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钱古城被离国拿下,那他们便可以长驱直入祁国的国都,一路畅通无阻,到时,整个祁国都会被纳入离国的囊中。
祁钰他们,岌岌可危。
那日之后,祁钰忙的脚不沾地,指派了自已身边儿的贴身侍女蕊娘侍奉在盛长歌的左右,一来是看管好这个小丫头,离危险远一些,二来蕊娘也是他的心腹,多提防些温池,他总觉得,温池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好姐姐,你看到温池了吗?今儿一天都没见着他了,我有些担心。”
温池胸口痛的毛病发作时间越来越短,前一回在她的面前说着说着话便突然发作,痛的他几乎要晕死过去,吓到盛长歌魂儿都要飞掉,今天一整天都未见着温池的身影,盛长歌又不敢在蕊娘的跟前儿使用追踪符,对温池着实担心。
“今儿早上经过房门口的时候,见他出来过,之后便也没有见过,长歌郡主还是多担忧些大殿下吧,殿下如今的处境,实是不妙。”
蕊娘跟在盛长歌的身边儿照顾她以来,她与温池之间的种种,尽数落入她的眼中,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传达给了自已主子那边儿,心中纵使有不忿,也不能在盛长歌的面前表现出来。
现下两国战事吃紧,祁钰几乎是腹背受敌,前有猛虎,后有饿狼,他被夹在中间,不仅日子不好过,随时还会有生命危险,而大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居然还在担心另一个男人!
“我知道了,我去瞧一瞧温池,若有大殿下的消息,快些来告知我,多谢姐姐。”
怎会听不出来蕊娘话里的意思,她盛长歌现在不过是一介凡人,灵力不足,就连使用追踪符这种小小符咒都会有失效的时候,即使担心祁钰,可他依旧不在跟前,无法实时知晓他的处境,然温池不同,他日日跟在她的身边儿,加之他的状况并不是很好,怎会不担心。
一路小跑,未站定便一把推开了温池的房门,在见到温池在房中的那一刹稍稍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盛长歌的心脏都要从口中跳出来。
温池的半个身子都搭在床沿上挂着,束好的长发有几缕散了下来贴在脸颊上,如不仔细查看,还以为没了气息。盛长歌上前将人从床边捞了起来,手下飞速结印探入温池的灵核之中,却发现,他的灵核竟出现了碎裂之势。
“阿池,能听到我说话吗?怎么会,你的灵核怎会出现碎裂之势,阿池…”
温池的身上一片冰冷,还不知人到底昏迷了有多久,倘若她没有前来寻他,后果,她不敢去想。
盛长歌一直守在温池的身边,直至他幽幽转醒,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松了松,忙凑上前,轻唤了声:“阿池…”
将将醒过来的温池脑中不甚清明,在看到盛长歌担忧的目光时,勉强牵起一抹笑容,似是宽慰。
“我还以为,这次发作要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一睁眼就见到你,真好。”
这个傻子,胸腔里的灵核碎裂时该有多痛,他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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