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雨今晚睡得特别不踏实。几次睡着了,又醒了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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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希希在一个阴暗的屋子里,她的手脚被链子捆绑着,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抱着希希,她疯狂的想要挣脱链子,但怎么也使不上力。她疯狂的嘶吼着,呐喊着。突然,她又身处一个幽暗的森林里,周围弥漫着白烟,她看见前一世的希希,穿着小裙子冲自已笑着,她刚要过去抱希希,但希希瞬间就变成了一堆森森白骨。
梁雨雨拼命的挣扎着,然后猛的坐了起来。她惊恐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已的手还在空中乱抓。在这个并不热,还有点微微冷的天气,她额头上全是汗,枕头都被浸湿了。梁雨雨急忙把身边的希希抱在怀里,这个梦,好真实啊,真实的,就像是发生过一样。
她今天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特别是做了这个梦后。她想到白天王婶的提醒,现在再也没了睡意。她暗暗发誓,要是有人要对她的希希不利,她一定不会放过的。
她轻轻把希希放下,摸着希希稚嫩的小脸蛋。突然,外面传出一阵哭喊声。
她走到门外,只见渣妈哭着喊:“快来人呐,来人啊,富贵啊,你爹死了。”
顿时,苟富贵慌慌张张的穿着衣服从阮秋秋住的屋子里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慌张的阮秋秋。只见阮秋秋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
渣妈毕竟是过来人,见苟富贵和阮秋秋这副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渣妈让苟富贵放了鞭炮。
在大山村,人死后,只要放了鞭炮,村子里的人听到,就知道是有新丧了。
很快,周围的邻居们就过来了。梁雨雨看了看熟睡的女儿,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门锁上,然后就出去帮忙招呼去了。她还来看了苟耀宗和苟耀祖,他们都还在熟睡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好。
大家齐心协力,给渣爹装棺材里。这时,苟富贵的亲大伯看见,在渣爹的床边放着一壶快喝完的酒。
这酒壶至少可以装五斤酒,如果这酒壶装满了酒,那么渣爹这几天至少喝了四斤多的酒。
苟富贵的大伯怀疑起渣爹的死因,就冲几人问道:“这里为什么会有酒?他出院的时候,医生都说了,不准喝酒,不准喝酒,是谁把酒放到这里的?”大伯的语气有些急切。
渣妈见状,急忙出来解释。“我放的,我放的,我想着也没地方放,就放这屋子里了。只是,我记得我放得远啊,怎么就在他床边去了?”
大伯听后,有些愤怒的指着渣妈的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弟弟就是被你这个毒妇害死的,我们苟家不会放过你的。”
渣妈有些害怕的转过身,拉着苟富贵,说道:“儿子,你快说啊,不是我,我没有啊,你帮妈说说话啊。”
苟富贵一脸不耐烦,阴沉沉的说道:“我爸平时是很能喝的,别说五斤,就算再来一个五斤,他都喝得了,他喝了那么多年的酒都没事,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渣妈不可置信的看着苟富贵,她最宝贝的儿子,现在也要怀疑她吗?这个时候。她的儿子不是应该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吗?
她还要再解释些什么,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大伯打断了。
“我弟弟现在都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目光落在苟富贵的身上,顿了顿,继续道:“先给你爸的后事处理了,再说其他的吧。”说完,又看了看渣妈,眼里多了几分怒气。
大家很快就把灵堂布置好了。
渣妈怕大家误会,毕竟她平时照顾渣爹,只要保证他饿不死就好了。现在渣爹睡得屋子里一股很浓的臭味,要是被苟家其他人知道她不给渣爹清洗身子、换被子,那自已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渣妈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她一把拉过梁雨雨,厉声斥责道:“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你爸,要不是你,你爸就不会死,我打死你个小贱人。”说着,渣妈就像疯了一样朝梁雨雨扑过去,梁雨雨也没让着她,和渣妈撕打在一起。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你男人都死了,你还要在这里闹,你存心让我们苟家不安宁吗?”大伯怒吼道。
二人这才放开彼此,渣妈急忙去拉着大伯解释:“哥,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大伯也不听她解释,喊梁雨雨给渣妈拉到房间去冷静冷静。
阮秋秋见状,忙把渣妈扶着,眼里还瞅着梁雨雨。“梁雨雨,你怎么就这么恶毒,阿姨已经很伤心了,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不行吗?”
渣妈听到有人给自已说话,就整个人的扑倒在阮秋秋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这些年来的不容易。
阮秋秋看着自已的漂亮碎花裙子,上面粘了渣妈的口水和鼻涕,嫌弃的撇撇嘴,但是嘴里还在安慰着渣妈,劝她要节哀。
梁雨雨看了看,开口道:“好啊,既然妈这么喜欢你,不如就你好好的陪陪妈吧,可别让你‘阿姨’寒心啊。”说完,梁雨雨朝灵堂走去。有长辈和外人在,她也要做做样子的。梁雨雨装作伤心的模样,陪在苟富贵身边。
阮秋秋把渣妈扶到一边休息,她想看看希希,方便的话,她要把气撒在希希身上。阮秋秋走到门前,发现门是锁着的,刚要走,就被王婶喊住了。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王婶不知道,她就是阮秋秋,但她从心底就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于是没好气的问道。
阮秋秋感觉这个人很烦,但自已又是在别人家,也不好发作,便解释道:“婶子,我叫阮秋秋,是雨雨的同学,在她家借住几天的。”
王婶上下打量着阮秋秋,让阮秋秋很不舒服。“既然是借住,就安分一点,别搞什么幺蛾子。”王婶说完,就去找梁雨雨了。
阮秋秋感觉莫名其妙,气呼呼的就走到渣妈身边。在渣妈面前吹着耳边风。“阿姨,这下你相信了吧,梁雨雨和她女儿就是灾星,她把叔叔都克死了,要是再把她们留在家里,我怕下一个,就轮到富贵了啊。”
渣妈一下子慌了起来,她儿子可不能有事啊,就算她老公死了,她的儿子和孙子也不能有事儿。
渣妈激动的拉着阮秋秋的手。“快把她送走,快啊。”渣妈的语气里尽是着急,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阮秋秋察觉到了一个不太友善的目光,她用余光瞥见王婶站在不远处。她吓了一跳,她在想,王婶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她和渣妈的谈话,不会都被王婶听见了吧。
阮秋秋咽了咽口水,胆怯的走上前去。“婶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王婶瞪了了瞪她,但还是说道:“雨雨让我去看一下希希,你没事儿就跟着去灵堂帮一下忙吧。”王婶倒是想发飙,但这里毕竟是在苟家,死者为大。便没有再理会阮秋秋。
阮秋秋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对王婶说道:“婶儿,梁雨雨把房间锁上了,进不去。”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只见王婶走到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把锁打开,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阮秋秋继续在渣妈面前拱火。“阿姨,你看啊,梁雨雨这是防着你呢,她宁可把钥匙给一个外人,也不给你,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婶是她亲妈呢。”
渣妈果然还是相信了阮秋秋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很不好看。渣妈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希希的方向,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给希希吃了一样。
阮秋秋见渣妈相信了她的话,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决定这几天就找好“卖家”,把这对母女送走。她原本是想把苟耀宗和苟耀祖一起卖了,但看苟富贵和渣妈的态度,特别是渣妈,那么宝贝这两兄弟,她也再打这两兄弟的主意。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苟耀宗和苟耀祖是男孩子,要是找到买家,能卖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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