,走到客厅坐下。
未等两人询问,她先一步讲,“我愿意支付十万红月币委托你们去调查秦时,这里有两万,算是押金,如果没有找到秦时杀害慕白的证据,你们要退还我一万,剩余一万,当做你们的劳务费。”
说着,秦乐乐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面。
十万红月币!
严诗琪纠结了七八秒,绘声绘色道:
“好吧,秦小姐,不得不承认,十万红月币,这对我......对我们的诱惑挺大,我们可以接受你的委托,不过,你要冷静且理性的提供知道的所有线索和情报......还有,我们不敢保证一定完成委托,你明白的,你父亲是陈一国的管家,要监视这样一位人物,难度可不小。”
真答应?严诗琪啊严诗琪,你堕落了,为了金钱而屈服,到时候至少分我三万......路凡暗暗盘算着。
在彩虹市,带编的公职人员,不算奖金的情况,一年收入也才五万,一般的打工人收入更低,一个月三千,一年下来,不吃不也才三万六,因此,十万红月币,不是一个小数目。
闻言,秦乐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道:
“你放心,我不会隐瞒,知道什么就告诉你们什么。”
“事实上,我在找到你们之前,去过不止一家侦探事务所,他们热情的邀请我进屋,一听要调查陈一国先生的管家,都拒绝了我的委托,表示不敢得罪一位白银级贵族。”
“我实在找不到愿意接受委托的人,实在没有办法,那晚路过玫瑰街区,看见37号门口写着‘琪琪侦探事务所’几个字,就想试一试。”
严诗琪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又往壁炉里加了无烟木炭,让室内温度升高,语气尽可能温和:
“你别激动,我们慢慢谈。”
“抱歉,我最近太累了,情绪有些不稳定,但请相信,我没有恶意,也没有攻击倾向。”秦乐乐一本正经解释道。
路凡坐在严诗琪身旁,十指相扣膝盖,忽地询问:
“秦小姐,我其实有一个疑问,你的未婚夫已经逝世,为了他,你要和自已的父亲死磕到底?”
秦乐乐直勾勾盯着路凡的眸子,过了好半天才答非所问:
“你有深深的爱过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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