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繁已经帮谢姮之等人安排好了房间,谢姮之从县丞府回来,苏繁急忙迎接:“见过,谢女君,属下走时一直没找到女君,所以,苏某便自行回来了,还请恕罪”
谢姮之一脸和善:“无事,我和三娘,在街边逛了逛,三娘说在云泽山落了重要的东西,所以回去取了,我便自行回来了”
苏繁也恭维的笑了笑:“这样啊,奥,谢女君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在西院最里面的房间,女君的随从也在西院”
谢姮之拱手:“多谢苏县令”
苏繁赶忙拱手:“苏某不敢,那就请谢女君自便”谢姮之轻轻点头,往西方向走去,身后的苏繁慢慢抬起头,冷哼一声:“不过如此”
翌日
天还未亮,寒风刺骨的很,谢姮之却早已起床坐在炉子旁,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只玉佩是三兄在她十岁生辰礼,送她的,她一直带在身上,惶恐,心乱,心烦时总会摸着玉佩发呆
就在谢姮之发呆之际,窗户被人打开,谢姮之听到动静,像是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安心了许多,手中的玉佩也随之放下。
一身黑袍的身影,手背到后面,浪荡不羁的走向谢姮之,走到其前方后,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托起谢姮之精致的小脸,捧在手上:“小美人,何事哀愁啊”谢姮之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抵在脸上的手:“阿鸣,你戏很多哎”长鸣生放下手,噘嘴:“哎呀,三娘!”谢姮之走到茶几前跪坐:“别扯没用的,说吧,调到没”长鸣生欢快的步伐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长鸣生亦坐到茶几前:“就在县外待命,只要一声令下,平桥县便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谢姮之把煮好的茶倒到长鸣生杯里:“你办事我放心”看时间,至少两个时辰后,林焰也该回来了,到时,凶手就能落网了。
长鸣生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喝了一小口茶:“有谢女君在,坏人怎会不落网”说罢,对着谢姮之眨了眨眼,谢姮之又给长鸣生添茶:“少贫嘴”
两个时辰后,天彻底亮了起来,两人梳洗过后,拿着武器,出门去了,蓝桉一脸担忧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县丞府
在案发现场,苏繁,小厮,官医,有官职的官吏,还有记录案情的师爷,都聚集在案发现场
苏繁面色沉重:“谢女君,这是做什么,案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把大家聚集到一起了”
谢姮之不理睬苏繁,而是对一旁的官医说道:“官医,麻烦你把尸体,再度带到这里”官医看了眼苏繁,踌躇着,久久不迈出步子。
长鸣生捕捉到官医为难的表情,立马向前一步道:“我乃京城防卫主要军镇边军主帅长淡嫡女,镇边军忠上营主将长喜之侄,镇边军诚下营主将长鸣生!”说着转身,指着谢姮之:“这位是支援军之一蓝竹军主帅林希芸之嫡四女,正一品太傅谢望墨之幺女,长兄是从三品案属司少卿,三兄是玉苏谢府的少主,各位,谁敢不从命!”
在场众人哗然,窃窃私语,苏繁明显慌了神,急忙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们亦没有查案的权利,没有刑部的官职,也不是地方官员,亦没有官府特发准查文书,纵然身份高贵,亦没有权利!”。
谢姮之冷哼一声:“苏县令,昨日让我们查案的命令是您亲自下达的吧,怎的今日便反悔了呢,还是说心里有鬼,怕我们发现?”。
苏繁冷汗直流:“你…你,我,只是例行公事”。
谢姮之挑眉,懒得再去理苏繁,站直身子对着在场所有人道:“各位,我与在场所有人打个赌,李县丞之死,必是他杀,而非自杀,我谢姮之一言九鼎,今日若找不到凶手,必!捆了自己!让诸位把我送至圣上面前,问罪!”。
苏繁左手边的男子,拱手:“某姓陈,乃杭州平桥县知府,陈某愿与谢女君打这个赌,还请谢女君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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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姮之亦拱手:“那就谢过陈知府,如果小女未记错,知府的官位应当大过县令,是或否?”说着便看向一旁淡定的苏繁。
苏繁在谢姮之与陈知府说话时,已经想通了,谢姮之拥有天眼不成,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抓他不是,所以早已恢复冷静。察觉到谢姮之投来的目光,苏繁也不卑不亢的拱手:“既上司都没有意见,苏某又怎敢反抗,刚才是苏某失礼了,先给谢女君赔个不是”。
谢姮之看着反常的苏繁虽心有疑虑,但也抛之脑后,走到众人最首,长鸣生也随之走到谢姮之左侧,抱着长枪,好像下一秒就要提枪杀人了。此时官医也已经把尸体带到现场,刺鼻的尸臭扑面而来,众人都捏着鼻子,远离尸体。
谢姮之微微一笑,拱手行礼:“且让我来为揭开此杀人案的真相”谢姮之说着走到,关公像前,指着最右侧的杯子:“大家请看,相信大家应该都知晓李县丞,敬奉关公,且极度爱干净,亦很在意物品摆放的整齐度”陈知府提出疑问:“这确实是众人所知的,但这与案情有何关系呢?”
谢姮之转身:“陈知府莫急,我现在就与知府说明”陈知府点头。
谢姮之再度指着那杯子:“大家不觉得哪里奇怪吗?”看到众人都无反应后,谢姮之指向关公方向:“请看,水果是三盘,香是三柱,就连关公两方也有两个小人,可唯独这酒杯,是四杯,像李县丞这样在意物品的整齐,整洁的人,又怎会做出此反常之事?”谢姮之又抬头看向众人:“而且,除了最右侧的杯子,其他三个被子皆没有一点酒味,大家可以闻闻”。
陈知府上前,谢姮之顺势把杯子拿到知府鼻前,陈知府闻完,点了点头,谢姮之微笑的,拿起最右侧的杯子,靠近陈知府的鼻子:“而这杯却有酒味,虽淡但还能确认”陈知府再次点头。
谢姮之放下酒杯:“我昨日特意提醒不要破坏现场,所以现场应该和昨日的一样罢”
一官吏颔首:“回女君,一切都如昨日的一模一样,未曾有人进来过”谢姮之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苏繁,她确信昨日没有表露怀疑的想法,所以苏繁必不会再度回到这里。
谢姮之拿起桌上的酒杯与旁边的酒壶:“酒壶中的酒已经洒出来了,这酒杯中也有酒味”说着让陈知府闻一下。
陈知府亦确认了谢姮之的说法,谢姮之对着众人:“凶手想营造出李县丞独自一人喝酒后,趁着酒劲自杀的现象,可现实是,凶手与李县丞对饮,两个酒杯足矣说明”
谢姮之说完,看到众人分分点头,不看苏繁做何反应,便已走到尸体前露出红痕:“请看,如果是自杀上吊,那么应该只有一个红痕,可这里却有两处,我相信官医不可能没有发现,只是应当是受了某人的指示,才没有说出罢”众人的眼神也都落到官医身上,一直不说话的林焰把刀架在官医的脖子上,官医立刻下跪高喊冤枉
林焰恶狠狠的俯视官医:“自行招供,免你一死!”官医被林焰吓到,哆嗦的说:“是,是县令指示啊,跟我没关系,我冤枉啊大人,冤枉啊”苏繁立刻慌了神,一脚把官医踢到:“你这恶人,竟敢栽赃本官!罪该万死!”
谢姮之冷眼看着一切,示意林焰收回剑,林焰也乖乖的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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