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门即将被撞开刹那,路凡心一横,冲入黑暗未知的暗门里。
书架复原,大门被一群灵攻破,它们环顾一圈,没有找到猎物。
暗门里,一盏盏老式煤油灯燃起,焰火稳定,看起来不会熄灭。
路凡定睛一看,心头颤了颤,这地方太恐怖了!
一具具烧焦的尸体躺在密室角落,一张被血液凝固为暗褐色的桌面上,摆放着手术刀、针管、锯齿、玻璃瓶等器具。
在密室中间,那是一个巨大的黑锅,里面还有半锅墨绿色液体。
这不由得让路凡回想起白云夏和陈一国对女巫的描述:
大肆屠杀普通人,抓少女抽血炼制魔药,一直追寻青春和永生。
“青春......青春本就留不住,爱美之心固然人皆有之,可这......”
“唉,真是残忍,不知道两百年前,女巫到底屠杀了多少人?”
路凡思绪飘飞,缓步往前走。
倏然,脚下石块凹陷!
“呵呵......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倒霉常伴我身,习惯就好。”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地面裂开,他垂直掉了下去!
“习惯个屁呀!”
路凡的声音渐渐消失,密室内的地板再次合拢,回归死寂。
......
轰——
“痛痛痛!”
路凡掉在一堆破破烂烂且沾染血迹的毛绒玩偶上。
玩偶起到一定缓冲作用,避免了他被摔死,即便如此,疼痛还是让他龇牙咧嘴,仿佛全身都散架一样。
路凡望着黯淡无光的穹顶,“这高度,再高五米,估计真的会死!”
人到底要多么倒霉?
才能走路踩到机关?
路凡不知道,只想弄清楚三个问题:
这是哪?我该去哪?紫星和姜瑞呢?
原地缓和半天,疼痛稍微减弱后,他才走向深处,打量这个怪诞的空间,事实证明,一个人对恐怖的看法,也是会被刷新的!
路凡目之所及,斑驳古老的墙壁,一名名看起来十二岁到十八岁的少女被砌在墙里,有的露出脑袋和一双手,有的露出半张脸和一只脚,有的腹部高高隆起......
如此一幕,难以名状,难以接受,用惨绝人寰来形容都太轻了!
恶臭扑鼻袭来,路凡干呕两声,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这一切。
“怪不得上上任国主要消灭女巫梅丝......简直太不是人了!”
“这差不多一百来具少女的尸体了吧?”
“邪恶组织都是如此吗?”
这场景对路凡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地方,只想尽快寻一个出口远离。
他仰望天花板,一张张少女的面孔高度腐烂,他又往后一看,大惊失色,来时的路......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灰白墙壁!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
“太诡异了吧!”
“盯着我一个搞?”
路凡暗骂一句,伸手触碰灰白墙壁,冰冷触感真实,不可能是幻觉,路,真的被堵死了!
呜呜......
咯咯......
瘆人哭声和悦耳笑声回响在这个五百平的空间内。
墙皮一寸寸脱落,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少女,一个接一个活了过来!
她们衣衫褴褛,心口凹陷,没了心脏,手持染血刀具,样貌森然。
“嘶......不带这样玩的!”路凡倒吸一口寒气。
虽然他看过一百多部恐怖电影,但电影终究是虚假,并且隔着屏幕,再恐怖也不如此刻的千分之一惊悚。
他咬了咬嘴唇,利用疼痛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一、二、三......十七,一共十七个会动的家伙,我一打七还行。”
“一打十七?这......”
路凡惊恐加心虚。
69書吧
喀嚓,喀嚓,这一具具尸体行动缓慢,有种大脑发育不完全的感觉。
它们扬起手中刀具,死死盯着路凡,似乎要将他大卸八块!
对方往前一步,路凡后退一步。
“别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我......我去你大爷的!”
路凡表情骤变,十七具尸体居然冲刺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拜托,人家拿着十七把砍刀,他赤手空拳,人数不占优势就算了,武器也不占优势,怎么打?
人生在世,该怂还是要怂一怂,莽夫的下场一般不太好。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怪诞空间很大,桌子、椅子、书架不少,给了路凡与尸体们绕圈的条件。
“门呢!?”
“这么大个地方,连一扇门都没有,搞毛线啊!”
“要是严诗琪在就好了......”
路凡绕着大理石桌子转了七圈,一颗心七上八下。
这些尸体速度越来越快,仿佛适应了僵硬的肢体。
反观路凡,由于高度紧张和集中,呼吸逐渐凌乱,体力和精力在下降,不快点破局,迟早被尸体们抓住,嘎嘎一顿乱砍!
好在这些尸体不懂配合,只会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追他。
否则,五百平的空间,十七具尸体抓一个人,完全无处可躲。
“靠靠靠!”
“我真的想骂娘了!”
“出路......给条出路呀!”
路凡情绪愤怒,突然,后背一阵疼痛,他明白,自已被砍了!
奔跑中的他回眸,一具矮小的尸体跑得贼快,距离他只有一米不到,手中的刀具滴落血液,那是他的血。
“去你妈的!”
路凡一脚踹了过去,将矮小尸体踢翻,并抢走砍刀。
“来啊!”他大声咆哮,手中有刀,气势瞬间不一样。
人在愤怒的时候,对疼痛的感知,对恐惧的感知,会大大减弱。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年轻气盛的路凡。
他不逃了,手持砍刀,迎上一具具尸体,挥刀乱砍!
“真当老子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
“惹火了,大不了一起死!”
一场厮杀盛宴上演!
.....
古堡地下负二层。
阴森森的密室内,殷红的血液在墙上画满一个个诡异符号。
花纹白裙的严诗琪蹲在角落,低着脑袋,嘴里一个劲念叨:
“我叫严诗琪?”
“不!”
“我叫梅丝!”
“我叫严诗琪......我叫梅丝......我叫严诗琪......我叫梅丝......”
她神经兮兮,苍白的脸上戴着银白色的单片眼镜。
透过镜片,可以看见一位女子被捆绑在木架上,大火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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